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衔仪式结束后,白辰轩和小白影回到总督府时,眉头却不由得紧紧皱起。
龙门港的事务如同潮水般涌来…招兵、装备分发、新兵训练、报表审核、市政府的人事招聘……桩桩件件都离不开人手。
然而,距离9月9日的婚期只剩下不到一个半月的时间,他们却需要提前返回帝都筹备婚礼——西装定制、婚礼摄影、仪式安排与现场布置,这些繁杂事项同样不容忽视。
可若他们离开了,龙门港这头的事务又要交给谁来主持?两人对视一眼,忧愁悄然爬上了心头。
就在两人愁眉不展的这几日,一封来自帝都的电报打破了僵局。
电文上如是写道:“朕深知龙门港事务繁冗,你们一时难以抽身,故特命赵延慧前往龙门港接替尔等职务。”
“她是你们小舅舅家的女儿,刚从普鲁士皇家学院学成归来,专攻军政管理,并曾在普鲁士陆军参谋部实习历练。”
“她能力出众,定能妥善接手你们的事务!望你们安心返回帝都,毋需顾虑。”
白辰轩凝视着手中的电报,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将他拉回十几年前的光阴。
那时的赵延慧才六岁,稚嫩的小脸被两根调皮的小辫子衬得更加灵动,手里紧握着一把木制玩具步枪,追着他满院跑,奶声奶气地喊着:“哥哥,我以后要当将军,比你还厉害!”清脆的声音仿佛还在耳畔回荡。
而如今,那个曾经天真的小女孩已然成长为能够独当一面的人,让他既感慨又欣慰。
三天后,赵延慧所乘坐的邮轮终于靠岸了。
白辰轩与白影早早来到码头迎接,远远便瞧见一道利落的身影从甲板上缓步而下——那是一位身着黑色束腰西装的少女,一头短发整齐利落,脸庞虽带着几分稚嫩的可爱,却掩不住眉宇间的英气勃勃,整个人显得雷厉风行。
眼前的少女不过十八岁,身姿却如小白杨般挺拔,手中提着一只皮质公文包,每一步都走得铿锵有力,仿佛比训练有素的士兵还要整齐划一。
那气势,令人不由得屏息凝神,心生敬意。
“堂哥!”
少女先是对着多年未见的堂哥扬声打了个招呼。
随后少女将目光投向他身旁那个娇小却透着英气的长发少年,清脆地说道:“嫂子好!我是赵延慧,白辰轩的堂妹。”
话音未落,她已主动伸出了手,握手的力度恰到好处却不容拒绝,语气中带着普鲁士式的冷静与条理。
“路上我仔细看了政务简报,发现问题不少!招兵流程过于繁琐,报名者需要奔波于三个部门之间,极为不便。”
“我拟了一份‘一站式’方案,预计明天就能推行;另外,装备分发的误差问题也不容忽视,我建议实行‘双人双签’制度,入库和出库都要求两人同时签字确认,以此杜绝差错。”
赵延慧的言辞简洁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经过深思熟虑,令人无法质疑其可行性。
白辰轩与白影俱是一怔——这才刚到,竟已把问题剖析得如此透彻?
还未等两人从惊讶中回过神来,赵延慧又从容地掏出一份文件,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自信:“这是新兵训练计划!我参考了普鲁士的战术体系,又结合炎浦军校的课程安排,将训练内容细化到了每一天。你们看看,是否可行?”
白影接过文件,目光扫过纸页,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太棒了!有你在这儿,我们总算可以放心地回帝都了。”
接下来的五天里,白影和白辰轩带着赵延慧将龙门港所有事务细细梳理了一遍,随后便放手让她独自尝试。
果然不出所料,赵延慧仅用三天时间便将龙门港打理得井然有序——招兵流程经她调整后,每日新增三百人;装备分发再无误差;新兵训练按她的规划推进,队列比以往整齐了许多,整个港口焕发出了前所未有的生机。
望着赵延慧忙里忙外的身影,白辰轩与白影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不约而同地悄然松了口气,转身开始收拾行李。
这天,白影站在镜子前,目光落在自己的倒影上。
他忽然转头问:“哥,你说我穿西装会不会不好看?到时候在婚礼上不会给你丢脸吧?”
白影的声音里透着几分不确定,还有一丝紧张和隐隐的害怕。
白辰轩从身后轻轻环抱住他,下巴温柔地抵在白影柔软的发顶上,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畔。
“怎么会不好看呢?”他低声笑道,“你穿什么都好看,我家小影是最耀眼的那个。”
白辰轩声音虽轻,却充满坚定,如同一道无声的承诺,将白影整个人都包裹在温暖之中。
但在出发前一天,却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这天白影加班至深夜,为的是整理那份仿造普鲁士设计的投雷型迫击炮的“新式迫击炮设计图”。
然而,由于连续几日的高强度工作,白影最终在凌晨时分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而当白辰轩从参谋部开完会回来,看到这一幕时,心中顿时涌起一阵心疼。
他小心翼翼地将白影抱到床上,尽量不惊动他的睡眠。
本想替小未婚妻整理好设计图,可他自己也因疲惫不堪而双眼昏沉,意识模糊间竟将最关键的三张“炮管膛线设计图”误混进了《新兵花名册》。
第二天清晨,小正白影一睁眼起身前往书房便察觉到不对劲。
当发现图纸不翼而飞时,他顿时慌了神——这份图纸下个月就要投入量产,万一真的丢了,后果不堪设想!
白影顾不上穿鞋,赤脚冲进卧室,毫不犹豫地一脚踹醒了还在熟睡中的白辰轩,急声质问道:“图纸呢?我昨天明明放在书桌右上角那个蓝色文件夹里,怎么现在不见了?”语气中透着恼火与焦虑,仿佛连空气都被他的紧张情绪凝固了一瞬。
白辰轩被一脚踹醒,迷迷糊糊地揉了揉脑袋。
然而,小未婚妻的话如同惊雷般在他耳边炸开,让他瞬间清醒:“坏了!我昨晚帮你整理文件,可能混进去了!”
白辰轩慌忙掀开被子,手忙脚乱地系好衬衫扣子,急匆匆地就要去翻文件柜。
白影一把拉住他,脸颊涨得通红——他穿着的白色长筒丝袜,因为着急被什么东西勾破了一道小口子,露出一抹洁白的肌肤。
然而,此刻的白影根本无暇顾及这些细节,只是语气急促地责备道:“你怎么这么粗心!这图纸要是丢了,兵工厂怎么量产?第一军的火力又该如何提升?你平时处理军务一向严谨细致,怎么这次偏偏犯了这样的糊涂!”
白辰轩心知肚明,这次确实是自己糊涂犯下的错,于是老老实实地跪在沙发前,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小影,我错了,真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担心你太累……你别生气,我现在就去找,肯定能把事情解决!”
白辰轩刚想站起来,却见白影已经坐到了沙发上,轻轻踢了踢他的膝盖,语气冷冽而带着几分威严:“跪着!昨晚怎么就不想想后果?要是找不到,咱们怎么跟兵工厂交代?怎么跟兄弟们交代?你要是想不起来,那就今天一直给我跪着吧!”
此刻,一个跪着低头认错,一个坐着厉声数落,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声音却不小,很快就传到了楼下。
白影坐在沙发上,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白晨轩身上。
白辰轩的额头渗着细密的汗珠,神情紧张而懊悔。
他的心其实早已软了下来——他明白,自己的这位未婚夫并非有意弄丢图纸,更知道他是出于对他的关心才帮自己整理。
然而,一想到图纸可能因此流失,白影的内心便像压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
更何况,这个男人好歹是一军之长,肩上担负着无数责任,怎能如此粗心大意?正因深知他的能力与担当,此刻的失误才更让白影难以释怀。
此时,楼上的动静传到了大厅,第一军的王雨棠、赵锋、陈君鹏和方家顺正好前来迎接他们。
听到那熟悉的吼声,王雨棠听着楼上的动静忍不住笑出声说道:“你们听,小白影又在训学长了?昨天我还看见学长特意去买麦芽糖,说是小白影喜欢吃的。”
“怎么今天就跪地上了?”王雨棠的话中带着几分促狭,语气里却透着对两人关系微妙之处的洞悉与调侃。
赵锋懒洋洋地倚在沙发上,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上次学长把白影参谋那支宝贝钢笔弄丢了,跪了足足半小时才被放过。”
“刚才听楼上吵吵嚷嚷的,这次丢的可是迫击炮图纸——啧啧,估计学长这次得跪更久。”
赵锋刚说完,目光转向一旁的陈君鹏。
而陈君鹏却全然不为所动,径直坐在茶几上,自顾自地端起一杯热茶,慢悠悠地吹了吹浮在表面的茶叶,语气里满是调侃:“这叫‘宠妻无度’,你们懂个屁。”
“不过……”陈君鹏顿了顿,放下茶杯,眼神扫过腕上的手表,“离火车发车只剩一个小时了!再不让学长起来找图纸,他可就赶不上婚期了。”
“到时候小白影一怒,咱们这些旁观的也逃不了干系,都得陪着学长挨骂。”
空气中似乎已经能嗅到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众人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个眼神,默契中透着几分无奈与幸灾乐祸。
方家顺为人最为实在,抬手拍了拍赵锋的肩膀,语气恳切:“赵哥,你学识渊博,脑子又灵活,上去帮学长解解围,想想办法吧。”
赵锋闻言,沉稳地点了点头。
随后他轻手轻脚地踏上楼梯,刚推开房门,眼前的景象便让他心头一紧——白辰轩正跪在地上,后背已然被冷汗浸透,显得狼狈不堪;而白影则坐在沙发上,手中紧紧攥着一个空文件夹,脸色阴沉,双眼怒意未消,整个人仿佛笼罩在一片低气压之中。
“白参谋!”
赵锋急忙出声,“眼下距离火车发车仅剩五十四分钟了,若是耽搁了,赶不上去帝都的火车,到时候您和学长的婚期怕是要往后延了——您不是一直盼着能在9月9号完婚吗?可千万别因为这些图纸耽搁了啊。”
白影听到“婚期”二字,动作微微一顿,目光先是在挂钟上停驻片刻,又落在白辰轩那微红的膝盖处。
最终,白影的神色柔和了些许,叹了一声道:“行了,起来吧!赶紧找图纸,要是找不着,就算赶上了火车,我也饶不了你。”
白辰轩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一旁的赵峰连忙上前将他搀扶起来。
白辰轩揉了揉因久跪而发麻的腿,顾不上其他,便和赵峰一起匆忙翻找起文件柜中的资料。
时间紧迫,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压力,却没人再多说一句废话。
好在赵锋眼尖,当翻到《新兵花名册》时,那夹在其中的一抹蓝色图纸边角瞬间被他捕捉到,他赶忙将其抽出,兴奋地喊道:“白参谋,找到了!您要的图纸就在这儿!”
白影接过图纸的那一刻,脸上的凝重之色才渐渐散去。他仔仔细细地核对着图纸上的编号,确认三张图纸无一缺失,这才如释重负。
可即便如此,白影的目光还是带着几分嗔怪地落在了白辰轩身上:“哥!你下次要是再这般粗心大意,我在给你洗军装的时候,非得倒上颜料不可,让你穿着五颜六色、如同调色盘一样的军装去参谋部开会。”
白辰轩忙不迭地点头,活像个被老师训得服服帖帖的学生。
他抬手替白影整理那稍显凌乱的衬衫领口,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白影后颈的一瞬,那片细腻的皮肤顿时泛起了一层薄红。
白影下意识地别过脸去,声音低得几乎要融进空气里:“快收拾东西吧,别让雨棠他们等急了。”
当三人拖着行李箱下楼时,王雨棠、赵锋、陈君鹏和方家顺早已聚在门口偷笑。
看到他们现身,陈君鹏故意清了清嗓子,带着戏谑的语气说道:“学长啊,刚才听到楼上的响动,您这膝盖……没事吧?要不要我帮您找块狗皮膏药贴贴?据说特别好使。”
这话一说出口,其余三人顿时忍俊不禁,笑声如涟漪般在空中荡漾开来。
白辰轩虽故作愠怒地瞪了他们一眼,却下意识地将白影轻轻往自己身后护了护,似是要为他挡住所有潜在的不安与危险:“笑什么笑?再笑,回头新兵训练时,你们每人加跑十公里!”
王雨棠一听,忙不迭地举起双手作投降状,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别啊,学长!我们错了,真错了!”
正在帮着提行李箱的赵锋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边抹眼泪边说道:“好了好了,学长!咱们还是赶紧去火车站吧,可别误了正事。”
周围的气氛轻松愉悦,又充盈着战友间的默契与温情。
他们一路欢声笑语地朝着龙门港火车站漫步,金色的阳光洒在身上,将几人的影子拉得悠长。
白影轻轻拉了下白辰轩的手,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不确定:“刚才……我是不是太凶了?”
白辰轩反握住他的手,指尖温柔地划过他的掌心,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不凶,你只是担心图纸的事耽误大事,我明白。”
白辰轩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用油纸仔细包好的麦芽糖,塞进白影的手里,“喏,昨天路过点心铺时买的,芝麻味,你最喜欢的。”
一抹白色身影轻握着尚有余温的麦芽糖,心底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甜蜜,先前的怒气早已消散得无影无踪。
遥远处,港口处轮船的汽笛声此起彼伏,练兵场上则传来新兵们铿锵有力、整齐划一的口号声,那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赵延慧已提前抵达火车站,他身着笔挺的黑色西装,静静地伫立在月台上,手中还紧紧攥着一份《龙门港总体报表》。
她对着堂哥和嫂子说道:“这是我整理的近期事务汇总,重点之处我都已经做了标记。”
“若有我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我会随时给你们发电报告知的。”
白辰轩接过报表,潇洒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随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嗓音温和而坚定:"慧慧,龙门港的事务就交给你了,你哥我相信你的能力。"
赵延慧昂首挺胸,郑重地行了一个军礼,目光炯炯有神:“堂哥请放心!我一定不负所托,保证完成任务!”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二人身上,为这庄严的一刻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专列在铁轨上缓缓启动,白影伏在车窗旁,凝视着龙门港的码头逐渐缩小。
他忽然回过头,对白辰轩道:“婚礼结束后,咱们快点回来,行不?我还想瞧瞧新兵们的训练状况,想看着迫击炮被大量制造出来呢。”
白辰轩从他身后轻轻抱住他,下巴轻轻碰触他的发顶,温柔地回应:“好呀,等咱们的婚礼一结束,就回来!到那时,咱们一同见证第一集团军变得更为强大。”
车厢内洒满了暖洋洋的阳光,白影依偎在白辰轩的怀中,手中把玩着麦芽糖。
思绪飘回庆功宴结束后的归途,那晚的夕阳美得令人心醉。
微醺的白辰轩握着他的手,在他耳畔轻语:“咱们结婚吧。”
那时的自己,还以为置身梦境。
直至此刻,指尖似乎仍残留着当时的温度。
“啊,对了!”
白影眸光一闪,蓦地抬起头,眼中似有星辰跃动,“等到了帝都,咱们能不能先去瞧瞧那套礼服?我迫不及待想试试那件绣着金龙纹的白色西装了。”
白影语气中满是期待,仿佛那件礼服已然在召唤着他。
白辰轩闻言轻笑,眉眼间尽是温和与纵容:“好,明天一到帝都,咱们直奔裁缝铺,你想试多少次都行。”
他的声音沉稳,却透着一抹宠溺,仿佛无论对方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会一一应允。
而在帝都皇宫之中,此刻处处皆是忙碌之景。太子妃苏吻手持礼服设计图,正与裁缝细细商讨着其中的细节之处。
她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白影的白色西装,上面的龙纹要绣得更为精细一些,别过于显眼!他性子腼腆内向,太过张扬的样式会让他觉得不自在。”
“还有辰轩的浅白色西装,袖口的‘轩’字,在绣的时候要加深一些,这样一来,便能与白影的‘影’字相互呼应。”
裁缝听后,连连点头应允,脸上满是恭敬:“太子妃殿下您尽管放心,在下一定绣得精致漂亮,让二位贵人都满意。”
炎武帝白龙端坐在书房里,精心拟定着婚礼宾客的名单。
当笔尖轻轻划过“蒋委员长”这个名字时,白龙特意在后面标注了“安排在主桌”,随后又在旁边郑重地写下了“军事委员会核心官员均需到场”。
他心中早已谋划好,要借白辰轩和白影的婚礼,向所有人宣告:这场盛大的仪式,不仅仅是皇室的家事,更是炎国军人的荣耀盛事,值得每一个军人铭记。
太子白子鸣正忙于安排红叶庄园的布置事宜,在电话里对管家细细叮嘱:“鲜花需从云南空运过来,首选白玫瑰与红玫瑰,摆放成‘龙凤呈祥’的图案。”
“乐队务必提前三天到场排练,演奏的曲目必须是炎国的,不可全是洋人的曲调;宴席的菜单要中西合璧,既要有帝都的烤鸭、苏帮菜这样的传统美味,也要有西式的蛋糕、香槟这类的精致美食,让宾客们都能尽兴而归。”
现今的炎国与西方的欧罗巴诸国形成鲜明对照,彼处战火纷飞,炮声隆隆。
然而在炎国的大地之上,不管是飞速疾驰的专列之内,还是繁忙运作的皇宫之中,皆弥漫着和平且幸福的气息。
白辰轩凝视着怀中的白影,心中蓦然浮现出父亲白龙曾讲过的话语——“机遇并非依靠卷入战争而得,而是凭借我们自己将工业与军队发展壮大而来”。
白辰轩坐在列车中,温柔地抚着怀中熟睡的白影的发丝。
他暗自起誓:这场婚礼,既是自己与白影幸福的见证,亦是炎国和平的象征。
往后的日子,他要率领第一集团军,守护炎国每一寸疆土,让这份幸福永驻。
要让所有炎国人,都似他与白影这般,在安宁岁月里,享有自己的小确幸。
专列呼啸着在铁轨上疾驰,朝着帝都的方向飞奔而去。
车窗外的景色如流水般急速后退,仿佛时间也在为这趟旅程让路。
列车一路向前,带着他们的梦想和憧憬,驶向那个注定不平凡的明天。
铁轨的铿锵声犹如命运的鼓点,为这段旅程奏响激昂的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