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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善见3

综影视:慢慢来,都是最好的安排

袁善见最后那句“你姓秦”,如同淬了火的楔子,狠狠钉进秦沅濒临崩溃的神魂深处。那三个字带着千钧之力,砸碎了她十年如一日背负的惊恐外壳,露出了里面早已被仇恨和绝望腐蚀得坑洼不平、却依旧顽固不肯碎裂的骨殖。

值房死寂。铜灯的光焰跳跃着,在她僵硬的侧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阴影。她缓缓抬起手,指尖冰凉,带着细微的颤抖,抚上案头那张被袁善见丢弃的废稿——那上面是她心神激荡时写下的扭曲字迹:“心怀怨望”。

废稿之下,就是王甫那封签满催命符的血书奏章。墨迹陈旧,名字却依旧狰狞刺目。

“心怀怨望……”秦沅的指尖在那扭曲的字迹上划过,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砾摩擦,在空寂的值房里激起微弱的回响。她猛地收拢五指,将那张废稿狠狠攥在手心,粗糙的纸页几乎要被捏碎。

不是怨望。

是血债!

胸腔里那颗被恨意日夜焚烧的心脏,在“你姓秦”的惊雷之后,竟诡异地、沉重地搏动起来。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深埋十年的伤口,带来撕裂般的剧痛,却也泵出了一种近乎冰冷的清醒。挺直脊梁……袁善见要她挺直脊梁站在王甫面前?那个构陷祖父、将秦家推入深渊的仇人?

好。那就挺直脊梁!

秦沅猛地吸了一口气,那气息冰冷刺骨,灌入肺腑,如同饮下穿肠毒药,也带来一种自毁般的决绝。她霍然转身,不再看那堆令人作呕的卷宗,步履僵硬却异常坚定地走向值房角落那个存放个人杂物的小柜。她蹲下身,打开柜门,从最底层,一个极其隐蔽的夹层里,取出一个小小的、裹着厚厚油布的包裹。

油布被层层揭开,露出里面一本边角磨损、纸张泛黄发脆的册子。封皮无字,只有岁月沉淀的痕迹。

这是祖父秦鸿留给她唯一的遗物。不是金银,不是地契,而是他穷尽毕生心血,于无数经卷律条旁批注、驳议、推演的手札。字字珠玑,句句泣血,凝聚着一个老法吏对煌煌汉律最深刻的理解与最执拗的守护。

十年颠沛流离,这本手札是她唯一的火种,是支撑她爬出尸山血海、苟延残喘至今的信仰。她曾无数次在深夜里抚摸这些熟悉的字迹,汲取那早已逝去的温暖与力量,也无数次在绝望中用它们提醒自己:血仇未报,秦氏血脉未绝!

秦沅将手札紧紧贴在剧烈起伏的心口,仿佛能隔着冰冷的纸张感受到祖父残存的体温。她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所有翻腾的激烈情绪——恐惧、茫然、绝望、疯狂——都已沉淀下去,凝固成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的墨色。那墨色深处,只余下一种近乎非人的、玉石俱焚的平静。

她抱着手札,回到案前。那盏锃亮的铜灯将桌面照得纤毫毕现。她摊开素帛,拿起笔,蘸饱了墨。这一次,手腕沉稳如山岳,落笔无声,字迹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清瘦、更峭拔、更力透纸背!她不再誊录那些构陷的污言秽语,而是开始默写祖父手札中关于“劾奏程序”、“证据采信”、“诬告反坐”的精辟论述。

每一个字落下,都像是从心尖剜下的一块血肉,蘸着滚烫的恨意与冰冷的理智书写。灯光下,她挺直的背影如同一柄缓缓擦拭去尘埃的古剑,寒芒内敛,却杀意森然。

***

翌日,辰时初刻。

廷尉府正堂,獬豸图腾高悬。空气凝重得如同灌了铅,压得人喘不过气。深秋的寒意透过厚重的门帘渗入,混合着堂上沉水香燃烧散发的微苦气息。

廷尉正袁善见端坐主位,一身深青色獬豸官袍衬得他面容愈发清冷,下颌线条绷紧,薄唇抿成一条没有弧度的直线。他眼帘微垂,目光落在面前摊开的一份卷宗上,指尖无意识地捻着一枚冰凉的玉扳指,周身散发着一种山雨欲来前的沉寂威压。

堂下两侧,廷尉府属官肃立,个个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出。刑曹主事赵奎缩在角落,脸色发白,眼神躲闪,时不时偷瞄一眼堂外,额角冷汗涔涔。

沉闷的脚步声自堂外传来,由远及近,每一步都踏在众人紧绷的心弦上。门帘被两名皂隶高高打起。

御史中丞王甫,昂然而入。

他年约五旬,保养得宜,面皮白净,三缕长须梳理得一丝不苟,身着象征监察威权的赤色御史官袍,腰佩银鱼袋,步履沉稳,自带一股久居上位者的倨傲与凌厉。他的目光如同鹰隼,锐利地扫过堂上众人,最后定格在主位的袁善见身上,嘴角扯起一丝极淡、也极冷的弧度。

“袁廷尉。”王甫微微拱手,声音洪亮,带着御史特有的、穿透力极强的腔调,“本官今日前来,非为公案叙旧,实乃职责所在,不得不行纠劾之事!”

话音一落,堂上气氛骤然降至冰点。

袁善见终于抬起眼帘,目光平静无波,迎上王甫那双隐含锋芒的眼:“王中丞言重。廷尉府掌天下刑狱,纠劾不法,本在其职。中丞有话,但讲无妨。”语气平淡,却字字清晰,听不出丝毫波澜。

王甫冷哼一声,不再废话,从袖中取出一份早已备好的奏章,展开。帛书洁白,墨迹如新,在肃杀的堂上显得格外刺眼。

“本官弹劾!”王甫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堂木拍下,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而落,“廷尉府书吏秦沅,其真实身份,乃十年前因结党营私、图谋不轨之大逆罪,被抄家灭族的廷尉秦鸿之孙女,秦氏余孽!”

“哗——”

堂下顿时一片压抑的惊哗!所有目光瞬间聚焦!赵奎更是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完了!他竟让一个逆贼之后在廷尉府待了这么久!还差点被她驳斥得哑口无言!

王甫对众人的反应视若无睹,继续厉声宣读,字字如刀:

“此女伪造掖庭放良文书,欺瞒吏部,混入廷尉府机要之地,其心叵测,昭然若揭!名为整理卷宗,实为窥探机密,意图翻查旧案,为其祖翻案,动摇国本!此等包藏祸心、欺君罔上之徒,潜藏廷尉府多时,袁廷尉,你身为廷尉正,掌刑狱之重器,竟毫无察觉?是失察无能,还是……有意包庇?!”

最后一句质问,如同毒蛇吐信,直刺袁善见!赤色的官袍映衬着王甫眼中毫不掩饰的咄咄逼人与得意。他就是要将这盆脏水,连同那秦氏余孽,一起扣死在袁善见头上!十年前他能将秦鸿钉死在耻辱柱上,十年后,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和一个根基未稳的廷尉正,又能翻起什么浪?

满堂死寂。所有的目光都带着惊疑、恐惧、审视,聚焦在袁善见身上。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

袁善见依旧端坐。王甫那番诛心之论,似乎并未在他脸上激起半分涟漪。他甚至微微侧首,对侍立一旁的录事官淡淡吩咐:“记下王中丞所言,一字不差。”

录事官手一抖,墨汁滴在简上,慌忙应道:“……喏。”

王甫眉头一拧,对袁善见这种近乎无视的平静感到一丝不安,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猛地转向堂口,厉喝道:“带人犯秦沅!”

沉重的铁链拖曳声由远及近,敲击着冰冷的地面,发出令人牙酸的哗啦声响。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人心上。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门口。

两名身材魁梧、面目森冷的廷尉府狱卒,押着一个纤细的身影,步入正堂。

秦沅来了。

她没有穿廷尉府书吏的青灰色布衣,而是换上了一身浆洗得发白、却异常整洁的素色粗布裙裾。长发只用一根最简单的木簪绾起,露出光洁却毫无血色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

她的脸上没有众人预想中的惊恐、绝望或是歇斯底里。只有一片近乎死寂的苍白,如同深冬覆雪的荒原。唯有一双眼睛,漆黑,深不见底,像两口封冻千年的寒潭,所有的情绪都被死死冰封在潭底最深处。

她的脊背挺得笔直,像一杆宁折不弯的标枪。纵然双手被粗糙沉重的铁链锁在身前,纵然脚步因镣铐的拖累而显得沉重蹒跚,那挺直的姿态却透着一股磐石般的、不容折辱的孤绝。

王甫的目光如同淬毒的针,瞬间刺在她身上。看到这张与秦鸿有五六分相似的、年轻却死寂的脸,他心底蛰伏的旧日戾气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被猛地勾起。他正要开口,用更恶毒的言辞将这个“余孽”彻底踩入泥泞。

“秦沅!”王甫的声音带着刻骨的寒意与居高临下的威压,“你伪造身份,潜入廷尉府,意欲何为?可是要为你那大逆不道的祖父翻案?还不从实招来!或许可免你……”

“王中丞。”

一个清冷的声音,如同玉磬击冰,不高,却异常清晰地截断了王甫的咆哮。

是袁善见。

他不知何时已从主位上站起。深青色的獬豸官袍垂落,勾勒出他颀长挺拔的身形。他没有看王甫,也没有看堂下惊疑不定的众人,他的目光,越过数步的距离,沉静地落在那个被铁链锁着、却倔强挺直脊背的女子身上。

堂上所有的嘈杂瞬间冻结。

袁善见抬步,走下主位。他的步伐不快,却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每一步都踏在众人屏住的呼吸上。他径直走向秦沅,深青色的袍角拂过冰冷的地面,无声无息。

王甫惊疑不定地看着他,厉声道:“袁廷尉!你想做什么?此乃罪……”

袁善见恍若未闻。他已走到秦沅面前,两人之间,只隔着一步之遥。

秦沅抬起眼,那双漆黑的眸子终于有了焦距,迎上袁善见深潭般的目光。那目光里,没有预想中的怜悯、利用,或是胜利者的审视。只有一种纯粹的、近乎肃穆的沉静,像寒潭倒映着亘古不变的夜空。

在所有人惊骇欲绝、难以置信的目光注视下,袁善见缓缓抬起手。

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顶冠。

那冠以玄色为底,造型古朴庄重,冠顶并非寻常官帽的形制,而是以精湛的金丝镶嵌、勾勒出一只栩栩如生、昂首向天、独角峥嵘的神兽!

獬豸冠!

象征着司法公正、能辨曲直、触不直者的神兽獬豸!

廷尉正身份与权力的至高象征!

整个正堂,瞬间陷入一种真空般的死寂!连呼吸声都消失了!王甫的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极致的惊骇与荒谬!赵奎更是直接瘫软在地,抖如筛糠!

袁善见……他……他要做什么?!

袁善见对周遭的一切置若罔闻。他的动作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郑重,双手稳稳地托起那顶沉重威严的獬豸冠,在秦沅骤然收缩的瞳孔注视下,在满朝堂惊骇到失声的死寂之中,缓缓地、稳稳地,戴在了她那一头只用木簪绾起的乌发之上!

冰冷的金属触感压在发顶,沉甸甸的,如同泰山压顶,又像是某种无形的枷锁被骤然打开!

秦沅的身体猛地一震,仿佛被无形的电流贯穿!她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双脚却如同被钉死在原地。獬豸冠的重量压下来,压得她颈骨几乎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却又有一股莫名的力量,从那冰冷的冠冕中涌出,强行支撑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支撑着她挺直的脊梁!

她被迫微微昂起头,承受着那顶象征着至高司法权柄的冠冕。玄色衬得她脸色愈发惨白如雪,唯有那双漆黑的眼睛,在獬豸金冠的映衬下,如同淬了火的寒星,骤然爆发出令人心悸的、冰冷而锐利的光芒!

“此案,”袁善见的声音终于响起,打破了那令人窒息的死寂。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回荡在落针可闻的正堂之上,带着一种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威严,目光如冷电,扫过呆若木鸡的王甫,扫过满堂惊骇的众人,最终落在秦沅那双燃起烈火的眼眸深处:

“由秦主簿重审。”

“秦……秦主簿?!”

“重审?重审什么案?!”

“獬豸冠……戴……戴在一个罪女头上?!”

“袁廷尉他……他疯了?!”

短暂的死寂之后,是山崩海啸般的哗然!堂下如同炸开了锅!惊呼声、抽气声、难以置信的议论声轰然爆发,几乎要掀翻廷尉府的屋顶!所有人都被这石破天惊、完全超出理解范畴的一幕震得魂飞魄散!

王甫更是浑身剧震,如遭五雷轰顶!他脸上的倨傲和得意瞬间碎裂,化为一片惊怒交加的惨白!他指着袁善见,手指因极致的愤怒和荒谬感而剧烈颤抖,声音尖利得变了调:“袁善见!你……你大胆!你竟敢将象征司法正朔的獬豸冠,戴在一个伪造身份、意图不轨的逆贼之后头上?!你……你这是亵渎国器!包庇重犯!你意欲何为?!你要造反吗?!”

面对王甫的厉声指控和满堂的哗然惊骇,袁善见的神色却平静得可怕。他缓缓转过身,深青色的官袍在混乱中纹丝不动,如同定海的神针。他看向王甫的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甚至带着一丝洞穿一切的漠然。

“王中丞,”袁善见的声音不高,却奇异地压过了满堂的喧嚣,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字字如冰珠砸落,“你方才弹劾秦沅,言其伪造身份,潜入廷尉府,意图窥探机密,为其祖翻案,动摇国本?”

“不错!”王甫怒目圆睁,胸口剧烈起伏,“铁证如山!她乃秦鸿孙女!秦鸿当年结党营私、图谋不轨,罪证确凿,伏法乃是天理昭彰!此女潜入,其心可诛!袁善见,你……”

“好一个‘罪证确凿’。”袁善见打断他,唇角勾起一抹极淡、也极冷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锐利的锋芒,“王中丞,你既如此言之凿凿,想必对当年秦鸿一案,了如指掌?”

“那是自然!”王甫昂首,眼中闪过一丝得色,“本官身为御史中丞,纠劾不法,当年……”

“那正好。”袁善见再次打断,目光转向戴着沉重獬豸冠、脸色苍白却眼神如刀的秦沅,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压,响彻整个混乱的正堂:“秦主簿!”

秦沅的身体在他这一声断喝下猛地绷紧,獬豸冠的冰冷触感如同烙印。她迎上袁善见的目光,那双深潭般的眼睛里,此刻清晰地映着她戴着獬豸冠的倒影,也映着一种近乎疯狂的信任与……孤注一掷的赌注!

“此獬豸冠,乃廷尉府法权所在!”袁善见的声音斩钉截铁,如同惊雷滚过,“本官授你此冠,命你重审——宣平六年,廷尉秦鸿‘结党营私、图谋不轨’一案!”

轰——!!!

如果说刚才的哗然是海啸,那么此刻,整个廷尉府正堂如同被九天惊雷劈中!所有人都被这第二个、比前一个更加石破天惊的命令震得魂飞天外!重审秦鸿案?!那桩十年前震动朝野、牵连无数、早已盖棺定论的铁案?!

王甫的脸瞬间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紫,最后变成一片死灰!他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所有的咆哮和指责都卡在嗓子眼里,只剩下嗬嗬的、破风箱般的抽气声!他死死瞪着袁善见,又猛地看向戴着獬豸冠的秦沅,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难以置信的疯狂!

她?!让这个秦家余孽,戴着獬豸冠,去重审她祖父的案子?!袁善见!他到底要干什么?!他要翻天吗?!

“袁善见!你……你……”王甫终于从巨大的惊骇中找回一丝声音,却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你……你这是……逆天而行!秦鸿案乃先帝钦定!铁案如山!岂容翻覆?!你竟敢……竟敢……”

“铁案?”袁善见冷冷地截断他,目光如同冰锥,直刺王甫眼底深处那极力隐藏的惊惶,“王中丞,你当年身为弹劾秦鸿的主官,条陈十大罪状,慷慨激昂。如今此案交予秦主簿重审,正好由你这‘始作俑者’,亲自看看,这‘铁案’之下,究竟埋的是忠骨,还是……构陷的冤魂!”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砸在王甫的心上,也砸在满堂官员惊骇欲绝的脑海!

“至于你弹劾秦沅伪造身份、潜入廷尉府之罪……”袁善见的目光缓缓扫过满堂呆滞的面孔,最后定格在秦沅那张在獬豸冠下苍白如纸、却眼神决绝如铁的脸上,声音低沉下去,却带着一种更令人心悸的力量:

“待秦鸿案水落石出,她究竟是罪不容诛的余孽,还是……沉冤得雪的忠良之后,自有公论!”

话音落下,满堂死寂,落针可闻。

只有秦沅头顶那象征着无上法权的獬豸金冠,在从高窗透入的、惨淡的秋日天光下,反射着冰冷而刺目的光芒。那光芒映着她漆黑如墨、燃烧着复仇与孤勇火焰的眸子,也映着袁善见深不见底、无人能窥其心意的侧脸。

在这片令人窒息的死寂中,袁善见微微俯身,靠近了秦沅。他的动作很轻,气息拂过她冰冷的耳廓,声音压得极低,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却带着一种足以劈开十年血海深仇的、斩钉截铁的承诺,清晰地送入她因极度震撼而一片轰鸣的耳中:

“你祖父的冤屈,我替你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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