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萝卜还脆吗

\[正文内容\]

"你不是我妈妈。"我的声音很轻，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陈淑芬的笑容更扭曲了："聪明孩子，总算想明白了。"她向前走了一步，白大褂下摆扫过满地玻璃渣，"你以为林靖寒为什么要在坛子里藏这么多东西？因为他早就知道真相。"

林靖寒的手指动了动，却还是没说话。他的脸色比刚才更差了，嘴唇发青，额头上全是冷汗。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瞪着他，声音突然拔高，"为什么要让我以为自己害死了亲生母亲？"

林靖寒终于抬起头，目光落在我锁骨处的项链印记上："我以为你是我的亲妹妹。"

空气仿佛凝固了。

"直到五年前..."他艰难地开口，喉结滚动了一下，"我才查到真相。但我已经...离不开你了。"

我往后退了一步，后脑勺撞在铁门上。记忆里那个雨夜的画面又变得清晰起来——林靖寒把我堵在阁楼门口，手里攥着同样的坛子碎片。他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神色，像是痛苦，又像是释然。

"你总是不肯听我说话。"他的声音低哑，像是砂纸打磨过的，"可你知道吗，就算我死，也不会让你再碰这个坛子。"

当时我不懂他在说什么，只觉得他太过分。但现在，当我看着坛子里的东西，终于明白了一切。

"所以你赶我出门是因为..."我的声音哽住了，"因为你知道我不是你妹妹？"

林靖寒没有回答，但他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那你这些年对我做的那些事..."我的眼泪夺眶而出，"是乱伦吗？"

陈淑芬突然笑出声："看看你们这对狗男女，还在讲什么伦理道德？"她摸了摸自己的耳垂，"你们以为当年那瓶真是安眠药？"

我浑身一震。

记忆像潮水般涌来。那天晚上，我冲进阁楼，看到陈淑芬倒在地上，手里还握着空药瓶。我慌了神，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但等赶到医院时，她已经...

"是你自己喝下去的..."我的声音颤抖。

"是我自己喝下去的。"陈淑芬重复了一遍，笑容狰狞，"但你知道为什么我能活下来吗？"

她的手指划过耳垂，那里有一颗小小的痣。

"因为我根本不是你妈妈。"她继续说，"我是陈淑芬的双胞胎妹妹。"

我瞪大双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妈妈..."她冷笑一声，"她早就知道了真相。但她选择了沉默。"

我的手机又开始震动，陆三娘的消息一条接一条弹出来："糯糯快跑！弹幕说监控显示陈淑芬现在还在急救室！""这女人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我盯着屏幕，指尖微微发抖。就在这时，陈淑芬突然扑过来，一把扯开我的衣领。

"看清楚！"她指着锁骨处的项链印记尖叫，"这不是诅咒！这是证据！"

林靖寒将我护在身后，我这才发现他的背影在发抖。他低声说："别听她胡说......"

"少装模作样了！"陈淑芬嘶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在坛子里找到那份报告了对不对？七年前我就该死的人，怎么可能会活到现在？"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陈淑芬的话像一把钝刀子，慢慢割开我刻意遗忘的记忆。

"那天我确实是想死的。"她忽然安静下来，声音轻得像叹息，"可有人不想让我死。把我从太平间带走，换上别人的遗体。那个人......"

林靖寒转身挡住我的视线，他的背影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是你爸爸。"陈淑芬的声音穿过他的肩膀，直直扎进我耳朵里，"你那个号称要去国外深造的亲生父亲。他回来不是为了救我，而是为了封口。"

我摇摇头，后脑勺抵着冰冷的铁门。手机继续震动，阿肥发来视频通话请求，被我失手掉在地上。

"所以你弟弟......"陈淑芬话说到一半，林靖寒突然转身抓住她的衣领。

"闭嘴！"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你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蹲下身去捡手机，指尖突然碰到什么。那枚铜钥匙不知何时滚落在地，表面暗红的痕迹在应急灯下泛着诡异的光。我想起ICU里林靖寒胸口的假体纹身贴，想起母亲忌日那天坛壁上刻下的0723，想起锁骨处这个从小就有的印记。所有线索突然连成一线。

"我不是你女儿。"我听见自己说，声音平静得可怕，"对不对？"

林靖寒僵在原地，陈淑芬发出一声怪笑。

"你终于想起来了？"她的眼泪突然涌出来，"当年那个被抱错的孩子，就是你。"

我站在那里，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林靖寒突然伸手按住我的肩膀："你现在打开这扇门，可能会后悔一辈子。"

"我已经后悔了七年。"我咬牙，"我只想知道真相。"

他沉默片刻，突然伸手按住我的肩膀："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将钥匙重新插入锁孔。

"吱呀——"铁门缓缓打开，一股浓重的药水味扑面而来。房间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背对着我们站在操作台前。她听到声响，缓缓转过身来。

"糯米糍小姐，妈妈等你好久了。"

我瞪大双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陈淑芬。她还活着。

\[未完待续\] | \[本章完\]钥匙插入锁孔的瞬间，我听见身后传来布料撕裂的声音。

林靖寒抓住了我的手腕。他的手冷得像冰，指节泛白："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我没有回答。铁门在面前缓缓开启，霉味混合着消毒水的气息扑面而来。操作台前的人影转过身，我看到她耳垂上的痣，和记忆里一模一样。

"糯米糍小姐。"她的声音温柔，"妈妈等你好久了。"

我踉跄着后退，后腰撞上硬物。陈淑芬不知何时到了身边，她脖颈处的青筋暴起："骗子！"话音未落，她已经扑了上去。

两个人影扭打在一起。玻璃器皿坠地炸裂，红色液体在地面蜿蜒成诡异的图案。直播镜头剧烈晃动，阿肥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糯糯快关直播！"

"别跑。"林靖寒突然抱住我的腰，他呼吸急促，"这次我护着你。"

混乱中有人按下了开关。惨白的顶灯亮起，照亮地上散落的照片。我看到襁褓中的婴儿，看到年轻时的父亲搂着怀孕的女人，看到七岁生日那天，母亲抚摸我锁骨处项链时的表情——那分明不是慈爱，是愧疚。

"你以为我为什么总说你命硬？"假陈淑芬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相同的印记，"因为你替我女儿挡了灾！"

林靖寒突然松开我。他冲向操作台，掀翻了整排试剂瓶。彩色液体泼洒在墙上，像一幅疯狂的涂鸦。他的手伸向抽屉，掏出手铐的瞬间，假陈淑芬甩出一把手术刀。

刀刃擦过他脸颊，在雪白的皮肤上划出血线。我尖叫着扑过去，却被陈淑芬拦腰抱住："看看你的好女儿！"

"放开她！"林靖寒举着手铐逼近。

"来啊。"她狞笑，"把我铐起来啊！就像当年你爸对我做的那样！"她突然剧烈咳嗽，吐出的血滴在我脚边，"告诉糯米糍真相吧，就说她根本不是人！是诅咒！"

手机又开始震动。陆三娘的消息不断弹出："糯糯快跑！监控显示陈淑芬还在急救室！""这女人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我盯着屏幕，指尖发麻。头顶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林靖寒冷汗浸透衬衫，他死死盯着我身后，突然把我推开。

"砰！"

玻璃碎裂的声音。林靖寒跪倒在地，后背插着半截试管。陈淑芬举着断裂的瓶身，鲜血顺着她的手指滴落。

"妈妈？"我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

假陈淑芬擦去嘴角血迹，笑容扭曲："你该叫她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