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他们在厦门玩到了假期快结束
二月的厦门还带着点湿润的凉意，鼓浪屿的石板路被昨夜的雨洗得发亮。
林星晚踩着江叙白的影子往前走，忽然停在一家挂着“沙茶面”招牌的老店前，回头冲后面喊：“再不走快点，等会儿轮渡要排到天黑了！”
江叙白慢悠悠地跟上来，手里转着刚买的椰子冻：“急什么，反正高一下学期的课表还没出来，早回去一天也逃不过早读。”
江叙白他把椰子冻递过去，“这家老板说加了芒果粒，比你昨天在曾厝垵吃的甜。”
苏知夏正对着街边的三角梅拍照，粉白的花瓣沾着水珠，衬得她围巾上的小草莓图案格外显眼。
顾沉舟站在她身后半步，手里拎着她脱下来的薄外套，忽然说：“拍够了吗？前面有卖鼓浪屿馅饼的，带两盒回去当早餐。”
许清欢抱着本盖章手册跑过来，册子上已经盖满了各种形状的印章：“陆野舟！你跑哪儿去了？菽庄花园的章我帮你盖了，再不去日光岩，赶不上看日落了！”
陆野舟从一家唱片店探出头，举着张老厦门的黑胶唱片：“刚淘到的！老板说这歌当年在华侨中学特别火，回去放给你们听。”
六个人挤上轮渡时，江风带着点咸意扑过来。林星晚扒着栏杆往下看，海水绿得像块透亮的玉，偶尔有白色的水鸟掠过。
林星晚“还有三天就要开学了，”她忽然说，“我妈昨天发消息，说班主任已经在群里催交社会实践表了。”
苏知夏掏出手机翻聊天记录，指尖顿了顿：“顾沉舟，你的实践表是不是写的‘厦门老街调研’？能不能借我参考一下？”
顾沉舟顾沉舟嗯了声，从背包里翻出笔记本：“里面记了几家老店的营业时间，你照着改改就行。”
陆野舟忽然指着对岸的双子塔笑：“你们看那楼，像不像咱们学校实验楼的放大版？就是比实验楼多了个旋转餐厅。”
许清欢拍了他一下：“就你联想力丰富！不过说真的，回去就要考开学考了，我物理还没复习……”
江叙白“怕什么，”撞了撞陆野舟的胳膊，“开学考结束，咱们约着去学校后街吃沙茶面，看能不能比鼓浪屿这家正宗。”
林星晚立刻接话：“要是没这家好吃，你就得请全班喝可乐。”
轮渡靠岸时，暮色已经漫上来。中山路的骑楼亮起暖黄的灯，老字号的肉脯店飘出诱人的香味。六个人并排走在石板路上，影子被路灯拉得歪歪扭扭，偶尔有自行车叮铃铃从旁边经过，带起一阵风。
许清欢忽然停下脚步，从包里掏出个小本子：“来，每个人写句话，等高三毕业再拿出来看。”
林星晚抢过笔，歪歪扭扭写：“希望下学期江叙白的物理能放水，别老让我当年级第二”
江叙白接过去，在下面补：“希望林星晚少管闲事，多看看我新买的物理错题本。
苏知夏写：“想和你们一起，把厦门的春天，搬到教室的窗台上。”
顾沉舟只写了一行：“知夏的多肉，开学记得搬回学校。”
许清欢画了个笑脸：“开学考加油！我们要继续做同桌呀！”
陆野舟最后写：“等放暑假，去看海！比厦门的更蓝的那种！”
本子被许清欢小心地收进背包最里层。路过公交站时，电子屏正在报时：晚上七点整。
林星晚“该回去收拾行李了，”抬头看了眼渐暗的天空，“明天的火车是上午九点的。”
江叙白忽然从口袋里摸出颗糖，塞给她：“鼓浪屿的椰子糖，比海南的甜。”
林星晚剥开糖纸塞进嘴里，甜味漫开来的瞬间，她忽然笑了：“走了，回去补作业。”
六个人的脚步声敲在石板路上，像一串轻快的音符。远处的海浪声隐约传来，混着街边小店的音乐，成了这个假期最后的背景音。
高一下学期的风，好像已经顺着轮渡的汽笛声，悄悄吹到了身后。但没关系，他们知道，明天的火车会载着满口袋的馅饼和糖，载着没说够的话，载着那个写满约定的小本子，稳稳地驶向熟悉的校园。
毕竟，春天的故事，才刚要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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