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读课的铃声刚落,许柒月就习惯性地从桌肚里抽出数学练习册。指尖触到纸张边缘时,她顿了一下——练习册比平时厚了些,像是夹了什么东西。
许柒月皱眉翻开练习册,一张折叠成方块的白色便签纸从中间滑了出来,轻飘飘地落在桌面上。
许柒月的心跳漏了一拍。她迅速将纸条攥在手心。
她借着翻书的动作,将纸条悄悄展开,压在练习册的空白处。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来407找我。”
字迹龙飞凤舞,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张扬。笔画之间力道十足,撇捺都带着向外舒展的弧度,有种久经书写的潇洒,甚至透着几分放荡不羁的随意。
是谁。
不是杨博文。他写得一手工整的楷书,连草稿纸都干干净净,绝不会有这样狂放的笔画。也不是张函瑞。他的字迹和他的人一样温和,笔画圆润,排列整齐。更不是陈奕恒。他写不出来。
那会是谁?
许柒月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纸条上的字迹。
这几天她像个潜伏的猎手,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张函瑞的一举一动。
她记下了他所有的习惯,却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过自己的目的,更没说过那句在心底盘旋了无数次的“杀意”。
这个写纸条的人,怎么会知道?
他不仅知道她在“想什么”,还精准地挑了407这个地方。
407教室在教学楼的最东侧,因为年久失修,早就被闲置下来,平时用来堆放废弃的课桌椅和旧书本,除了偶尔保洁阿姨去清扫,几乎没人会靠近。
那人选在那里见面,显然是不想被别人发现。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后颈。
那个隐藏在暗处的眼睛,一定就在这个教室里。
他像个幽灵,悄无声息地窥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甚至看穿了她藏在平静表面下的汹涌杀意。
这种被看穿的感觉让她极度不适,比面对张函瑞那双怨毒的眼睛更让人心慌。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个人既然主动发出邀约,必然有他的目的。
是敌是友?和张函瑞有没有关系?他说的“知道你在想什么”,到底知道了多少?
无数个问题在脑海里盘旋,许柒月却慢慢握紧了拳头。
不管对方是谁,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她都必须去。
整天,许柒月都表现得和往常一样。认真听讲,记笔记。没有人察觉到她的异常,更没有人知道那张藏在练习册里的纸条,以及它所带来的惊涛骇浪。
这个张函瑞,和那个写纸条的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教室里弥漫着一种躁动的气氛,大家都在收拾书包,准备迎接周末。
许柒月草稿纸上反复写着“407”这三个数字,笔尖一次次划过纸面,留下深深的刻痕。
她能感觉到,有一道视线在暗中注视着她,带着一种近乎期待的审视。
放学铃声响起的瞬间,许柒月抓了一支笔和手机,将那张纸条捏在手心,快步走出了教室。
走廊里挤满了喧闹的学生,她逆着人流,朝着东侧的楼梯走去,脚步坚定,没有丝毫犹豫。
通往407的走廊格外安静,光线也比别处昏暗许多,墙壁上斑驳的涂料和脱落的墙皮无声地诉说着这里的废弃。
许柒月的心跳越来越快,手心微微出汗,捏着纸条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
那个写纸条的人会是谁?他为什么要找自己?会不会是张函瑞设下的圈套?
无数个猜测在脑海里闪过,却被她一一压下。
她已经走到了407教室的门口,虚掩的木门后一片漆黑,只能隐约看到里面堆放的杂物轮廓。
许柒月深吸一口气,指尖触到冰冷的门板。她停顿了一秒,仿佛在积蓄力量,然后轻轻推开了门。
“吱呀——”
许柒月站在门口,适应着里面的光线,目光警惕地扫视着这个堆满杂物的教室,寻找着那个神秘邀约者的身影。
许柒月“我来了。”
许柒月“出来吧。”

作者说实话,这本书作为我的第一本书确实有很多纰漏
作者我想着找时间改一改,但是最近学习压力真的太大了。。。
作者我已经两个星期没拿到手机了。。。谁来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