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 am the protagonist of my life script!
我是我人生剧本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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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夜.苏琳溪“规则三:别相信穿制服的人。”
苏琳溪握紧手,手背的钥匙印记越来越烫。
穿制服的人慢慢朝火车走来,步伐僵硬,像提线木偶。随着距离拉近,雾气散开些,露出他的脸——根本没有脸,领口以上是个空荡荡的黑洞,黑洞里塞着团棉花糖做的烟,和糖果屋烟囱里的一样。
吒宝.吴亚飞“他妈的这是什么鬼东西!”
吴亚飞抄起铁盒,就要砸过去,却发现油灯的火苗突然变弱,灯芯顶端冒出黑烟。
paraboy朱伯丞“油灯要灭了!”
穿制服的人突然加快速度,黑洞般的领口对准他们,发出刺耳的尖叫,声音里混着孩童的哭声和火车的鸣笛。车厢里的行李箱开始剧烈晃动,“1926”号箱子的锁扣弹开,里面滚出一堆烧焦的玩偶,每个玩偶的脸上都贴着照片——都是失踪的孩子,其中一个红发男孩的额角有块花朵形的印记,和吴亚飞手背上的纹身一模一样。
paraboy朱伯丞“这些是……之前变成姜饼人的人?”
朱伯丞吓得腿软。
paraboy朱伯丞“他想把我们也变成玩偶?”
彭云飞将蓝丝带解下来,两条丝带在空中交织成网,挡住了穿制服的人的尖叫。丝带接触到黑烟的地方,冒出滋滋的白烟,像糖遇热融化。
fly.彭云飞“他怕格莱特的丝带。”
林恒突然想起什么,抓起油灯往“1926”号箱子里倒。灯油泼在烧焦的玩偶上,火苗“腾”地窜起,照亮了箱子底部刻着的字:“钥匙在时间的灰烬里。”
黎夜.苏琳溪“时间的灰烬?”
苏琳溪看向窗外,穿制服的人已经被丝带缠住,黑洞里的棉花糖烟正在燃烧,露出里面藏着的东西——半块烧焦的骨头,和汉赛尔日记里画的火车头钥匙形状完全一致。
吒宝.吴亚飞“那是汉赛尔的骨头!”
吴亚飞冲过去,伸手要去拿,却被林恒拉住。
暖阳.林恒“等等。”
林恒指着穿制服的人的眼睛——那里果然没有眼球,嵌着两颗黑色的纽扣,纽扣上刻着细小的数字:311。
黎夜.苏琳溪“311?”
苏琳溪愣住,这个数字她在哪见过——校史馆的档案柜编号,马戏团的帐篷号,糖果屋路牌歪斜的角度,原来每个空间都藏着这个数字。
黎夜.苏琳溪“这是陈礼的编号?”
穿制服的人突然炸开,化作无数银色的粉末,在空中凝聚成一把钥匙的形状。钥匙的柄上刻着行小字:“下一站:夜莺马戏团的后台。”
话音刚落,火车开始剧烈震动,铁轨发出“哐当哐当”的巨响,像是在加速。窗外的浓雾被甩开,露出一片熟悉的场景——旋转木马正在下陷,粉色的液体漫过木轮,一个戴礼帽的男人站在木马上,背对着他们,手里把玩着个木偶,木偶的脸是用糖玻璃做的,嘴角咧着诡异的笑。
黎夜.苏琳溪“陈礼!”
苏琳溪扑到窗边,男人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慢慢转过身。礼帽下的脸和木偶一模一样,眼睛是两颗黑色的纽扣,他对着火车的方向鞠了一躬,然后和旋转木马一起沉入粉色的液体里,消失不见。
火车猛地刹车,巨大的惯性让他们摔倒在地。车厢门自动打开,外面是片漆黑的走廊,墙壁上挂着马戏团的海报,海报上的小丑正咧着嘴笑,眼睛随着他们的移动转动。
“欢迎回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走廊尽头响起,是陈礼的声音,温和得像融化的糖浆,“游戏还没结束呢。”
走廊的尽头是道沉重的铁门,门上挂着块铜牌,刻着:“马戏团后台——演员请勿入内”。门把手上缠着圈银链,链锁的形状是只夜莺,鸟喙里叼着把钥匙——和他们手背上的印记完全吻合。
吒宝.吴亚飞“终于到终点了。”
吴亚飞活动着手腕,钥匙印记的光芒已经和银链融为一体。
吒宝.吴亚飞“这次非要把陈礼那孙子揪出来不可。”
彭云飞解开蓝丝带,两条丝带缠绕在门把手上。夜莺锁突然发出清脆的鸣叫,鸟喙张开,吐出一张泛黄的演出表,上面用红色的墨水写着几个名字:
“1926年11月1日:汉赛尔(火中舞者)”
“1948年5月20日:格莱特(木偶歌唱家)”
“1979年3月11日:陈礼(魔术师)”
“2023年9月1日:苏琳溪(最后的夜莺)”
演出表的最下方,画着个简单的符号:∞(无限)。
黎夜.苏琳溪“格莱特没死。她成了马戏团的演员。”
林恒推开门。后台比想象中杂乱,到处堆着破旧的戏服和道具,角落里的鸟笼空着,笼门开着,里面残留着几根蓝色的羽毛——和苏琳溪校史馆里找到的羽毛一样。正中央的梳妆台上,摆着面破碎的镜子,镜面上贴着张照片:年轻的陈礼站在燃烧的糖果屋前,怀里抱着个穿黑裙的女孩,女孩的手里攥着半块烧焦的骨头,正是格莱特。
黎夜.苏琳溪“格莱特和陈礼一起经营着这个循环。”
苏琳溪拿起照片,背面用口红写着行字。
黎夜.苏琳溪“每只夜莺都要学会在火里唱歌。”
paraboy朱伯丞“什么意思?”
朱伯丞的声音发颤,他看到梳妆台的抽屉里露出半截木偶,木偶的脸是用糖玻璃做的,额角有块花形的糖霜,和吴亚飞的纹身一模一样。
吴亚飞拉开抽屉。里面摆满了木偶,每个都对应着他们五人:红发的吴亚飞,狼尾的彭云飞,脸颊上有痣的朱伯丞,戴眼镜的林恒,还有一个梳着马尾的苏琳溪,木偶的喉咙里都塞着块姜饼,饼里嵌着杏仁——和汉赛尔日记里的药一模一样。
暖阳.林恒“他们把人变成木偶,然后扔进不同的空间循环。”
林恒拿起苏琳溪的木偶,发现木偶的脚底刻着个日期:2023年9月1日,也就是他们开学报道那一天。
暖阳.林恒“我们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突然,角落里的扩音器发出刺啦的电流声,传来陈礼温和的声音。
“欢迎回家,我的小夜莺。”
苏琳溪猛地抬头,看到镜子里映出个陌生的自己——穿着1926年的戏服,脖子上戴着糖玻璃面具,手里拿着把银色的钥匙,正是他们手背上的印记。镜中的“苏琳溪”开口说话,声音却和格莱特一模一样:“你终于想起了。”
黎夜.苏琳溪“想起什么?”
苏琳溪的心脏狂跳,手背的钥匙印记突然灼热起来,像要烧穿皮肤。
镜中的“苏琳溪”摘下面具,露出张布满烧伤疤痕的脸,和老妇人莉丝贝特一模一样:“你就是格莱特的转世啊,我的小夜莺。”
记忆突然像潮水般涌来。苏琳溪想起小时候奶奶给她讲的故事,故事里有个会唱歌的女孩,被关在糖果屋里;想起校史馆里那本关于夜莺马戏团的旧书,扉页上有个模糊的签名,和她自己的笔迹一模一样;想起手腕上莫名出现的银纹,原来那不是诅咒,是传承——她是格莱特的转世,也是打破循环的关键。
记忆突然像潮水般涌来。苏琳溪想起小时候奶奶给她讲的故事,故事里有个会唱歌的女孩,被关在糖果屋里;想起校史馆里那本关于夜莺马戏团的旧书,扉页上有个模糊的签名,和她自己的笔迹一模一样;想起手腕上莫名出现的银纹,原来那不是诅咒,是传承——她是格莱特的转世,也是打破循环的关键。
黎夜.苏琳溪“1926年的火灾里,格莱特没有死。她和陈礼发现了时间循环的秘密,用硝酸银和汉赛尔的骨头维持着这个空间,让每个进入的人都重复他们的悲剧,以此来纪念汉赛尔。”
吒宝.吴亚飞“纪念?这分明是虐杀!”
“因为爱到极致就是毁灭。”镜中的格莱特笑了,疤痕扭曲成诡异的弧度,“汉赛尔是唯一想救我的人,我要让所有人都记住他的牺牲。”
彭云飞突然指向镜子。镜中的格莱特身后,慢慢浮现出陈礼的身影,他手里拿着个打火机,火苗在指尖跳动,和他们糖果屋下坠时看到的火苗一模一样。
“规则的最后一条:夜莺必须亲手熄灭循环的火。”陈礼的声音从镜子里传来,“苏琳溪,你手里的钥匙,是用汉赛尔的骨头和格莱特的丝带做的,只有你能结束这一切。”
镜子突然炸裂。陈礼从碎片中走出来,他的脸还是和木偶一样,眼睛是两颗黑色的纽扣,嘴角挂着永恒的微笑:“1926年我救了格莱特,她把一半的灵魂给了我,让我能维持这个循环。但循环需要新的能量,每三十年就要找一只新的夜莺——也就是格莱特的转世。”
黎夜.苏琳溪“你找我,不只是为了循环。”
苏琳溪握紧钥匙,她突然明白硝酸银的用途——硝酸银见光分解会产生银,而银能困住灵魂。
黎夜.苏琳溪“你想彻底解放格莱特的灵魂。”
陈礼的微笑终于有了裂痕:“她困在愧疚里太久了。汉赛尔的死让她疯了,她以为只要不断重复这个循环,就能找到救他的方法。但只有你,作为她的转世,能带着她的灵魂走出这个无限的迷宫。”
镜子的碎片突然开始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里浮现出无数个场景:燃烧的糖果屋,旋转的木马,晃动的火车,每个场景里都有汉赛尔和格莱特的影子,像被困在胶片里的演员,重复着永无止境的悲剧。
fly.彭云飞“钥匙插进漩涡中心,就能结束循环。”
彭云飞将蓝丝带缠在苏琳溪的手腕上。
fly.彭云飞“但你会忘了这里的一切。”
黎夜.苏琳溪“值得。”
苏琳溪的目光扫过吴亚飞、彭云飞、朱伯丞和林恒,他们的脸上没有恐惧,只有坚定。
黎夜.苏琳溪“至少你们能回到原来的世界。”
吴亚飞突然抓住她的手,手背的钥匙印记和她的贴在一起,发出耀眼的光芒。
吒宝.吴亚飞“要走一起走!”
漩涡中心突然伸出无数只手,都是变成姜饼人或木偶的受害者,它们抓向苏琳溪,像是在阻止她。林恒将汉赛尔的骨头扔进漩涡,骨头在中心燃起银白色的火焰,暂时逼退了那些手。朱伯丞推了苏琳溪一把。
paraboy朱伯丞“快!我们帮你挡住!”
苏琳溪冲向漩涡。钥匙插进中心的瞬间,整个空间开始剧烈震动。剧烈的白光吞噬一切。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苏琳溪脸上时,她猛地睁开眼,胸腔里的心跳还带着副本里的余悸。鼻尖萦绕着熟悉的薰衣草香——是她卧室里常用的香薰,不是马戏团糖果屋里甜得发腻的奶油味,也不是疗养院消毒水的刺鼻气息。
她坐起身,发现自己穿着睡衣躺在自家床上,手机屏幕亮着,显示着和张超群的聊天框停留在“晚安”。记忆像被按了重启键,三个光怪陆离的副本画面与现实重叠,最后定格在眼前的书桌、墙上的海报,一切都真实得不像话。
刚点开张超群的对话框,对方的消息就弹了进来:
【AlanOvO:醒了?我们本来在不是在学校吗?但是你和彭云飞、吴亚飞突然就不见了。我们剩下的几个也突然倒在地上,在醒来就在家了。】
【黎明不黑夜:嗯,我也在家。我们三个又被强制参加了一局。像做了场梦。】
【AlanOvO:不是梦,图书馆老地方,下午三点,把其他人也叫上?】
【黎明不黑夜:嗯。】
半小时后,苏琳溪的微信列表里多了几个好友。许鑫蓁发来一个问号,彭云飞直接打了电话,语气带着难以置信:“苏琳溪?我刚从火车上‘下来’,现在居然在宿舍?”吴亚飞的消息最简洁:“地址发我。”
下午三点的图书馆三楼阅览区,阳光透过高大的玻璃窗洒在长桌上。最先到的是张超群,他手里拿着两瓶橙汁,见苏琳溪进来,自然地递过一瓶,眼底的担忧藏不住。
Alan.张超群“还好吗?没受伤吧。”
彭云飞和吴亚飞几乎同时出现,彭云飞大大咧咧地拍了下桌子。
fly.彭云飞“你们也都在自己卧室醒的?我还以为要困在那列火车上了。”
吴亚飞没说话,视线扫过在场的人,最后停在苏琳溪脸上,眉头微蹙。
钎城.周诣涛“差不多得了啊,来说正事。”
周诣涛收起了笑容。
33Svan.钟鸿森“你们还记得‘乌比莫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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