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晨的教室还浸在朦胧的晨光里,空气里弥漫着粉笔灰和旧书本的味道。
许柒月把书包往桌上一甩,拉出椅子坐下,她从书包里抽出数学练习册,翻到夹着书签的那一页,笔尖悬在半空,却迟迟落不下去。
张函瑞“你一定会想起我的。”
张函瑞的声音像一根细针,精准地扎进她混沌的思绪里。
许柒月猛地攥紧笔,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指腹抵着冰凉的金属笔杆,试图用这种触感驱散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回响。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函数图像上。
抛物线的弧度、坐标轴上的交点、定义域和值域……这些曾经让她觉得无比安心的数字和线条,此刻却像一群杂乱无章的符号,在视网膜上晃动、模糊。
她用力眨了眨眼,笔尖终于落下,在草稿纸上画出一道歪斜的辅助线。
张函瑞,绝对是她梦中的鬼。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许柒月的后背就泛起一阵凉意。
许柒月打了个寒噤,下意识地抬头看向教室门口。
许柒月真的想问个清楚。
想问他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想问他梦里的眼神是不是她的错觉,想问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可一想到那双眼睛,喉咙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所有的问题都哽在心底,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那眼神里的恨意太真实了,真实到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只是暂时忘记了。
许柒月“忘记?”
许柒月在心里冷笑一声,笔尖在草稿纸上用力戳出一个小洞
许柒月“我怎么可能忘记。”
可她到底忘记了什么?
这个问题像一团迷雾,笼罩着她的思绪。她甩了甩头,试图把这些混乱的想法甩开。
教室里的人慢慢多了起来,许柒月把头埋得更低,用练习册挡住自己的脸,像一只试图躲进壳里的蜗牛。
直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停在她斜前方的座位旁。
那脚步声很轻,却像踩在她的神经上。
许柒月握着笔的手一顿,笔尖在纸上留下一个突兀的墨点。她的心跳突然加速,血液“嗡”地一下涌上头顶,耳边的喧嚣瞬间消失,只剩下自己越来越清晰的心跳声。
是他。
她几乎是凭着本能确定的。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她就控制不住地抬起了头。
张函瑞正弯腰放下书包,晨光从窗户斜射进来,给他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他的头发软软地搭在额前,睫毛很长,鼻梁挺直,侧脸的线条干净又温和。
这是她熟悉的张函瑞,是那个会耐心给同学讲题、会帮老师搬作业本的张函瑞。
仿佛感应到她的目光,张函瑞抬起头,视线毫无预兆地撞了过来。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静止了。
许柒月的呼吸骤然停住,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她看到张函瑞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了平时的温和,甚至还朝她微微颔首,像是在打招呼。
可就在那惊讶到温和的短暂过渡里,她清晰地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情绪——那是一种近乎冰冷的怨怼,像寒冬湖面下的暗流,稍纵即逝,却足以让她遍体生寒。
和梦里的眼神一模一样。
张函瑞已经低下头整理书包了,仿佛刚才的对视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巧合。
可许柒月却僵在座位上,浑身的血液都好像凝固了。她看着他的背影,那个穿着蓝白校服、看起来和其他男生没什么区别的背影,此刻却像一个披着温和外衣的深渊,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这个认知像一道闪电劈进她的脑海,瞬间照亮了所有混乱的思绪。
那些奇怪的梦、那句挥之不去的话、刚才那一闪而过的怨恨眼神……所有碎片都在这一刻拼凑起来,指向一个让她不寒而栗的结论。
张函瑞,很危险。
许柒月感觉到心底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不是恐惧,不是疑惑,而是一种沉寂已久的、带着铁锈味的冲动。那冲动像沉睡的火山,在这一刻悄然喷发,滚烫的岩浆顺着血管蔓延到四肢百骸,让她的指尖微微颤抖,却不是因为害怕。
是杀意。
这个词在脑海里浮现时,许柒月反而平静了下来。心脏的跳动恢复了平稳,呼吸也变得均匀,刚才的慌乱和恐惧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冷酷的清醒。
她低下头,看着练习册上那道还没解完的函数题,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该动手了。

作者女主的人设有点矛盾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理解
作者因为女主是穿越的嘛,她的行为不仅仅限于自己的心理,也会受到原剧情的影响,再加上有个神秘人一直在控场哦
作者可能我塑造的人物不是很好
作者见谅好吗
作者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