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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午夜疗养院

KPL:乌比莫斯

Dare to be different

敢于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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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刚转过走廊拐角,糜加诚怀里的笔记本电脑突然发出刺耳的电流声,屏幕瞬间变成刺眼的白光。他手忙脚乱地按了好几下关机键,才总算让屏幕暗下去,只是键盘缝隙里还在滋滋地冒着细小的电火花。

钎城.周诣涛“怎么回事?”

周诣涛立刻绷紧脊背,右手下意识摸向腰侧的听诊器——那是他从护士站顺手带出来的铁家伙,此刻冰凉的触感透过布料传来,倒让他冷静了几分。

糜加诚举着黑屏的电脑,声音发颤

诚c.糜加诚“不知道……好像被什么东西干扰了……”

他话音刚落,走廊右侧一扇虚掩的门突然“吱呀”一声往里缩了半寸,露出的门缝里黑黢黢的,像是有双眼睛在盯着他们。

张超群按住苏琳溪的肩膀让她退后半步,自己贴着墙根挪到门边。门板上钉着块腐朽的木牌,“值班室”三个字被虫蛀得只剩轮廓。他侧耳听了听,里面传来细碎的刮擦声,像是有人在用指甲抠墙皮,一下一下,节奏均匀得让人头皮发麻。

Alan.张超群“里面有东西。”

张超群回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周诣涛立刻点头,悄无声息地绕到门的另一侧,两人呈夹击之势。苏琳溪注意到门底缝渗出暗红的光,混着股甜腻的铁锈味,跟护士站地毯上的血腥味很像。

就在这时,值班室里突然传来苍老的喘息:“眼睛……我的眼睛……”那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黏糊糊的湿意。

糜加诚吓得往苏琳溪身后躲,苏琳溪的注意力全在门缝上,那里的红光正随着喘息声明暗交替,像某种呼吸的节奏。

“砰!”张超群突然抬脚踹在门板上,老旧的木门应声而开,扬起的灰尘里,墙角的铁皮柜正在剧烈晃动,柜门锁链被拽得哗哗作响。周诣涛率先冲进去,听诊器挥得虎虎生风,却在看清柜子里的东西时猛地顿住。

柜子里没有活人,只有颗缠着泛黄绷带的头颅,眼窝处是空的,黑洞洞的窟窿正对着门口。此刻它正用牙齿啃咬柜门,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绷带缝隙里渗出的黑血在柜底积成了小水洼。

诚c.糜加诚“操!”

糜加诚没忍住爆了句粗口,手里的电脑“啪”地掉在地上,屏幕磕出蛛网般的裂痕。

头颅似乎被声音惊动,突然停止啃咬,猛地从柜子里滚了出来,直奔离它最近的苏琳溪。张超群眼疾手快地拽住她的胳膊往回拉,周诣涛已经抬脚踹过去,正中那颗头颅的侧脸。

被踢飞的头颅撞在墙上,竟自己翻了个身,空洞的眼窝对着众人,发出“嗬嗬”的笑声。更诡异的是,它滚过的地面上,黑血正顺着地砖缝隙往四周蔓延,所过之处,灰尘都被染成了深褐色。

黎夜.苏琳溪“它怕光!”

苏琳溪突然开口,声音冷静得不像个刚经历惊吓的人。她指着头颅被窗户透进的阳光照到的地方,那里的绷带正在冒烟。

黎夜.苏琳溪“刚才电脑亮屏时,它动了一下。”

糜加诚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捡起地上的电脑,摸索着打开手电筒功能。惨白的光柱照在头颅上,果然让它剧烈地扭动起来,发出凄厉的尖叫。周诣涛趁机拽断窗帘绳,积灰的玻璃窗被拉开道缝,午后的阳光斜射进来,正好将那颗头颅困在光斑里。

不过几秒钟,头颅就在光线下干瘪下去,最后变成团焦黑的灰烬,只有眼窝处残留着两颗暗红色的珠子,像被烧硬的血痂。

诚c.糜加诚“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糜加诚瘫坐在地,额头上全是冷汗。

诚c.糜加诚“那珠子……不会是真的眼睛吧?”

张超群没理他,径直走向窗边的桌子。桌角的废纸篓里露出半截病历单,他用两根手指捏起来,纸页脆得一碰就掉渣,上面的字迹模糊难辨,只能看清“实验体7号”“视觉置换”“排斥反应”几个词。

黎夜.苏琳溪“和护士有关”

苏琳溪凑过来看了一眼,目光落在“排斥反应”四个字上

黎夜.苏琳溪“日记里说她的排斥反应越来越严重。”

周诣涛正在检查铁皮柜,突然“咦”了一声,从柜底摸出个上锁的木盒。

钎城.周诣涛“这里有东西!”

盒子是紫檀木的,表面刻着复杂的花纹,锁孔是黄铜的,看起来很精致,跟这破败的值班室格格不入。

张超群接过木盒掂量了一下,突然想起什么,从兜里掏出枚钥匙——那是刚才在护士站顺手揣的,本以为没用,此刻竟正好能插进锁孔。“咔哒”一声轻响,锁开了。

盒子里装着串钥匙和本皮质日记。钥匙上贴着不同的标签,其中一把铜制钥匙明显是办公室用的,标签上写着“三楼院长室”。张超群刚拿起日记,走廊尽头突然传来玻璃破碎的脆响,紧接着是吴亚飞的怒骂。

吒宝.吴亚飞“***的!给老子老实点!”

Alan.张超群“病房出事了!”

张超群脸色一变,把钥匙串塞进苏琳溪手里。

Alan.张超群“你拿着,我们回去看看。”

四人刚跑出值班室,就见走廊里的老照片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原本是病人合照的画面,此刻正慢慢渗出黑血,照片里人的脸都变得模糊不清,只有眼睛的位置异常清晰,死死盯着走廊里的人。

钎城.周诣涛“它们在跟着我们。”

周诣涛低声说,他注意到苏琳溪手里的钥匙串在发烫

钎城.周诣涛“快走”

冲回病房时,眼前的景象让人心沉下去。彭云飞倒在地上,额头磕出了血,吴亚飞正死死按着双小钧的肩膀,而地上摔着个粉碎的药瓶,透明的液体在地毯上积成一滩,正冒着诡异的白烟。

Alan.张超群“怎么回事?”

张超群扶起彭云飞,发现他后颈有个青紫色的指印。

吒宝.吴亚飞“这小子突然发疯!”

吴亚飞啐了口带血的唾沫,嘴角破了块皮

吒宝.吴亚飞“说药里有眼睛,非要把瓶子摔了,老子拦他还被咬了一口!”

双小钧被按在地上,眼镜歪在一边,镜片后的眼睛却亮得吓人,他看着苏琳溪,突然笑了起来

归期.双小钧“琳溪,你看地上的水……像不像眼睛在眨?”

众人低头看去,地毯上的药液果然在微微起伏,像无数只眼睛在开合。而被药液浸湿的地方,那些深色污渍正缓缓流动,顺着地毯的纹路往门口蔓延。

黎夜.苏琳溪“他被影响了。”

苏琳溪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她看向双小钧的眼睛,瞳孔边缘已经泛起淡淡的灰雾,和护士的眼睛越来越像。

周诣涛没说话,直接从床底拖出根输液管,和吴亚飞一起把双小钧捆在床架上。被束缚的双小钧没有挣扎,只是不停地重复。

归期.双小钧“眼睛……护士要来了……她喜欢亮的眼睛……”

彭云飞捂着流血的额头站起来,脸色难看。

fly.彭云飞“现在怎么办?双小钧也这样了,我们还去三楼吗?”

Alan.张超群“必须去。”

张超群看了眼时间。

Alan.张超群“离午夜还有7个小时,找不到实验报告,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他转向周诣涛。

Alan.张超群“你留下帮忙看守,我带苏琳溪和糜加诚去三楼。”

吒宝.吴亚飞“我也去!留在这里看这这个疯子?老子不干!”

钎城.周诣涛“你留下更稳妥。”

周诣涛沉声道。

钎城.周诣涛“这里需要有人镇场,我们三个去足够了。速去速回,锁好门,不管听到什么都别开。”

吴亚飞还想说什么,被彭云飞拽了拽胳膊

fly.彭云飞“让他们去吧,我们守好这里。”

张超群没再耽搁,把铜制钥匙递给糜加诚

Alan.张超群“你开路,注意看电脑有没有信号。”

随后又对苏琳溪低声道。

Alan.张超群“跟紧我”

三人刚走到走廊,身后就传来双小钧凄厉的尖叫,紧接着是输液管绷断的声音。吴亚飞在里面骂了句脏话,然后“砰”地关上了门。

走廊的灯突然开始剧烈闪烁,明暗交替间,墙上照片里的眼睛仿佛活了过来,齐刷刷地转向他们。糜加诚举着电脑快步跟上,小声说

诚c.糜加诚“我刚才用离线地图扫了下,楼梯间在值班室对面,就是我们刚才没仔细看的那扇门。”

张超群突然停下脚步,从兜里掏出个空药瓶。

Alan.张超群“这个拿着,说不定有用。”

他把药瓶塞给苏琳溪,指尖无意中碰到她的手背,两人都像触电般缩了缩手。

诚c.糜加诚“走了!”

糜加诚的声音带着哭腔,他指着值班室对面的门,那里不知何时开了道缝,缝里透出楼梯间特有的霉味。

诚c.糜加诚“那门自己开了!”

张超群深吸一口气,握住苏琳溪的手腕。

Alan.张超群“别怕。”

他的掌心很热,隔着薄薄的衣袖传来让人安心的力量。苏琳溪没说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目光落在那扇虚掩的门上——门缝里,似乎有双穿着布鞋的脚正停在楼梯口。

周诣涛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

钎城.周诣涛“活人走路有轻重,死人没有。”

而此刻,楼梯间里正传来平稳得诡异的脚步声,一下,又一下,正慢慢往下走。

张超群把苏琳溪护在身后,对糜加诚使了个眼色。

Alan.张超群“手电筒照路。”

惨白的光柱刺破黑暗,照亮了积满灰尘的楼梯,而楼梯转角处,一个穿白大褂的身影正缓缓探出头来,领口露出的脖颈上,皮肤像蜡一样惨白。

糜加诚的手电筒光束抖得像风中残烛,照亮了白大褂下摆沾着的深色污渍——那颜色和地毯上的血渍如出一辙。身影的脸藏在楼梯转角的阴影里,只能看到半只悬在半空的手,指甲泛着青黑,正一下下抠着墙皮,发出和值班室里一样的“咔哒”声。

黎夜.苏琳溪“是护士?”

苏琳溪的声音压得极低,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兜里的空药瓶。瓶身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护士那双蒙着白雾的眼,还有那句“适合收藏”的低语。

张超群没说话,只是将她往身后又拉了半步,自己则侧身挡在楼梯口,右手悄悄摸向腰间——那里别着把从值班室顺来的水果刀,是刚才检查铁皮柜时发现的,此刻刀柄被手心的汗浸得发滑。

诚c.糜加诚“走、走另一边?”

糜加诚的牙齿在打颤,他注意到楼梯间的霉味里混进了股甜腻的香气,和护士站桌子上那瓶劣质香水味一模一样。

Alan.张超群“没别的路。”

张超群盯着转角的身影。

Alan.张超群“她堵着楼梯,要么过去,要么退回病房。”可退回病房意味着直面被同化的双小钧,谁也不知道那扇门还能不能守住。

就在这时,阴影里的身影突然停止了抠墙。

寂静像潮水般涌来,连走廊吊灯闪烁的“滋滋”声都消失了。手电光束里的灰尘悬在半空,仿佛时间被按下了暂停键。下一秒,那身影缓缓抬起头,露出半张涂着厚粉的脸——左半边脸正常,右半边却像是被强酸腐蚀过,皮肤皱缩成暗红色的硬块,一直蔓延到脖颈。

“药……喝了吗?”女人的声音从两个方向传来,左边正常的嘴唇没动,右边腐蚀的嘴角却在机械地开合,像两副拼凑的声带在发声。

糜加诚吓得手一松,手电筒“哐当”掉在地上,光束歪向天花板,在积满蛛网的角落里照出个悬挂的铁笼——笼子里似乎蜷缩着什么东西,轮廓像个人形。

趁这瞬间的混乱,张超群突然拽着苏琳溪往楼梯上冲

Alan.张超群“跑!”

周诣涛教过他的格斗技巧此刻全忘了,张超群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苏琳溪被那双眼睛盯上。他甚至能感觉到背后传来的阴冷视线,像黏在背上的冰碴子。

“嗬嗬——”护士的笑声在身后炸开,楼梯间的墙壁突然渗出黏液,脚踩上去发出“咕叽”的声响。苏琳溪低头一看,那些黏液里竟嵌着无数细小的眼球,正随着他们的脚步滚动。

Alan.张超群“别低头!”

张超群的声音带着喘息,他拽着苏琳溪拐过转角,余光瞥见护士正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追赶——她的膝盖反折着,却跑得飞快,白大褂下摆扫过楼梯扶手,留下道道黑痕。

糜加诚连滚带爬地跟在后面,怀里的电脑不知何时又亮了,屏幕上跳出一行乱码:【地下三层……核心……】

黎夜.苏琳溪“电脑!”

苏琳溪突然喊道,她看到乱码间隙闪过张疗养院平面图,三楼院长室的位置被红圈标了出来,旁边还画着个向下的箭头,直指地下三层。

张超群猛地停在二楼半的平台,这里有扇嵌在墙里的铁门,锁孔形状正好和苏琳溪手里的钥匙匹配。他接过钥匙往锁孔里一插,“咔哒”一声,铁锈剥落的门轴发出刺耳的转动声。

Alan.张超群“进去!”

他把苏琳溪和糜加诚推进门,自己转身用后背顶住门板。透过门缝,他看到护士的脸贴在栏杆上,那双浑浊的眼睛正死死盯着门内,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沾着血丝的牙齿。

门内是间档案室,空气里弥漫着纸张腐烂的酸气。苏琳溪反手锁上门,发现门板内侧贴着张泛黄的值班表,上面的名字被划掉了六个,只剩最后一个——李梅,护士长。

黎夜.苏琳溪“是护士的名字。”

苏琳溪指着名字后面的备注。

黎夜.苏琳溪“她以前是这里的护士长,不是病人。”

糜加诚瘫坐在文件柜旁,抱着亮屏的电脑发抖。

诚c.糜加诚“那她的脸……还有那些眼睛……”

Alan.张超群“实验失败品。”

张超群靠在门上喘气,门外传来护士用指甲刮铁皮的声音。

Alan.张超群“日记里说的视觉置换实验,她可能是第一个实验体。”

他看向散落一地的档案袋。

Alan.张超群“找找院长室的钥匙,或者实验报告的线索。”

三人分头翻找,苏琳溪在最里面的文件柜里发现个上锁的铁盒,钥匙孔和木盒里的另一把钥匙正好匹配。打开一看,里面装着本黑色封皮的笔记本,扉页上写着“院长实验日志”。

黎夜.苏琳溪“找到了!”

她刚翻开第一页,就听到糜加诚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只见他举着电脑,屏幕上正自动播放一段监控录像——画面是地下三层的实验室,穿白大褂的院长正将颗眼球放进培养皿,旁边的手术台上躺着个被绑住的女人,正是年轻时候的李梅。

“排斥反应必须克服……”录像里的院长声音狂热,“只要找到合适的‘容器’,就能完成完美置换……”

苏琳溪的目光突然被笔记本里的一句话抓住:【实验体李梅产生自主意识,开始收集眼球寻找匹配容器,目标特征:18岁女性,虹膜呈浅褐色……】

三人心头同时一紧,张超群刚要贴门倾听,就听到糜加诚指着电脑屏幕。

诚c.糜加诚“她、她不在门外了……”

屏幕的监控画面不知何时切换到了二楼走廊,护士正站在档案室门口,可她的身体却在缓缓变得透明,像融化的冰雕。而她身后的墙壁上,那些老照片里的人影正一个个走出来,空洞的眼窝对着档案室的方向。

Alan.张超群“她在穿墙!”

张超群突然反应过来,他拽起苏琳溪冲向档案柜后面的通风口。

Alan.张超群“快!从这里走!”

通风管道里狭窄而黑暗,只能容一个人匍匐前进。张超群打头,苏琳溪紧随其后,糜加诚殿后,电脑屏幕的光成了唯一的照明。管道壁上黏着不知名的黏液,爬过的时候像穿过某种生物的食道。

诚c.糜加诚“前面有光!”

糜加诚突然喊道。

张超群爬出通风口,发现自己正站在间宽敞的办公室里。墙上挂着“院长室”的牌子,办公桌后的书架顶天立地,正中央摆着个玻璃罩,里面封存着份泛黄的文件——正是他们要找的实验报告。

苏琳溪刚要伸手去拿,就听到身后传来“噗通”一声,糜加诚从通风口摔了下来,电脑屏幕摔得粉碎,碎片里竟滚出几颗细小的眼球。

诚c.糜加诚“她、她在管道里……”

糜加诚指着通风口,那里正滴下暗红色的液体。

张超群一把将苏琳溪拉到办公桌后,自己则抄起桌上的铜制镇纸。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撞开,护士站在门口,全身的皮肤都变得半透明,能看到皮下蠕动的血管,而她的手里,捧着那个泡着眼球的玻璃罐。

“眼睛……亮的眼睛……”她的声音像无数根针在扎耳朵,“给我……”

苏琳溪突然想起什么,从兜里掏出那个空药瓶,对着护士晃了晃。

黎夜.苏琳溪“你要的是这个吗?”

护士的目光瞬间被药瓶吸引,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丝贪婪:“药……抑制剂……”

就在她分神的瞬间,张超群将镇纸狠狠砸向玻璃罩。随着“哗啦”一声脆响,实验报告散落一地。奇怪的是,护士看到报告的瞬间突然发出凄厉的尖叫,身体像被强酸腐蚀般开始融化,那些从她体内渗出来的眼球纷纷掉在地上,变成一滩滩黑水。

黎夜.苏琳溪“报告……是她的弱点……”

苏琳溪捡起最上面的一页,上面记录着实验的全部过程和失败结论。

黎夜.苏琳溪“只要毁掉报告,她就会消失。”

张超群立刻开始撕毁散落的报告,糜加诚也挣扎着爬起来帮忙。随着最后一页纸被撕碎,护士的身体彻底融化在黑水里,办公室里的血腥味和霉味同时散去,只剩下窗外透进来的、带着暖意的阳光。

通风口传来动静,周诣涛、吴亚飞和彭云飞爬了出来,三人脸上都带着惊魂未定的神色。

fly.彭云飞“双小钧跑了。”

彭云飞的声音带着后怕,指节还在发颤。

fly.彭云飞“他挣脱绳子冲进了走廊,我们追出去时,人已经没影了——就眨眼的功夫,走廊尽头那扇从没开过的安全门敞着道缝,他肯定钻进去了。”

张超群眉头拧得更紧,下意识将苏琳溪往身侧带了带。墙上的挂钟“当”地撞响,时针稳稳指向六点,表盘玻璃上倒映出众人各异的神色——有惊悸,有茫然,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不安。

苏琳溪的目光落在满地报告碎片上,指尖轻轻捻起其中一片。泛黄的纸页上,“地下三层仍有存活实验体,核心未销毁”的字迹像淬了冰,刺得人眼生疼。她抬头时,正好撞上张超群投来的视线,两人眼底的凝重如出一辙。

Alan.张超群“安全门通向哪?”

张超群突然开口,声音打破了办公室的死寂。

吴亚飞摸了摸下巴的胡茬,红发下的眉头皱成个疙瘩。

吒宝.吴亚飞“没细看,那门看着比护士站的还老,锁孔都锈死了,谁知道他怎么弄开的……”

话音未落,走廊里突然飘来那首诡异的童谣。调子变了,不再是锯木头似的刺耳,反倒透着股孩童般的雀跃,像有人攥着铃铛在跑,银铃般的尾音顺着阳光的轨迹,一路钻进三楼深处。

糜加诚抱着摔裂的电脑,突然“啊”了一声

诚c.糜加诚“电脑!它又亮了!”

碎屏的缝隙里透出微弱的光,一行扭曲的字正在闪烁:【找到他,或者被找到——实验体13号】

黎夜.苏琳溪“13号?日记里没提过这个编号。”

Alan.张超群“双小钧的药瓶。刚才他摔碎药瓶时,我好像瞥见标签角落有串数字……”

钎城.周诣涛“13!”

周诣涛接话,语气肯定。

钎城.周诣涛“我也看到了,当时没在意,现在想起来,那数字刻得比名字还深。”

走廊的童谣突然拔高,像被人掐住了喉咙。众人同时看向门口,只见走廊尽头的阴影里,有个戴眼镜的身影一闪而过,白衬衫的衣角在红地毯上拖出道浅色的痕——是双小钧。

他似乎在回头看,镜片反射着应急灯的绿光,嘴角扬起的弧度在昏暗里显得格外清晰。

黎夜.苏琳溪“他在等我们。或者说,在等我们去地下三层。”

挂钟的秒针“咔哒”跳动,阳光正顺着窗沿慢慢爬,在地板上投下越来越长的影子。而那扇敞着的安全门后,隐约传来锁链拖动的声响,和童谣的调子交织在一起,像某种无声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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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小钧到底能不能被救回来呢?我们拭目以待

还有就是我以后日更哦宝贝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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