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ep your spirit free
保持你的精神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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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和铁锈混合的气味钻进鼻腔时，苏琳溪的第一反应是抬手去摸后颈——那里有个细小的针孔，还带着残留的刺痛。
她记得自己刚和竹马张超群吵完架，正站在大学门口的公交站等车。张超群气冲冲地走了，她对着手机屏幕发呆，忽然有人拍她的肩，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递来张传单：“同学，免费体检了解下？”传单上印着“乌比莫斯健康中心”，右下角画着个咧到耳根的笑脸。她还没来得及拒绝，后颈就一阵发麻，眼前瞬间黑了下去。
Alan.张超群“溪溪！”
熟悉的声音让苏琳溪猛地睁眼。张超群正蹲在她的病床边，眉头拧成个结，运动服上沾着灰，显然也没少遭罪。看到她醒了，他紧绷的下颌线才松了些
Alan.张超群“你怎么样？我醒来就没看到你，吓死我了。”
苏琳溪撑着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在间病房里。除了她和张超群，还有五张病床，每张床上都躺着人，此刻正陆续苏醒。
吒宝.吴亚飞“操，这他妈哪儿？”
最靠窗的男生猛地坐起，他穿着工装，一头张扬的红发，手腕露出的肌肤上有着显眼的纹身，骂骂咧咧地摸手机。
归期.双小钧“我是在图书馆……”
戴黑框眼镜的男生推了推眼镜，声音细弱，眼底却闪烁着精明。
归期.双小钧“看到桌上有张卡片，写着‘乌比莫斯体验邀请’，拿起来看了一眼，就被人捂住了嘴。”
剩下的几人也七嘴八舌地开口：练武术的周诣涛，说自己是在健身房更衣室被迷晕的；留在狼尾的彭云飞，手上戴着一个戒指，是他们家的家族戒指，说自己本来在图书馆写论文，忽然被打中后脑勺失去了意识；还有个学计算机的男生糜加诚，抱着笔记本电脑，脸色发白——他是在家破解一个加密文件时，屏幕突然弹出笑脸，然后就眼前一黑。他们都身上都有一个共性——凌清大学的学生。
七个人，来自不同的地方，却以几乎相同的方式被弄到了这里。
病房的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外面是长长的走廊，墙皮剥落处露出深色的霉斑，每隔几米挂着一盏忽明忽暗的吊灯。走廊尽头的墙上，挂着块电子屏，原本漆黑一片，此刻突然亮起。
屏幕上先是浮现出那个熟悉的笑脸，嘴角咧得极大，接着跳出几行字：
【欢迎来到《乌比莫斯》第一关——午夜疗养院】
【参与人数：7】
【主线任务：72小时内找到“院长的最终日志”，并揭露“全员失踪事件”的真相。】
【核心规则：1. 每日凌晨0点至5点，必须待在分配的病房内，反锁房门。违反者将被“夜班护士”拖入走廊尽头的“处置室”，再无踪迹。
2. 遇到穿白色护士服的人时，不得直视其眼睛（可观察到护士的瞳孔是浑浊的灰黑色，且不会眨眼）。直视者会在1小时内出现幻觉，逐渐认为自己是“病人”。
3. 绝对禁止进入地下三层。电梯按钮上的“-3”键会自动闪烁，楼梯间通往地下三层的门永远虚掩着，门后传来规律的“滴液”声，但进入者从未返回。
4. 每日早8点、午12点、晚8点，走廊会响起“换药铃”，必须在5分钟内到达护士站，领取标有自己姓名的“药剂”（外观为无色液体，实际是维持清醒的抑制剂，不领取者会加速被环境同化）。】
【失败惩罚：未能在72小时内完成任务者，会被强制穿上病号服，瞳孔变成灰黑色，出现在走廊的老照片里，成为疗养院的“新藏品”，永远重复着“等待治疗”的动作。】
最后一行字出现的瞬间，走廊里突然响起刺耳的铃声，不是手机或闹钟的声音，而是老式疗养院的那种铜铃，“叮铃铃”地回荡着，听得人头皮发麻。
归期.双小钧“这……这是真的？什么永久病人？他们想干什么？”
张超群下意识把苏琳溪往身后拉了拉，目光扫过所有人
Alan.张超群“现在不是慌的时候。规则里说‘换药铃声’响时要去护士站，刚才那铃声……”
他的话没说完，走廊深处传来拖沓的脚步声，一步，又一步，像是有人穿着不合脚的拖鞋在走路，还伴随着低低的哼唱，调子诡异又熟悉，像是很久以前听过的摇篮曲。
苏琳溪的心跳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注意到，走廊墙上挂着的老照片里，那些穿着病号服的人，眼睛似乎正随着脚步声的方向，一点点转动。
归期.双小钧“那是什么声音？”
戴眼镜的男生缩了缩脖子，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他叫双小钧，此刻双手紧紧抓着病床栏杆，指节泛白。
张超群没说话，只是把苏琳溪往病房里侧拉了拉，自己挡在前面。他的目光落在走廊深处，那里的光线最暗，脚步声和哼唱声正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
Alan.张超群“先看清情况。”
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刻意压制的冷静。
吴亚飞啐了一口，从口袋里摸出把折叠刀——那是他在宿舍里顺手揣着的。
吒宝.吴亚飞“怕个屁，真有人出来，老子捅死他！”
话虽硬气，他的眼神却没离开走廊，脚下意识往后挪了半步。
“叮铃铃——”铃声还在响，像是催命符。彭云飞看了眼手机（虽然没信号，但时间还能显示），脸色一变
fly.彭云飞“规则说5分钟内得到护士站，现在已经过了1分钟了！”
走廊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哼唱的调子也清晰起来。那是首极其古老的童谣，林溪小时候听奶奶唱过，本该是温柔的旋律，此刻却被唱得像锯子拉过木头，每个音符都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黎夜.苏琳溪“走”
苏琳溪突然出声
黎夜.苏琳溪“不管那是什么，先去护士站。违反规则的惩罚写得很清楚，不能赌。”
七个人鱼贯走出病房，刚踏上走廊的红地毯，脚下就传来“沙沙”的摩擦声，像踩在干燥的树叶上。苏琳溪低头看了一眼，发现地毯的纹路里嵌着深色的污渍，凑近了闻，除了消毒水味，还混着点淡淡的血腥味。
走廊两侧的老照片看得更清楚了。都是黑白照，有的是一群病人坐在草坪上，有的是护士给病人喂药，所有人的表情都一样——嘴角下垂，眼神空洞，像被抽走了灵魂。林溪盯着其中一张，照片里的女病人穿着条纹病号服，正对着镜头方向。就在这时，她清楚地看到，女人的眼珠微微动了一下，视线似乎扫过自己的脸。
Alan.张超群“别看！快走。”
张超群突然按住她的肩膀，声音压得极低，
苏琳溪猛地回神，心跳得像要撞破胸膛。她快步跟上队伍，不敢再看那些照片。
护士站在走廊中段，是个敞开式的小隔间，里面摆着一张掉漆的木头桌子，墙上挂着个写着“护士站”的牌子，字迹被水泡得发涨。桌子后面站着个穿白色护士服的女人，背对着他们，身形消瘦，头发梳成一丝不苟的发髻。
“换药。”女人开口，声音像生锈的铁门轴在转动，听不出年纪。
七个人停下脚步，没人敢上前。吴亚飞举着刀，警惕地盯着她
吒宝.吴亚飞“你是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护士没回头，只是从桌子下面拿出八个小玻璃瓶，摆在桌面上。瓶子是透明的，里面装着无色液体，瓶身上用标签写着名字——正是他们七个人的名字。
“拿药。”护士又说，这次的声音里多了点不耐烦，“超时者，后果自负。”
双小钧咽了口唾沫，第一个走过去。他拿起标着自己名字的瓶子，手指碰到瓶身时，打了个哆嗦
归期.双小钧“这……这是什么药？”
护士缓缓转过身。
苏琳溪下意识想抬头，被张超群一把按住后颈，强行往下压。
Alan.张超群“别看她的眼睛！”
他的声音带着急。苏琳溪的视线落在护士的白大褂下摆，看到她的鞋子——是双老式布鞋，鞋底磨得很薄，鞋跟处沾着深色的泥。
“维持生命的药。”护士的声音没有起伏。苏琳溪用余光瞥到，她的脸很白，像涂了一层厚厚的粉，嘴唇却红得异常，而眼睛……那里像是蒙着一层白雾，瞳孔的位置是浑浊的灰黑色，果然像规则里说的，没有丝毫神采，也完全不会眨眼。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纷纷低头拿药。彭云飞手抖得厉害，瓶子差点掉在地上，周诣涛一把扶住他，自己也飞快地拿起瓶子塞进裤兜。糜加诚抱着笔记本电脑，指尖在键盘上飞快地敲了几下，屏幕还是黑的，他咬了咬牙，抓起药瓶跟在后面。
苏琳溪拿到自己的瓶子时，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她刚要问什么，护士突然朝她的方向歪了歪头，像是在“看”她。“新来的……眼睛很亮。”护士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像叹息，“适合……收藏。”
苏琳溪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张超群拉着她后退一步，挡在她身前
Alan.张超群“我们拿完药了。”
护士没再说话，重新转过身，背对着他们整理桌子。～
七个人不敢多留，快步离开护士站。往回走时，苏琳溪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护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玻璃罐，罐子里泡着什么圆圆的东西，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惨白的光。
诚c.糜加诚“那是什么？”
糜加诚压低声音，缩着脖子，像只受惊的熊。
Alan.张超群“别问。”
张超群的声音很冷
Alan.张超群“先回病房再商量。”
回到病房，吴亚飞反手锁上门，靠在门板上大口喘气
吒宝.吴亚飞“操，那护士是人是鬼？她刚才说‘收藏’是什么意思？”
钎城.周诣涛“规则里说她的眼睛有问题，还说她在找眼睛。”
钎城.周诣涛“刚才她看苏琳溪的眼神……不对，是‘感知’的方向，好像对苏琳溪特别注意。”
苏琳溪握紧手里的药瓶，指尖冰凉
黎夜.苏琳溪“她还说我的眼睛‘适合收藏’。”
糜加诚突然“啊”了一声，指着自己的药瓶
诚c.糜加诚“这药……要喝吗？万一有毒怎么办？”
所有人都看向手里的瓶子。透明的液体，没什么气味，标签上除了名字，什么都没写。
fly.彭云飞“规则说这是‘维持清醒的抑制剂’。”
彭云飞回忆着电子屏上的字。
fly.彭云飞“如果不喝，可能会被环境同化，变成那些照片里的人。”
吒宝.吴亚飞“那喝了就安全？谁知道这是不是陷阱？”
吴亚飞争辩道
黎夜.苏琳溪“现在没有选择。”
苏琳溪突然开口，声音有些发紧，但很清晰。
黎夜.苏琳溪“我们对这里一无所知，只能暂时遵守规则。至少喝了药，不会立刻触发惩罚。”
她拧开瓶盖，仰头喝了下去。液体没什么味道，像白开水，只是咽下去时，喉咙里有点发涩。
张超群看了她一眼，也跟着喝了。其他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一个个拧开瓶子。糜加诚喝得最慢，喝一口停一下，像是在品尝毒药。
钎城.周诣涛“现在该想想主线任务了。”
周诣涛放下空瓶子
钎城.周诣涛“找院长的最后一份实验报告。这疗养院看起来废弃很久了，报告可能在院长办公室？”
诚c.糜加诚“首先得搞清楚这地方的结构。”
李维打开笔记本电脑，虽然没网，但他调出了记事本
诚c.糜加诚“我们现在在病房区，刚才去护士站走了大概五十米，走廊是直的，两边都是病房。不知道有没有其他楼层，或者……地下室。”
提到地下室，苏琳溪想起规则第三条：禁止进入地下三层。
黎夜.苏琳溪“规则特意提到地下三层，说明那里很重要，可能和实验报告有关，但也极度危险。”
吒宝.吴亚飞“还有那些照片。刚才走过来的时候，我好像看到有张照片里的人，跟护士站那个护士长得有点像。”
归期.双小钧“我也看到了！就是穿条纹病号服的那张，脸圆圆的，只是照片里她还戴着眼镜，头发没梳起来。”
张超群皱了皱眉，说
Alan.张超群“你的意思是，护士以前是这里的病人？”
黎夜.苏琳溪“不一定。”
苏琳溪摇摇头。
黎夜.苏琳溪“也可能是……实验体。规则里说院长的实验和护士有关，刚才护士的状态很奇怪，不像正常人，更像是被改造过的。”
就在这时，走廊里的灯突然闪了一下，灭了。
整个走廊陷入一片漆黑，只有应急灯的绿光从门缝里渗进来，照出几个人模糊的影子。
吒宝.吴亚飞“怎么回事？”
吴亚飞的声音带着紧张。
Alan.张超群“别怕，可能是接触不良。”
张超群摸索着走到门边，刚想透过门缝往外看，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咚、咚、咚”的声音。
像是有人在用头撞墙。
声音就在门外，很近，一下又一下，沉闷而规律。伴随着撞墙声，还有低低的啜泣，是个男人的声音，哭得极其压抑，像被捂住了嘴。
苏琳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看到门缝外的绿光里，映出一个晃动的影子——一个人正背对着他们，用后脑勺不停地撞墙，肩膀一抽一抽的，显然就是那个哭泣的人。
诚c.糜加诚“是……是病人吗”
张超群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大家别说话。他贴着门板，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撞墙声持续了大概半分钟，突然停了。
啜泣声也停了。
门外陷入死寂，连应急灯的电流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几秒钟后，一个沙哑的声音贴着门板响起，像是从门缝里挤进来的：“疼……我的头……好疼……”
苏琳溪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撞到了身后的病床。双小钧见此，伸手环住了苏琳溪的腰。往苏琳溪手中塞了一个东西。苏琳溪打开一看，是一枚羽毛胸针。她抬头看向双小钧。
归期.双小钧“收下吧，小溪。”
张超群猛地握住门把手，指节发白。
“你们……有止痛药吗？”那个声音又说，这次更近了，仿佛说话的人正把脸贴在门板上，“护士说……吃了药就不疼了……可是药里……有眼睛……”
钎城.周诣涛“眼睛？”
周诣涛失声反问
门外的声音突然笑了起来，不是正常的笑，而是像破风箱一样的“嗬嗬”声，听得人头皮发麻。“药里有眼睛哦……藏在里面……你们喝下去了……对不对？”
张超群突然对着门外低喝
Alan.张超群“你是谁？！”
笑声戛然而止。
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像是那个“人”突然跑了起来，脚步声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走廊尽头。
走廊的灯“啪”地一声亮了，恢复了之前忽明忽暗的状态。
张超群打开一条门缝，往外看了看。走廊空荡荡的，红地毯上没有任何痕迹，仿佛刚才的撞墙声和对话只是幻觉。
诚c.糜加诚“他说……药里有眼睛。”
糜加诚抱着胳膊，牙齿打颤。
诚c.糜加诚“我们喝下去的……不会真的是……”
Alan.张超群“别自己吓自己。那东西在故意干扰我们。如果药有问题，我们现在应该已经有反应了。”
张超群关上门，脸色凝重。
苏琳溪却想起护士站那个泡着圆东西的玻璃罐，胃里一阵翻腾。
黎夜.苏琳溪“不管是不是真的，我们都得尽快找到实验报告。现在最重要的是时间，72小时，我们已经浪费了将近一个小时。”
归期.双小钧“我觉得可以先探索一下这层楼。”
双小钧瓮声瓮气地说，他一直没怎么说话，此刻却皱着眉
归期.双小钧“看看有没有办公室或者档案室之类的地方，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吒宝.吴亚飞“我同意。”
吴亚飞点了点头
吒宝.吴亚飞“但得留人守着病房，万一有什么情况，也好有个照应。而且规则说凌晨0点到5点必须待在病房，我们得先确定现在的时间。”
彭云飞看了眼手机
fly.彭云飞“现在是下午3点17分。离午夜还有不到9个小时。”
Alan.张超群“那我们分两组。”
张超群迅速做了决定。
Alan.张超群“我、苏琳溪、糜加诚和周诣涛一组，去探索这层楼，找院长办公室的线索。彭云飞、双小钧和吴亚飞留在这里，守住病房，注意听铃声和外面的动静。有任何情况，立刻大喊。”
吴亚飞挑眉
吒宝.吴亚飞“凭什么我们留守？
Alan.张超群“你刚才在护士站那么冲动，出去容易出事。”
张超群语气平淡。
Alan.张超群“留守不是偷懒，是责任。这里是我们的安全区，必须有人守着。”
吴亚飞被噎了一下，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哼了一声没反驳。
分组完毕，张超群打开门，确认走廊没人后，朝苏琳溪他们递了个眼色。四人轻手轻脚地走出去，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和吊灯闪烁的“滋滋”声。
苏琳溪走在中间，视线不自觉地避开墙上的照片。但她还是注意到，刚才那张有“转动眼睛”的女病人照片，此刻照片里的人正微微歪着头，嘴角似乎向上翘了一点，像是在笑。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快步跟上前面的张超群，不敢再回头。走廊深处，隐约又传来了那首诡异的童谣，这次的调子更低，像是贴着地面在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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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们我开新坑啦！今天第一天，5709字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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