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内容\]

我冲进雨幕时，看见她肩膀上的血还在流。她挥舞砍骨刀的身影，让我想起母亲剁菜根时的样子——又狠又准，带着点心疼的力道。

林靖寒就站在密道尽头。

他穿着白大褂，站在酸萝卜坛阵列中央，嘴角扬起神秘的弧度。那些坛子排列得整整齐齐，每个封泥里都掺着玫瑰花瓣。

"欢迎回家。"他说。

坛壁反光映出他锁骨处的印记，和我的位置一模一样。吊坠开始剧烈震动，烫得我掌心发红。我盯着那些酸萝卜坛子，突然明白为什么它们看起来那么眼熟——每个摆放的位置，都是我当年在林家老宅腌酸菜时的顺序。

"你早就知道对不对？"我攥紧手中染血的酸野配方纸条，声音发颤，"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你就在演戏。"

林靖寒往前走了一步。雨滴打在他脸上，顺着下颌滑进白大褂领口。

"那天你往坛子里加了玫瑰花瓣，"他说这话时，眼神掠过我锁骨处的印记，"我就知道计划成功了。"

我后退半步，脚跟撞到坛子边缘。酸水晃动声中，童年画面又涌上来：蹲在摊位后腌菜的午后，阿肥偷吃萝卜被我骂得嘴角咧到耳根，还有暴雨夜他举着塑料布来给我遮雨，自己淋得透湿。当时他说："阿糯，等咱们攒够钱，就买个带院子的房子，专门腌酸萝卜。"

"你不是怪物。"我听见自己说，声音抖得不像话，"你就是李阿肥，我最好的朋友。"

阿肥的嚎叫从作坊方向传来。那声音让我牙根发酸，却在某个瞬间停顿了。

"我...我记得你骂我蠢的样子..."他声音变了调，却带着一丝颤抖，"还有玫瑰花瓣..."

我喉咙发紧。那些年我们蹲在摊位后面腌菜的日子突然涌上来，可现在这些记忆像是泡在酸水里，变得腐烂发臭。

密道尽头的灯光忽明忽暗。我能闻到雨水混着酸水的味道，还有血的气息。身后传来阿肥的嘶吼和假陈淑芬的冷笑，像两股相撞的风暴。

"为什么..."我喉咙发紧，"为什么要让我们相遇？"

林靖寒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锁骨印记，又抬头看我："因为我们都想知道，实验品能不能成为真正的人。"

他的手指擦过我手腕的瞬间，吊坠突然爆发出刺目红光。我看见他瞳孔深处闪过一丝痛楚，就像当年在老宅看到我受伤时的表情。

"别怕。"他说。

我甩开他的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雨还在下，打在坛子上发出空洞的回响。那些坛子像一面面镜子，照出我从未见过的自己。

"讲道理，"林靖寒突然说，嘴角勾起熟悉的弧度，"这坛酸萝卜，要不要一起腌完？"

我愣住了。这句话太熟悉了，从第一次直播开始，每次我想逃的时候，他都会这么说。

可这次不一样。

这次我终于看清了藏在他笑容背后的东西——那不是温柔，是某种更冷酷的执着。

"你们都在演戏，对吧？"我声音发涩，"从头到尾，都在演。"

林靖寒没有回答。他只是弯腰打开一个坛子，酸水溅出来，在地上腐蚀出歪歪扭扭的字迹——0723-1。

"你是最成功的改良版。"广播声从密道方向传来，是林先生冰冷的声音，"初代培养体该淘汰了。"

我猛地转身。阿肥正站在那里，脖子上的血管突突跳动。他半个身子卡在门框里，指甲抠进门板木屑，像个随时会失控的野兽。

"第一次做酸野的日子..."我听见自己问，声音发颤。

"酸萝卜要腌够七天..."阿肥的回应让我眼前一黑。

雨幕中，童年画面突然浮现：我蹲在酸菜坛子前，他举着漏勺偷吃萝卜，被我发现后咧嘴笑的模样。

"你记得，对吧？"我抓住他衣袖，"你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阿肥瞳孔泛红，却突然笑了。那笑容让我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样子——胖乎乎的小子蹲在酸菜摊前，偷吃咸蛋被我骂得嘴角咧到耳根。

"那天你说..."他喉咙里挤出沙哑的声音，嘴角扯出个扭曲的笑，"酸萝卜要腌够七天才脆..."

"闭嘴！"黑影女人砍骨刀一挥，刀锋离阿肥耳朵只差半寸，"不许提酸萝卜！她是人不是实验品！"

阿肥踉跄着后退，撞翻了角落里的坛子。酸水泼出来时，我闻到比平时浓十倍的醋酸味。地面滋啦作响，腐蚀出歪歪扭扭的字迹——0723-1。

我眼前发黑。林先生的话突然在耳边炸开："你是最成功的改良版。"

那些年在林家老宅，我总以为自己是江阿糯，广西人，妈妈卖酸野的。可监控录像里，母亲抱着襁褓在实验室哭泣的画面不断闪现，录音里带着哭腔的声音："求你们别伤害我的女儿..."

"为什么..."我攥着吊坠的手在抖，"为什么连腌酸菜的记忆都是假的？"

阿肥突然发出野兽般的嘶吼。他扑过来时，我本能地往旁边躲。他拳头砸在墙上，水泥碎渣簌簌往下掉。可就在这时，他动作顿住了。

"我...我记得你骂我蠢的样子..."他声音变了调，却带着一丝颤抖，"还有玫瑰花瓣..."

我喉咙发紧。那些年我们蹲在摊位后面腌菜的日子突然涌上来，可现在这些记忆像是泡在酸水里，变得腐烂发臭。

"你不是怪物。"我听见自己说，声音抖得不像话，"你就是李阿肥，我最好的朋友。"

阿肥的嚎叫再次响起。那声音让我牙根发酸，却在某个瞬间停顿了。

"第一次做酸野的日子..."我又问了一遍。

"酸萝卜要腌七天..."他机械地重复。

我忽然意识到，这可能才是真实的他。那个在酸菜摊前偷吃萝卜的胖小子，或许从来就没存在过。

"放屁！"我把纸撕成碎片扔出去，"我就是江阿糯！我妈是卖酸野的！"

黑影女人突然把我往后拽。她动作太大，我撞在铁皮箱上，箱盖哐当掉下来。褪色的围裙、手写酸野配方、泛黄的实验记录，整整齐齐码在里面。最上面那张纸写着："0723-1：主体制作完成，遗传基因成功率89.7%。"

"你早就知道对不对？"我转身瞪着林靖寒，"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你就在演戏。"

林靖寒伸手想拉我。我本能地往后躲，却被坛子绊住脚步。他指尖擦过我手腕的瞬间，吊坠突然爆发出刺目红光。我看见他瞳孔深处闪过一丝痛楚，就像当年在老宅看到我受伤时的表情。

"那天你往坛子里加了玫瑰花瓣，"他说这话时，眼神掠过我锁骨处的印记，"我就知道计划成功了。"

"你不是怪物。"我听见自己说，声音抖得不像话，"你就是李阿肥，我最好的朋友。"

阿肥的嚎叫从作坊方向传来。那声音让我牙根发酸，却在某个瞬间停顿了。

"我...我记得你骂我蠢的样子..."他声音变了调，却带着一丝颤抖，"还有玫瑰花瓣..."

我喉咙发紧。那些年我们蹲在摊位后面腌菜的日子突然涌上来，可现在这些记忆像是泡在酸水里，变得腐烂发臭。

"你不是怪物。"我听见自己说，声音抖得不像话，"你就是李阿肥，我最好的朋友。"

"别怕。"他说。

密道尽头的灯光忽明忽暗。我能闻到雨水混着酸水的味道，还有血的气息。身后传来阿肥的嘶吼和假陈淑芬的冷笑，像两股相撞的风暴。

"为什么..."我喉咙发紧，"为什么要让我们相遇？"

林靖寒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锁骨印记，又抬头看我："因为我们都想知道，实验品能不能成为真正的人。"

他卷起袖子，露出手臂内侧的编号——0723-2。

吊坠的红光与他的印记同频闪烁，我们的影子在坛壁上重叠。

"其实，"他嘴角扬起那个熟悉的弧度，"我们才是真正的双生子。"

广播突然响起："目标锁定0723-1，终止程序启动。"

阿肥发出痛苦的嚎叫。他脖颈上的血管凸起，像条条毒蛇在皮肤下游走。

"不要碰他！"黑影女人冲过来，砍骨刀直指林靖寒，"他是失败的初代实验体！"

林靖寒冷笑："你以为她是谁？"

我看着他们，感觉脑袋要炸开了。吊坠烫得吓人，锁骨处的印记隐隐作痛。那些被篡改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飞速旋转，却怎么也拼不完整。

"你们都在演戏，对吧？"我声音发涩，"从头到尾，都在演。"

林靖寒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拉进怀里。他的心跳声透过湿透的衬衫传来，和吊坠的震动频率一模一样。

"阿糯，"他贴着我耳朵说，"你还记得吗？那天我说过，酸萝卜要腌够七天才脆。"

我挣扎着要推开他，却发现自己的手也在发抖。那些被植入的记忆太过真实，真实得让人分不清真假。

"他是我的朋友！不是实验品！"我尖叫。

林靖寒把我搂得更紧："可我们都不是'人'。"

黑影女人怒吼："快走！去找真正的妈妈！"

我咬破嘴唇挣脱他的怀抱，冲向密道深处。身后是阿肥的哀鸣与林靖寒凝视，手电筒光束扫过墙壁，儿童涂鸦写着"快走"。配方纸条上的泪痕晕开最后一个字，像母亲的眼泪滴在纸上。

\[未完待续\]密道深处传来婴儿啼哭。

那声音细弱却穿透雨幕，让我脚步一滞。林靖寒突然抓住我手腕，吊坠烫得吓人。他的白大褂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锁骨印记与我的位置一模一样。

"你听见了？"他声音发颤，"她还在等我们。"

阿肥的嚎叫突然变得凄厉。他撞翻两个坛子，酸水泼洒在水泥地上，腐蚀出歪歪扭扭的字迹——妈妈。我看着那些字，喉咙发紧，童年画面又涌上来：母亲蹲在摊位后腌菜的身影，暴雨夜阿肥举着塑料布淋雨的样子。

"你往坛子里加玫瑰花瓣那天，"林靖寒的手指摩挲我腕脉，"我就知道计划成功了。"

黑影女人砍骨刀横在我们之间："别听他胡说！你妈妈是活生生的人！不是实验室的..."

"闭嘴！"林靖寒突然吼。他的瞳孔收缩，白大褂下摆渗出暗红血迹。我这才发现他腹部有道伤口，正不断往外渗血。

阿肥突然扑向黑影女人。两人撞在一起时，我听见骨头错位的闷响。阿肥指甲抠进她肩膀，蓝色液体顺着指缝往下滴，在地上腐蚀出焦黑痕迹。

"看清楚！"黑影女人甩开阿肥，砍骨刀劈开雨幕，"他们才是怪物！你是人！"

我后退半步，脚跟撞到坛子。酸水晃动声中，童年画面又涌上来：母亲抱着襁褓在实验室哭泣，监控录像里陌生男人往我奶瓶里滴药水。那些记忆像泡过酸水，每个细节都带着腐烂气息。

"为什么连腌酸菜的记忆都是假的？"我攥着吊坠的手在抖。

"别怕。"他说。

密道尽头的灯光忽明忽暗。我能闻到雨水混着酸水的味道，还有血的气息。身后传来阿肥的嘶吼和假陈淑芬的冷笑，像两股相撞的风暴。

"为什么..."我喉咙发紧，"为什么要让我们相遇？"

林靖寒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锁骨印记，又抬头看我："因为我们都想知道，实验品能不能成为真正的人。"

他卷起袖子，露出手臂内侧的编号——0723-2。

吊坠的红光与他的印记同频闪烁，我们的影子在坛壁上重叠。

"其实，"他嘴角扬起那个熟悉的弧度，"我们才是真正的双生子。"

广播突然响起："目标锁定0723-1，终止程序启动。"

阿肥发出痛苦的嚎叫。他脖颈上的血管凸起，像条条毒蛇在皮肤下游走。

"不要碰他！"黑影女人冲过来，砍骨刀直指林靖寒，"他是失败的初代实验体！"

林靖寒冷笑："你以为她是谁？"

我看着他们，感觉脑袋要炸开了。吊坠烫得吓人，锁骨处的印记隐隐作痛。那些被篡改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飞速旋转，却怎么也拼不完整。

"你们都在演戏，对吧？"我声音发涩，"从头到尾，都在演。"

林靖寒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拉进怀里。他的心跳声透过湿透的衬衫传来，和吊坠的震动频率一模一样。

"阿糯，"他贴着我耳朵说，"你还记得吗？那天我说过，酸萝卜要腌够七天才脆。"

我挣扎着要推开他，却发现自己的手也在发抖。那些被植入的记忆太过真实，真实得让人分不清真假。

"他是我的朋友！不是实验品！"我尖叫。

林靖寒把我搂得更紧："可我们都不是'人'。"

黑影女人怒吼："快走！去找真正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