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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深渊守望者的试炼

深渊回响:我以鳞片重铸神座

\[正文内容\]

玛尔西娅下坠的感觉消失了。

她没有落地,也没有触碰到任何实体。就像被某种无形的力量轻轻托住,悬停在一片幽蓝与银光交织的空间里。

耳边的低语还在继续,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仿佛就在她的心头呢喃。那些声音断断续续,时而温柔,时而冷酷,像是一群看客,在窃窃私语地评论她的命运。

“她来了……”

“深渊的新守望者……”

“钥匙、继承者、门……她到底是谁?”

玛尔西娅睁开眼,发现自己正站在一面光滑如镜的地面上。这地面不像冰那样寒冷,也不像水那样柔软,它似乎由液态的银构成,流动着微弱的光芒,却始终不散。

四周漂浮着无数细碎的符文,像是萤火虫一样缓缓飘动。偶尔有几枚符文擦过她的皮肤,带来一阵短暂的幻觉——她看到莉萨利亚对她微笑,看到赫卡瑞恩愤怒地举起手臂,也看到诺登斯沉默地站在深渊边缘,目光深远。

她猛地闭上眼,摇了摇头,将那些画面甩出脑海。

“我不是你们说的那样。”她低声说,语气坚定,“我不是钥匙,不是继承者,也不是门。”

她抬头望向四周,试图寻找出口,但这里没有墙壁,也没有天顶。整个空间仿佛无限延伸,却又被某种无形的边界束缚着,像一个巨大的牢笼。

忽然,脚下的镜面泛起涟漪,一圈圈扩散开来,像是有人往湖面投下了一块石子。

玛尔西娅低头看去,只见自己的倒影开始扭曲、变形。那不再是她的模样,而是另一个她——苍白的脸,空洞的眼神,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她后退一步,倒影也随之后退,动作同步,却带着一种不属于她的冷漠。

“你害怕了。”倒影开口,声音却不像她自己,而是一种更冷静、更讽刺的语气。

玛尔西娅皱眉:“你是谁?”

“我是你。”倒影缓缓站起身,从镜面中浮现出来,化作一个与她一模一样的人影。“是那个你不愿承认的自己。”

“我不怕你。”玛尔西娅直视对方的眼睛,“我知道你是假的。”

倒影笑了:“可你还是在躲。”

话音未落,镜面突然剧烈震动,一股强大的吸力将她拉入其中。

下一秒,她便置身于一段记忆之中。

**记忆幻境:最后一次对话**

这里是诺登斯的神殿深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梦境气息。

玛尔西娅站在他面前,神情复杂。

“你不该去找莉萨利亚。”诺登斯的声音低沉,带着警告的意味。

“我必须知道真相。”她反驳道,“你一直隐瞒,让我像个孩子一样被蒙在鼓里。”

“我不是在骗你。”诺登斯看着她,眼神中有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我只是不想让你承受太多。”

“可我已经承受了。”玛尔西娅咬牙,“莉萨利亚死了,赫卡瑞恩背叛了你,而我……我成了你们争斗的工具。”

“你不是工具。”诺登斯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一丝波动,“你是我的使徒,是我选择的人。”

“可你有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她质问,“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我不想成为你的棋子?”

诺登斯沉默了片刻,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有时候,命运比意志更强。”

“我不信命。”玛尔西娅转身离去,背影决绝。

幻象戛然而止。

**意识之战:黑影现身**

玛尔西娅猛然惊醒,发现自己仍站在镜面上,但周围的一切已经改变。

她不再是一个人。

在她面前,站着一个身影——与她几乎一模一样,除了那双眼睛,漆黑如夜,毫无温度。

“你真的以为,斩断过去就能获得自由?”黑影开口,语气轻蔑,“你以为你能摆脱命运?”

“我不是在逃避。”玛尔西娅握紧拳头,掌心凝聚出一团银光,“我只是想做自己。”

“那你就得接受自己是谁。”黑影一步步逼近,“你是莉萨利亚的继承者,是赫卡瑞恩的对手,是诺登斯的使徒。你逃不掉这些身份。”

“我不接受。”玛尔西娅怒吼一声,银光瞬间爆发,化作一道锋利的刃,朝黑影斩去。

黑影轻松避开,反手一挥,一道暗色的能量波袭来,将玛尔西娅震退数步。

她稳住身形,再次冲上,两人在镜面上交手,每一次碰撞都激起一圈圈涟漪。

“你以为斩断就能解脱?”黑影一边攻击,一边冷笑,“可你有没有想过,你之所以能斩断,正是因为你是钥匙的一部分?”

“我不是!”玛尔西娅大喝,银光暴涨,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如同白昼。

“你就是!”黑影怒吼,声音带着某种压抑已久的痛苦,“你害怕成为别人手中的工具,可你有没有想过,命运早已是你的一部分?”

这句话像一根针,狠狠刺入玛尔西娅的心脏。

她愣住了。

黑影抓住机会,一掌击中她的胸口,将她击倒在地。

“你不是钥匙。”黑影俯视她,语气平静,“但你也不是自由的。”

玛尔西娅捂着胸口,喘息着,眼中闪过一丝动摇。

但很快,她抬起头,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你说得对。”她缓缓站起,声音沙哑却清晰,“命运塑造了我,但它不能定义我。”

她猛地抬起手掌,银光如潮水般涌动,将整个空间照亮。

“我不是钥匙,不是继承者,也不是门。”她一步一步走向黑影,“但我可以选择成为什么。”

黑影愣了一下。

“你……”

话音未落,银光已至眼前。

轰!

整个空间剧烈震动,黑影的身影在光芒中逐渐崩解,化作无数碎片,随风消散。

最后一句低语响起:

“过去塑造我,却不能定义我。”

**乌格的启示:深渊权柄的传承**

空间恢复平静,银光渐渐散去。

玛尔西娅站在原地,胸口微微起伏,眼神却前所未有的清明。

“你做得很好。”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乌格·暗痕缓缓现身,身影模糊不定,像是由阴影与雾气组成。

“你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意义。”他看着她,语气中带着几分欣慰,“你不是钥匙,也不是继承者。”

他伸出手,掌心浮现出一枚深邃的符文,散发着幽蓝与银光交织的气息。

“你是门本身。”他说,“真正的钥匙,是选择。”

玛尔西娅看着那枚符文,心跳加快。

她伸出手,符文落入她的胸口,与她的印记融合。

刹那间,胸口的印记化作完整的图腾,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整个空间开始共鸣,仿佛整个深渊都在回应她的觉醒。

乌格的声音低沉而悠远:“深渊需要新的守望者。而你,是第一个自愿选择成为‘门’的人。”

玛尔西娅低头看着胸口的图腾,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

她终于不再是别人手中的工具。

她,是开启者。

**艾瑟兰的残响:风暴的前奏**

就在她准备离开之际,一阵异样的波动传来。

她回头,只见虚空中一道模糊的身影一闪而逝,只留下一句话在空气中回荡:

“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玛尔西娅心头一紧。

她知道,那声音属于谁。

艾瑟兰。

异界入侵者的意识残片。

她没有追上去,而是静静站在原地,望着虚空。

她不知道那句话意味着什么。

但她知道,一切都还未结束。

深渊的秩序已被重塑,但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银光。

这一次,她不会再被命运牵着走。

她是开启者。

她将亲手打开下一扇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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