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改变

秦野云“笨死了！”

秦野云“……行了行了，勉强……勉强答应你了。”

余樵“……真答应了？”

秦野云“假的！后悔了！”

余樵“不准后悔！”

余樵这下彻底明白了，心头巨大的狂喜和涌上来，他非但没松手，反而用力一拉，将秦野云整个人拉进了怀里，紧紧抱住。

秦野云“你放开！余樵！他们看着呢！”

余樵“看就看！”

余樵“我谈恋爱，光明正大！”

远处，偷看的蔡方元发出哇哦一声怪叫。

杜尚笑着摇头。

林其乐靠在祝鸢肩上，笑得温柔。

祝鸢“成功了诶。”

蒋峤西低头看她，眼中映着院子里温暖的灯光和她的笑脸，反手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

蒋峤西“嗯。”

蒋峤西“挺好。”

……

大年初二，按照约好的，蒋峤西带着祝鸢回了家。

与往年不同，这次是梁虹飞主动邀请的。

再站在那扇厚重的防盗门前，祝鸢的心境已截然不同。

少了些惶恐不安，多了几分坦然与期待。

她深吸一口气，握紧了蒋峤西的手。

蒋峤西回握住她，指尖温暖而有力，他用眼神示意她放心，然后抬手按响了门铃。

门很快被打开。

梁虹飞站在门内，她今日穿着件剪裁合体的暗红色羊绒衫，少了些平日的凌厉，多了几分居家的温和。

“来了？进来吧。”

祝鸢“梁阿姨，新年好，一点心意，希望您喜欢。”

是一盒上等的茶叶和一条柔软的真丝披肩，颜色雅致，不显过分讨好，却也足见用心。

“费心了。进来坐吧，外面冷。”

屋内暖气充足，收拾得一尘不染气氛虽算不上热络，但也没有从前的冰冷窒息。

蒋峤西的父亲蒋政也在，见到祝鸢，脸上露出难得的温和笑意，招呼她吃水果。

午餐时，餐桌上的交谈竟也称得上平和。

梁虹飞难得地问了祝鸢一些学业上的事，虽然语气依旧算不上亲切，但至少是正常的交流。

“听说你们那个竞赛项目，后续反响不错？”

蒋峤西“嗯，还好。”

“祝鸢在里面也帮了忙？”

祝鸢“嗯，做了一些辅助性的工作，能帮上忙我很高兴。”

“年轻人，互相督促着进步，是好事。”

这话轻飘飘的，却让祝鸢和蒋峤西同时怔了一下。

这几乎是梁虹飞能说出的最接近认可的话了。

饭后，蒋政叫蒋峤西去书房看一副新得的字画。

客厅里一时只剩下祝鸢和梁虹飞。

空气有些安静。

祝鸢正想着找点什么话题，梁虹飞却先开了口，她看着祝鸢，眼神复杂，像是经过了漫长的权衡。

“祝鸢，以前的事……峤西吃了不少苦。他那性子，闷，什么都自己扛。”

“你能……在他身边，也好，以后的路还长。”

这并非完全的接纳，更像是一种无奈的让步和基于现实的考量。

但对她而言，已是巨大的改变。

祝鸢明白这其中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