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内容\]

雨水砸在铁皮屋顶上，像一千面破鼓同时敲响。我盯着玻璃瓶里晃动的蓝液，那些细小颗粒又开始游动，在瓶壁勾勒出胚胎罐的轮廓。

"你只是个实验品。"我听见自己说，声音发颤，"和他们一样。"

林靖寒猛地抓住我手腕，力道大得吓人。他的指甲掐进我皮肤里，月光下能看见他指节泛白。

"你以为我怕死？"他的声音突然拔高，"我怕你比我先死！"

门外传来重物落地的声响。我们同时僵住。

脚步声密集起来，还能听到仪器运转的嗡鸣。林靖寒脸色骤变，突然将玻璃瓶塞进我手里。

"第七天怎么结束，现在轮到你决定。"

他转身要走，我却拽住他的衣角。

"我要让全网看你是怎么骗人的！"

"随便你。"他没有回头，"但记住，只有你能终止程序。"

夜风卷着雨丝吹进来，阁楼里所有坛子都在轻轻震颤。配方纸条上的"妈"字被泪水晕开，隐约浮现"陈淑芬"三个字。门外传来金属碰撞声，像是手术器械的声响。

我盯着瓶中蓝液，指尖仍在颤抖。那些细小颗粒突然开始翻涌，勾勒出胚胎罐轮廓。

这时手机震动起来，是陆三娘的信息："糯糯，快开播！网友都等着呢！"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直播。弹幕疯狂刷屏：

"0723-4已上线！"

"姐妹们快截图！"

"阿糯小心后面！"

镜头扫过满地坛子，蓝液在地上形成的"0723"字样格外显眼。

门外传来金属破门的巨响，我盯着屏幕，听见自己说："大家好，今晚我们继续腌萝卜。不过今天有点特别，因为我手里拿着..."

话没说完，门轰然洞开。

"住手！"

林太太的声音尖利刺耳。她浑身湿透地站在门口，身后跟着几个穿白大褂的人。最前面那个戴眼镜的男人手里举着平板，屏幕上赫然是我直播的画面。

我后退半步，后背撞到坛子。整排酸菜坛子发出连绵不断的咕噜声，像是在回应某种召唤。

"你早该死了。"我的声音发抖，"1998年的DNA检测早就证明了。"

林靖寒笑了，笑得眼角泛起血丝。他解开衬衫纽扣，腹部的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蓝液。

"你以为我为什么能活到现在？"

蓝液在地上汇聚，慢慢形成"0723"字样。我忽然想起冷冻库里那些漂浮的胚胎罐。编号从0723-1排列至最新胚胎，每个都标注着不同的日期。

"所以你就把我扔给养父母？"我踢翻脚边的坛子，红泥滚落发出酸萝卜入坛时的声响，"他们打我骂我你知道吗？"

林靖寒不闪不避，任由碎片划破脸颊。蓝血顺着下颌滴落，在地面蜿蜒出诡异的纹路。

"你他妈早就是个怪物了是不是？"我吼叫着，"还拖着我一起腌七天萝卜！"

"你以为我每天喝这玩意儿是为了什么？"

我们同时开口，声音在阁楼里碰撞。远处婴儿啼哭又响起来了，和配方纸条上的"妈"字产生共鸣。

林靖寒突然向前一步，我本能地后退。后背撞到坛子，整排酸菜坛子发出连绵不断的咕噜声。

我盯着瓶中蓝液，指尖仍在颤抖。那些细小颗粒突然开始翻涌，勾勒出胚胎罐轮廓。

这时手机震动起来，是陆三娘的信息："糯糯，快开播！网友都等着呢！"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直播。弹幕疯狂刷屏：

"0723-4已上线！"

"姐妹们快截图！"

"阿糯小心后面！"

镜头扫过满地坛子，蓝液在地上形成的"0723"字样格外显眼。

门外传来金属破门的巨响，我盯着屏幕，听见自己说："大家好，今晚我们继续腌萝卜。不过今天有点特别，因为我手里拿着..."

话没说完，门轰然洞开。

林太太身后的人群中有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突然举起平板。屏幕蓝光映在他镜片上，我看到自己直播的画面里，蓝液正诡异地在地面蠕动。

"观众都疯了。"陆三娘的信息接着弹出来，"说你身后坛子在唱歌！"

唱歌？

我这才注意到身后传来细碎的咕噜声。整排酸菜坛子正在共振，像是有人往每个坛口吹气。

林靖寒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他扶着墙弯下腰，蓝血溅在铁皮箱上，和那些陈年刻痕完美重合。

"0723-4..."林太太的声音发抖，"你们到底腌了什么东西？"

林靖寒直起身时，我看到他后颈有东西一闪。那是枚微型芯片，在暴雨夜泛着幽蓝的光。

他忽然扯开衣领，锁骨下方赫然有串数字刺青——0723-0。

"所以我是第四个？"我踢开脚边的坛子，一股酸腐味冲上来，"那三个呢？也腌在这下面？"

林靖寒没有回答。他的目光落在我手中的玻璃瓶，瞳孔突然收缩。

我这才发现蓝液在瓶中形成了漩涡，那些颗粒物正在重组图案——这次是具蜷缩的人形。

门外白大褂们开始骚动。平板屏幕闪烁不定，直播画面里的坛子发出诡异的嗡鸣。

最前面那个戴眼镜的男人突然大喊："终止程序！马上终止！"

"怎么终止？"我吼道，"喝下去吗？还是把自己腌进去？"

林靖寒笑了。他掏出打火机，火苗腾地窜起。

"选吧。"他说，"要么我们继续腌萝卜，要么..."

话音未落，我听见地下传来指甲抓挠金属的声响。那声音让我想起冷冻库里漂浮的胚胎罐，想起每个深夜阁楼传来的呜咽。

直播镜头扫过地面，蓝液形成的"0723"字样突然扭曲，变成一张人脸。

"阿糯快跑！"弹幕疯狂刷屏。

我转头看向门口，雨幕中隐约站着个穿红雨衣的女人。她怀里抱着什么东西，在雷光闪过时，我看到那是个裹着保鲜膜的婴儿。

林靖寒突然扑过来抢我的手机。我们扭打在一起，玻璃瓶滚向铁皮箱。蓝液泼洒在1998年的配方纸上，那些褪色字迹突然渗出鲜血。

"原来如此。"我盯着配方纸条上浮现的新字迹，"你妈不是陈淑芬，是陈淑芬的实验品？"

林靖寒的动作僵住了。

雨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地下抓挠声也越来越响。

我抓起碎玻璃划破手掌，任由鲜血滴在铁皮箱上。当最后一滴血渗进"0723-4"的刻痕时，整座阁楼开始震动。

白大褂们尖叫着往后退。我死死盯着直播镜头，看见自己身后浮现出无数张人脸。他们贴在坛子内壁，张着嘴仿佛在唱歌。

"现在。"林靖寒突然说，"你想让他们出来吗？"

\[未完待续\] | \[本章完\]雨水砸在铁皮屋顶的声音戛然而止。

阁楼里所有坛子同时发出尖锐嗡鸣。我看着蓝液在地上勾勒出的人脸轮廓，喉咙发紧。那张脸五官模糊，却让我想起冷冻库里漂浮的胚胎罐——每个罐子都贴着编号，最新那个装着正在成形的婴儿。

"你他妈早就是个怪物了是不是？"我踹翻脚边的坛子，酸腐味冲上来熏得人睁不开眼，"还拖着我一起腌七天萝卜！"

林靖寒不闪不避，任由碎片划破裤脚。他锁骨下的刺青泛起幽光，月光下能看见指节泛白。直播镜头扫过满地坛子，蓝液形成的"0723"字样突然扭曲，变成一张人脸。

弹幕疯狂刷屏："阿糯小心后面！""坛子在唱歌！"

"所以那三个呢？"我踢开另一个坛子，红泥滚落发出酸萝卜入坛时的声响，"也腌在这下面？"

林太太突然尖叫："0723-4！你们到底腌了什么东西！"

林靖寒扯开衣领时，我看到他后颈有东西一闪。那是枚微型芯片，在暴雨夜泛着幽蓝的光。他掏出打火机，火苗腾地窜起。

门外白大褂们开始骚动。平板屏幕闪烁不定，直播画面里的坛子发出诡异的嗡鸣。最前面那个戴眼镜的男人突然大喊："终止程序！马上终止！"

"怎么终止？"我吼道，"喝下去吗？还是把自己腌进去？"

林靖寒笑了。他向前一步，我们之间只剩半掌距离。他的呼吸带着蓝液的金属味，混着酸腐气息直冲鼻腔。

"选吧。"他抬手擦过我脸颊，指尖沾着蓝血，"要么我们继续腌萝卜，要么..."

话音未落，地下传来指甲抓挠金属的声响。那声音让我想起冷冻库的胚胎罐，想起每个深夜阁楼传来的呜咽。整排酸菜坛子突然发出连绵不断的咕噜声，像是在回应某种召唤。

手机震动起来，是陆三娘的信息："快跑！坛子在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