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悠早知道贵妃那边催得紧,却始终猜不透卓文远在忧心什么。
原剧情里,女主是受不了杂役的苦才偷偷跑回家。
到了她这儿,却是实打实学不到半点有用的东西,才真打算卷铺盖走人。
与其留在这儿受气,不如早走早清净。
想她当年在星际武术榜上都有名号,如今却困在这方寸之地,实在不值当。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宴云之正拉着那位师傅,语气笃定地为“桑祈”辩解,坚信她绝非轻言放弃之人,定会回来。
然而翎悠还没走出去宅院,就见卓文远立在不远处。
他今日穿了件偏粉的衣衫,瞧着倒像个不务正业的花花公子,不知情的人怕是真要被这表象骗了。
“你怎么来了?”翎悠停下脚步,“我正要回府。你不是说有事缠身?怎么反倒有空来找我?”
卓文远眸色微动,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惊讶:“你要回家了?”
他这反应并非无迹可寻。
这些日子,翎悠借着“桑祈”的身份在他面前日日刷着好感。
卓文远知道桑祈同样喜欢他,这是这么久以来翎悠不气馁天天在他面前刷好感度功劳。
但是挡不住,他每天都能看见那个宴云之不厌其烦的围着翎悠,她还是个小女孩,万一被外面狗男人勾了魂可就不好了。
最后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两个人还是一起进去了,某种程度也算应了宴云之的话吧。
但是翎悠还是没有贱的继续给比自己弱的人当杂役,直接对着那个老头说
“我们比试一场”
翎悠话音刚落,场中霎时静得能听见风吹过廊下灯笼的轻响。
那老头捧着茶盏的手顿在半空,花白的眉毛拧成了疙瘩,喉间咕噜一声,刚咽下的茶水像是烫着了似的,呛得他连连咳嗽。
“你说什么?”老头把茶盏重重墩在石桌上,青瓷碗底磕出脆响,“你这丫头莫不是疯了?老夫当年……”
“晚辈不敢不敬。”翎悠抬手止住他的话头,“只是晚辈愚钝,入司业馆多日仍未有进益,想着或许实战方能开窍。若师傅真有能耐,想必不吝指点一二?”
她话音里带着几分刻意拿捏的少年气,眼底却藏着漫不经心的审视。
余光瞥见宴云之蹙着眉要上前,索性先一步踏入场中。
老师傅被激得涨红了脸,一把扯下腰间的软剑扔在地上:“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今日便让你知晓,何为天外有天!”
他身形一晃已掠至场中,袍袖翻飞间带起劲风,显然是动了真怒。
翎悠足尖轻点,看似踉跄地避开对方扫来的掌风,实则借着旋身的弧度,将老师傅下盘的虚实看得分明。
下盘稳健却步法陈旧,掌风刚猛却换气滞涩,比起星际格斗场里那些经过基因改造的战士,简直像未开刃的钝刀。
“丫头片子,接招!”老师傅低喝一声,左掌虚晃诱敌,右拳直捣翎悠面门。
这招虚实相济原是极妙的,却在翎悠眼里破绽百出。
她像是慌乱中侧身躲闪,手肘却“不经意”地撞在对方肘弯麻筋上,老师傅拳头顿时偏了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