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月曦雪刚松了半口气,感觉后背都汗湿了的时候,脑海中那个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准时响起:
【叮!“闪亮每一天”辅助系统激活!请宿主于今日选择首日穿搭主题:】
【选项:魔女、机器人、人鱼、骑士、先知、鳞蛇】
【请宿主在10秒内做出选择。10…9…8…】
月曦雪看着眼前弹出的六个光屏选项,瞳孔骤然一缩!
魔女?秦彻!
机器人?夏以昼!
人鱼?祁煜!
骑士?沈星回!
先知?黎深!
靠!!
那就只有……
(这哪里是穿搭主题?!月曦雪盯着光屏上的选项,后槽牙都快咬碎了——这分明是把五个男人最深刻的羁绊故事标签化,赤裸裸地摆在她面前让她选!选哪个都是在其他四个人面前公开处刑,给一个人“发糖”,给另外四个点炸药的引信!
“狗系统!”她在心里把这三个字嚼得咯吱响,指尖在光屏边缘悬了半天,差点没忍住想把这破屏幕戳个洞,“你就是算准了我不敢选,故意看我坐立难安是不是?连个‘都想要’的选项都没有,安的什么心?!”胸腔里的火气顺着喉咙往上涌,她盯着光屏上的选项,突然觉得这哪是穿搭主题界面,分明是系统挖好的五个坑,还贴心地在坑边插了牌子:选吧,选哪个都有好戏看。)
眼看倒计时即将结束,电光火石之间,她做出了决断——指尖毫不犹豫地点在了【鳞蛇】选项上!
月曦雪看着衣柜门无声滑开,露出后面那个科技感十足的换装空间,嘴角抽了抽。她认命地走进去,面前果然弹出了熟悉的系统面板——活脱脱一个3D换装游戏界面。
“啧,还真是换装游戏……”她嘟囔着,按照新手指引,笨拙地操作着面板。
中间的3D小人正是她自己的形象,旁边陈列着琳琅满目的服饰配件。
她随手点了一件看起来还算正常的墨绿色长裙,小人立刻穿上,同时,一股奇异的能量波动笼罩了她,身上的居家服瞬间被替换成了那件质感冰凉丝滑的长裙。
(这不就是换装游戏吗?)她翻了个白眼,认命地开始研究这个“闪亮系统”。
蛇尾?鳞片臂环?荆棘头冠?她像个挑剔的造型师,对着虚拟小人拖拖拽拽,努力在“符合主题”和“不至于太离谱”之间寻找平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在她尝试了第N种组合后——
【叮!搭配完成度:SSS!】
【恭喜宿主获得首日SSS评价奖励:“他的衣橱”!可给予《恋与深空》已登场角色(祁煜/秦彻/黎深/夏以昼/沈星回)的部分常服外观!注意:仅为他们的普通舒适衣服,无属性加成。】
月曦雪看着金光闪闪的“SSS”和那个所谓的奖励,额角青筋跳了跳。
(男主们的各种衣服?!这算哪门子的奖励啊喂?!这种事情……我难道不能出去买吗?!就算买不到一模一样的,找裁缝定做也行啊!狗系统!!!你这奖励是来搞笑的吗?!我要这有何用?!)
她气鼓鼓地关掉面板,目光落在穿衣镜上。镜中的人影已经彻底脱离了“人类”的范畴。
一条修长、莹润、仿佛由凝固月光雕琢而成的蛇尾取代了她的双腿,每一片鳞片都流转着珍珠母贝般细腻的光泽,随着她意念微动,蛇尾轻轻在地毯上摩挲,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上半身是贴合曲线的白色丝绸抹胸,其上点缀着少量同色系的细小鳞片,如同星屑洒落。手臂和肩颈处缠绕着纤细的银链,链子上缀着水滴形的月光石,与蛇尾的莹白交相辉映。
最惊人的变化在头部。她原本银白如瀑的长发变成了柔和的微卷,发间点缀着精巧繁复的银质发饰——有缠绕的蛇形、舒展的藤蔓、还有细小的星辰,交织成一顶低调却神圣的冠冕。眉毛和睫毛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近乎透明的金色,衬得那双本就璀璨的金瞳更加耀眼夺目,如同熔化的黄金。
整张脸庞依旧是她熟悉的精致轮廓,白皙如玉,但在这一切非人元素的衬托下,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空灵而威严的气息,仿佛月光神殿中初醒的蛇神。
(……靠!尾巴?!系统你玩我呢?!早知道选个主题能变物种……我宁愿……算了,其实……看久了还挺好看的?这鳞片的光泽,这尾巴的线条……嗯,确实有种独特的美感……果然,我的审美也还是很好滴❛˓◞˂̵✧)
就在她对着镜子欣赏(或者说适应)自己全新的“鳞蛇”形态时——
“宝宝小姐/小猫/小茉莉/妹妹/搭档,吃饭了!”
五道声音,带着不同的亲昵称呼和同样不容忽视的存在感,在房门外同时响起!
声音里透着一股强行压抑了方才争执的“和谐”,显然是达成了某种“谁也别想单独喊人”的临时停战协议。
月曦雪叹了口气,放弃了用双腿走路的想法,尝试着驱动那条陌生的尾巴。
一种奇异的、属于冷血动物的本能似乎融入了身体,她微微摆动尾尖,身体便流畅地“滑”向了门口。姿态竟意外的优雅,带着一种非人的韵律感。
房门打开。
门外,五位风格迥异的男子脸上,那强行堆砌出来的、试图展现“友好”与“无事发生”的微笑,在看清门内景象的瞬间,如同被冻结的湖面,寸寸碎裂,凝固成一片空白的惊愕。
空气仿佛瞬间被抽干,落针可闻。
五双眼睛,从祁煜的蓝粉渐变、秦彻的红黑深邃、黎深的黄绿清冷、夏以昼的紫橙炽烈到沈星回的浅蓝澄澈,此刻都瞪到了极限,瞳孔因震惊而放大,死死地聚焦在月曦雪的下半身——那条莹白如玉、微微盘踞的月光蛇尾上。
月曦雪看着他们集体石化的表情,有些疑惑地眨眨眼,长长的金色睫毛扑闪了一下:“怎么了?”她顺着他们的目光,低头看了看自己优雅盘踞的尾巴尖,甚至还无意识地轻轻摆动了一下,鳞片摩擦地毯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唔…难道……是吓到他们了?!不会吧?我觉得…这造型其实挺有艺术感的?系统里的衣服都挺审美在线的?!)
“……!!!”
祁煜:
蓝粉渐变的眼眸瞬间瞪圆,如同发现了深海里最瑰丽的珍珠贝。
他白皙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一层薄红,像被晚霞晕染的画布。
“宝、宝宝小姐?”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尾音软糯地上扬,充满了纯粹的惊愕和瞬间被攫取心神的震撼。
祁煜只感觉自己的目光像被磁石吸住的罗盘指针,牢牢钉在那条蛇尾上——银白鳞片随着她轻微的动作流转,月光落在上面时,像碎钻在溪流里滚动,连边缘泛着的淡蓝光晕都透着湿漉漉的灵气。他睫毛颤得像沾了晨露的蝶翼,指尖无意识地绞着画家围裙的系带,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却还是舍不得移开半分视线。
“这……你的尾巴……”他声音轻得像怕吹落花瓣,尾音在舌尖打了个卷才敢出口,“很、很好看。”那三个字散在空气里,软得像羽毛扫过心尖,可每个字都浸着他独有的认真——是画家对着晨光里的睡莲写生时,才会有的那种、把呼吸都放轻的惊艳。
话音刚落,一个更私密的念头突然从心底冒出来,像气泡浮过水面:(和我尾鳍的颜色好配啊……)他利莫里亚海神形态下的尾鳍,本就是月光镀过的银蓝,此刻望着月曦雪蛇尾上流淌的光泽,竟觉得像是同一片月光浇铸出的两件艺术品。
这个想法刚冒头,耳尖的红晕就“唰”地漫到了鬓角,连带着颈侧都泛起薄红。他慌忙低下头,却又忍不住从睫毛缝里偷瞄,蓝粉渐变的眼眸亮得像盛了星光,里面一半是艺术家对极致之美的纯粹赞叹,一半是藏不住的、带着点窃喜的隐秘——就像找到了和自己拥有同一片月光的同伴,连鳞片反光的频率都恰好合拍。
秦彻:
红黑色的眼眸骤然眯起,如同锁定新奇猎物的猛兽,暗红的流光在眼底深处无声涌动。
他原本环抱在胸前的双臂缓缓放下,修长的手指在身侧随意地敲击了一下。
嘴角勾起一抹慵懒而极具掌控欲的弧度,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磁性,仿佛在评价一件新到手的、出乎意料却更合心意的藏品:“尾巴?”他轻笑一声,那笑声带着胸腔的共鸣,危险又迷人,“呵……还挺好看的。”
秦彻肩线微沉时,黑风衣下摆扫过地面的碎光,像有暗涌顺着衣褶漫过来。他没真的靠近,只是上半身极轻地往前倾了半寸,红黑交织的眼眸便成了最精密的捕捉器——从她肩颈泛着珠光的鳞片,到蛇尾扫过地毯时扬起的银白弧光,连发丝间银饰晃动的频率都没放过。虹膜里的暗红像将燃未燃的炭火,在扫过蛇尾尖端时才微微亮了亮,却又很快压下去,成了眼底更深的暗。
“不过小猫……”他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尾音裹着点低笑漫出来,像在玩味这个新称呼,“变成了小蛇……罢了…”
指尖无意识地在腰侧枪套上蹭了蹭,金属扣的冷意透过薄皮手套渗出来,倒让他语气里的占有欲更显实在。他的目光最终落在那双金瞳上——那里面盛着的光比他收藏的所有琥珀都要亮,连带着他瞳孔都跟着缩了缩,像是被那光烫了一下。
“你开心就好。”声音突然压得很低,低到像贴着她耳廓吐气,尾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喑哑。这话听着纵容,可他拇指在枪套上摩挲的动作没停,那力道像是在确认什么——就像在说“哪怕你现在想盘在城堡最高的尖顶上,我也能拆了楼梯给你搭个窝”。
蛇尾扫过地面的沙沙声钻进耳朵时,他喉间低低地笑了声。在他这儿,哪有什么“非人”的界定?只要是她,是从猫变成蛇,还是哪天想长出翅膀,都不过是换了种模样被他攥在掌心里——这点认知清晰得很,就像他此刻望着她的眼神,宠溺里裹着的笃定,比枪膛里的子弹还不容置疑。
黎深:
黄绿色的眼眸在最初的惊愕后,立刻切换至医生最严谨的审视模式。
他眉头紧锁,视线如同手术刀般精准,第一时间捕捉到的不是华丽的外表,而是潜在的风险信号。
他毫不犹豫地向前一步,动作快而稳,带着不容抗拒的专业性,一把拉过月曦雪的手腕(动作比平时稍重了些,显露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他的指尖几乎是凭着肌肉记忆落下的——食指与中指并拢,精准地卡在月曦雪腕横纹上两寸的位置,指腹贴着她腕间微凉的鳞片边缘,既避开了角质层的阻碍,又能清晰触到皮下血管的搏动。这是他触诊过千百次的力度,轻一分怕漏了异常,重一分又怕让她不适,连指节绷起的弧度都带着外科医生特有的克制。
凉意顺着他的指尖漫上来时,他黄绿眼眸的瞳孔瞬间缩了缩。那不是常人皮肤该有的温度——比他刚从冷藏柜取出的生理盐水袋还要低些,连血管搏动都比正常频率慢了半拍,像被低温冻得有些滞涩。他指尖无意识地加了丝力,指腹摩挲过她腕间细腻的皮肤,能感觉到鳞片下的肌理在轻微震颤,那是身体在试图维持核心温度的本能反应。
“你的体温比平常低了近十点摄氏度。”他的声音从齿间碾出来,比手术台上通报生命体征时更沉,尾音带着冰碴子似的冷意——不是生气,是医生面对异常指标时的本能警惕。他另一只手已经下意识摸向白大褂口袋,指尖碰到了里面常备的体温枪,却又顿住了——她颈侧的鳞片泛着半透明的光,根本找不到合适的测量位置。
他猛地抬眼,黄绿眼眸里的锐光像手术刀划开迷雾,直直钉进她的金瞳。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都透着紧绷,连平时总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眉峰都蹙了起来,形成一道清晰的折痕。“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语气里的命令口吻藏不住了,像在急诊室里对意识模糊的病人说话——不容回避,却又在尾音里泄出一丝极轻的颤,那是医者独有的关切,比任何担忧都来得实在。
他的目光掠过她泛着银光的蛇尾,掠过发间晃动的银饰,最终还是落回她的脸颊。哪怕这张脸被金芒衬得像不染尘埃的神像,在他眼里也只是需要监测体征的对象——鳞片下的皮肤有没有发绀?金瞳的焦距是否稳定?说话时的气息有没有带着气促?这些念头在他脑子里转得比手术方案还快,连指尖搭着的脉搏都像是在敲警钟,提醒他:再华丽的外表,也比不上正常的体温和心跳重要。
夏以昼:
紫橙渐变的眼眸在看清那条取代了妹妹双腿的蛇尾时,瞳孔骤然紧缩如针!里面翻涌的惊骇、震怒和深入骨髓的恐慌如同火山般爆发。“妹妹——!!”一声近乎撕裂的低吼从他喉间冲出,带着难以置信的痛楚。
他周身那强大的引力场差点失控般狂暴起来,空气发出低沉的嗡鸣,脚下的地面甚至出现了细微的裂痕!
他几乎是瞬移般冲到了月曦雪面前,双手带着巨大的力道猛地扶住她的双肩,却又在即将触碰到她时猛地顿住,仿佛怕碰碎了她。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甚至微微颤抖。
紫橙眼眸如同燃烧的星云,死死地、一寸寸地扫过那莹白的蛇尾,仿佛要确认它是不是某种恶毒的幻术。
夏以昼攥着纯棉家居服袖口的手指猛地收紧,布料被捏出深深的褶皱,连带着小臂上的青筋都绷了起来——那是他刚从厨房出来时穿的衣服,袖口还沾着点给她热牛奶时溅的奶渍,此刻却像被无形的手攥成了作战时的战术手套。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声音像从生锈的铁管里挤出来,每个字都磨得发涩,喉结在脖颈间剧烈滚动,几乎要把后面的话咽下去。他盯着她银白的蛇尾,又飞快移开目光去看她肩颈的鳞片,视线扫过的地方都像被火燎过,指腹在掌心掐出四道红痕——那不是他熟悉的、会抱着他胳膊撒娇的妹妹该有的样子,鳞片的冷光刺得他眼睛发疼。
下一秒,他猛地抬头,原本柔和的眉眼彻底竖了起来,像突然进入作战状态的猎犬。即使穿着宽松的家居裤,脊背也绷得笔直,双脚下意识呈防御姿态分开,目光如舰载机的探照灯般扫过房间每个角落:窗帘后的阴影,衣柜半开的缝隙,甚至天花板的吊灯——每个可能藏着“敌人”的地方都被他用军人的敏锐筛了一遍。
“是谁弄的?!”声音陡然拔高,尾音带着破音的嘶哑,像被按响的紧急警报。他攥着袖口的手已经松开,指尖在身侧虚握,那是他平时握枪的姿势,指节因为用力泛白,连呼吸都变得粗重——在他脑子里,已经闪过了无数种可能性:非法实验?异种侵袭?还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动他护着的人?
“告诉我!是不是有人强迫你?”他往前踏了半步,棉质拖鞋踩在地毯上却发出了军靴般的沉重声响。
扫过蛇尾的目光里翻涌着杀意,可在瞥见她金瞳里的茫然时,又猛地顿住,眼底瞬间泄出一丝慌——那是怕她疼、怕她受了委屈却不敢说的担忧,比怒火更灼人。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沾着奶渍的袖口,又看了看她泛着冷光的鳞片,喉间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在他心里,妹妹的身体被改造成这副模样——这是赤裸裸的侵犯,是把他最珍视的人拖进了危险里。他必须现在、立刻、马上找出那个混蛋,哪怕对方藏在星系尽头,他也能掀了那片星域。
沈星回:
浅蓝色的眼眸难得地完全睁圆了,里面清晰地倒映出月曦雪此刻非人而神圣的模样。
他像是刚从朦胧的睡意中彻底清醒过来,下意识地抬起手,用指节轻轻揉了揉眼睛。确认不是幻觉后,他脸上那惯常的、温柔无害的笑容如同被月光洗过,变得更加柔和、更加……专注,甚至带上了一丝孩子气的惊喜。
“搭档……” 他轻轻地唤了一声,声音带着刚睡醒时特有的微哑,却如同清泉流淌。浅蓝的瞳孔深处,倒映着那月辉般的蛇尾和圣洁的发饰,闪烁着纯粹而惊艳的光芒。“这……”他微微歪着头,笑容干净得不含一丝杂质,眼神里是全然的欣赏和一种近乎虔诚的着迷,“很好看……” 他的目光温柔地描摹着她,最终落在那莹白的蛇尾上,声音轻柔得如同梦呓,带着他特有的、诗意般的比喻,“想白色的月亮……” 仿佛在他眼中,她此刻就是夜空中最纯净无瑕的月华化身。“星星一直会陪伴月亮。”
他在心中暗暗想着,无论他的搭档变成何种形态,都是最好看的,他需要守护(或者说独占)的、独一无二的存在,这份非人的美丽只是让她更加耀眼,而他,会如同亘古不变的星辰,永远在她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