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浅酒的屋内。
“南方的商路出了岔子,我们的货迟迟进不来,一直被驻防的人盯着。莫非是卓贵妃那边打点得不够周全?”侍卫沉声道。
卓文远指尖轻叩桌面:“近来参奏我们的折子越来越多,海陆贩盐的事怕是已引了不少人留意。是该收敛些风头了,我正联络陆上各处的商家,多备几条后路。”
“那些地方商家,可靠吗?”浅酒抬眼问。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对方语气笃定,“只要肯分利,总有人愿意搭伙。”
“好。”浅酒颔首,“贩卖私盐本是卓家发家的根本,你自然比我更懂其中关窍。既你说无妨,那便信你。还请卓公子尽快安排行程,把这批货的事敲定。”
“我会派亲信去处理,这几日,我暂时离不开汴京。”
浅酒挑眉:“还有什么事,能拦得住卓公子的脚步?”
“又或是太尉府那个丫头吧。”
卓文远并未理会这句试探,只抬眼望向窗外,墨色天幕上,一轮明月正悬于深空。
而另一边,翎悠正暗自琢磨着剧情。
过几日有段关键剧情躲不开——去找那个老头儿学武功。
虽说当初并未被他救下,好歹也算碰过面,只能看这次剧情修补的力度够不够了。
果然,她终究没逃过关键剧情的“制裁”。
自己身上明明一点伤都没有,周遭的人却像是认定了她受了极重的伤。
男主也在四处寻访能教他武功的师父,没几日就精准找到了那老头,对方还一口应了下来。
翎悠忍不住咋舌,暗自佩服剧情的修补能力。
那老头难道没瞧见她以一敌四的本事?何况对面还是四个顶级刺客。
罢了,认命吧。
剧情总要走的,只不过走不走得老实,就得看她的心情了。
这事毕竟不只是关乎男主与男二,细看下来,这段剧情怕是要和男主牵扯得极深。
果不其然,跟前几日盘算的一样,那老头提出的要求简单又刁钻,必须拿到宴云之的中衣。
翎悠一听就皱紧了眉,当即冷下脸:“前辈说笑了。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去取一位男子的贴身中衣,传出去岂不是要毁了我的名声?这种事怎么做到。”
“那我不管。”老头梗着脖子,又开始耍赖,捻着胡须的手都透着股蛮不讲理的劲儿,“要学东西,就得按我的规矩来。”
翎悠正想再争辩几句,身旁的闫炎却突然眼睛一亮,往前凑了半步:“哎,这事我来!”
翎悠转头看他,气不打一处来:“那还比什么?既然他说行,就让他去!我去给你们当杂役端茶送水总行了吧?”
她这话里带着明显的赌气,实在不喜欢这老头莫名其妙的“助攻”。
明明是要拜师学武,怎么就变成了要靠旁人去完成这种荒唐事?
老头却像是没听出她语气里的不满,摸着胡子嘿嘿一笑:“也行,只要能拿来,谁去都一样。”
翎悠咬了咬唇,心里把这糟心的剧情骂了千百遍,偏生又挣脱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