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内容\]
红光刺得我睁不开眼。扳手还在掌心震动，像是要钻进骨头里。
林小满站在我身后，机械义眼的红光忽明忽暗。她伸手想碰我的肩膀，又缩了回去："密码是'糖骗子'。"
我盯着那扇金属门，想起小时候她总爱把糖纸叠成青蛙。每次我掰开糖，她都要先舔掉糖纸上的糖渣。
"你才是父亲真正的作品。"她突然说。
扳手猛地一震。这话说得太奇怪了，像是藏着什么。我想转身看她表情，却被警报声打断。
金属门缓缓开启，强光从缝隙里漏出来。灰尘在光柱中飞舞，像被惊醒的萤火虫。
控制台布满划痕，中央悬浮着全息投影仪。我的手指刚触到开关，父亲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只有你们两个是真实的..."
画面切换。林小满十七次重置记忆执行任务的画面一幕幕闪过。她跪在地上撕碎糖纸，她对着镜子练习冷漠的表情，她手腕上的红绳一次比一次勒得深。
"住口！"我吼道，声音在空旷的主控室里回荡。
林小满机械义眼闪烁："你要相信我，感情是真的。"
可我知道她在撒谎。那些画面里她太熟练了，分明是早就知道真相。扳手震动得更厉害了，像是在催我做什么决定。
投影继续播放。父亲的声音变得模糊："真正的保护者不是你..."
屏幕浮现出LTB-01和LTB-07的编号。我忽然明白过来，自己才是那个实验体。冷汗顺着脊梁往下滑，后颈的皮肤一阵刺痒。
"所以这就是我的存在意义？"我冷笑，"当个完美的实验品？"
林小满想说话，却被警报声盖过。控制台突然自动激活，显示出LTB计划最终目标：意识融合协议。
"时间不多了。"通讯器里传来阿强的声音，"选择吧，陆天昊。"
我的手悬在启动键上方。林小满机械义眼中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像是期待又像是哀求。
"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吗？"她突然说，"你手里拿着生锈的扳手，问我能不能修好我的机械臂。"
扳手剧烈震动，几乎要从我手中脱落。它指向的方向不是控制台，而是我们来时的路。
"你也在骗我，对不对？"我盯着她脖颈处若隐若现的机械接口，"就像其他人一样。"
林小满张了张嘴，没说话。她的机械义眼开始扫描四周，像在寻找什么。
警报声突然变调，变成了那首《摇篮曲》。扳手终于停止震动，安静地躺在我的掌心。
我看着启动键，想起父亲临终前攥着生锈扳手的画面。他掌纹深得发黑，嘴里念着："记住，只有你们两个是真实的..."
"真实？"我喃喃重复这两个字。
"真实。"一个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猛地转身，枪口已经对准来人。是那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年轻人，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你是LTB-07。"我说，"而我是LTB-01。"
他点头："父亲的计划需要我们两个人才能完成。"
"成为真正的人类？"我冷笑，"这就是你说的真相？"
他脸上露出不自然的表情："你以为父亲真的爱你吗？他把你当作实验品，只是为了..."
话音未落，一道蓝色光线射来。我本能地闪身，看到LTB-07倒在了地上。他消失前留下一张纸条："甜的都在心里藏着。"
扳手突然剧烈震动，指向金属门的方向。林小满的机械义眼闪烁着，像是在给我传递某种信号。
"走吧，"她说，"我们得赶在他们找到这里之前到达主控室。"
我跟着她往前走，但脚步变得沉重。扳手的震动越来越强烈，似乎在警告我什么。
林小满的步伐很坚定，但她的机械义眼一直在扫描四周。走廊尽头的灯光忽明忽暗，我能听到远处传来警报声。空气中依然弥漫着烧焦的糖浆味，这让我想起了父亲的实验室。
"等等，"我突然停下脚步，"如果我是LTB-01，那我有没有记忆缺失？"
林小满转过身，机械义眼的光芒照在我的脸上："每个人都有记忆缺失，不只是你。"
"不，"我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记不太清小时候的事，特别是关于父亲的。"
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这很正常。记忆重置会留下一些后遗症。"
扳手突然剧烈震动，几乎要从我手中脱落。它指向的方向不是前方，而是我们来时的路。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盯着她的眼睛。
林小满的表情变得复杂，机械义眼的光芒暗淡下来："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主控室里有你需要的答案。"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金属扭曲的声音。我们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到那道金属门正在被什么东西强行打开。蓝液从缝隙中渗出，在地上蜿蜒成奇怪的图案。
"快走！"林小满一把拉住我的手腕，"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任由她拉着我跑，但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多。扳手依然在震动，仿佛在告诉我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们拐过最后一个弯道，眼前出现了一扇巨大的金属门。门上闪烁着红色的光芒，和通道尽头的红光一模一样。
林小满松开我的手，走到控制面板前："这就是主控室。里面有关于一切真相的记录。"
"那你呢？"我问。
她看着我，机械义眼的光芒柔和了许多："我不能进去。这里的系统只认LTB-01的基因。"
我盯着那扇门，又看了看手中的扳手。它终于停止了震动，安静地躺在我的掌心。
"开门吧，"我说，"我准备好了。"
林小满输入密码时，机械义眼闪过一丝犹豫。我知道她在隐瞒什么，但现在的我已经分不清谁才是真正的敌人。
金属门缓缓开启，强光从缝隙里漏出来。灰尘在光柱中飞舞，像被惊醒的萤火虫。
我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了进去。门在身后关闭的瞬间，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甜味——那是父亲切甘蔗时的味道。
控制台布满划痕，中央悬浮着全息投影仪。我的手指刚触到开关，父亲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如果你听到这段录音，说明你已经找到了这里..."
\[未完待续\]全息影像继续播放。父亲的面容在蓝光中忽隐忽现，手指关节上的油渍清晰可见。这让我想起小时候他总用沾满机油的手摸我的头。
"LTB计划的核心不是复制人类，"他的声音带着静电杂音，"而是创造真正的人类。"
林小满机械义眼突然闪烁，投射出一串快速滚动的数据。我看到她手腕内侧有东西在蠕动，像是一群蚂蚁在皮肤下游走。
"你也是实验体。"我说，声音干涩得像是从生锈的管道里挤出来的。
她没有否认。数据流显示着"记忆重置17次"的字样，每次记录都精确到秒。最近的一次就在三天前，地点是我们常去的面馆。
控制台发出嗡鸣。投影切换成手术室的画面，我躺在那里，后颈处延伸出数十根金属导线。父亲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正在调整什么。
"父亲说疼痛是成为人类的必经之路。"林小满轻声说，"每次重置记忆都会产生新的神经突触连接。"
我盯着画面里自己毫无生气的脸。扳手突然变得滚烫，握柄处的防滑纹路陷进掌心。那些疼得撕心裂肺的夜晚，原来不是因为感冒。
"为什么是我？"喉咙里像是塞着团浸了水的棉花。
林小满机械义眼的红光暗下来："因为你从没怀疑过真实。"
投影开始闪烁。父亲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只有你们两个...真实...保护..."
"他在撒谎。"林小满伸手想关掉投影，却被警报声震得后退半步。她的机械腿发出不正常的摩擦声。
控制台突然弹出一份文件。标题栏写着"最终协议：意识融合"。我看到自己的签名赫然出现在末尾，日期是三个月前。
"这是..."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你自愿的。"林小满的声音很轻，"每次实验失败后，你都要求重来一次。"
投影开始播放新的画面。我看到自己坐在这个位置上，表情比我此刻还要平静。父亲把注射器扎进我的颈动脉时，我甚至在微笑。
扳手猛地抽搐，几乎要从我手中飞出去。它指向的方向不是控制台，也不是门口，而是我们脚下。
金属地板传来震动。林小满的机械腿突然跪地，她扶住控制台才勉强站稳。一缕蓝色液体从她耳后渗出，在脸颊上画出扭曲的痕迹。
"他们来了。"她说。
控制台自动跳转到地下结构图。密密麻麻的红点正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像一群盯上猎物的狼。
"时间不多了。"通讯器里传来阿强的声音，"选择吧，陆天昊。"
我的手悬在启动键上方。林小满机械义眼中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像是期待又像是哀求。
"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吗？"她突然说，"你手里拿着生锈的扳手，问我能不能修好我的机械臂。"
扳手剧烈震动，几乎要从我手中脱落。它指向的方向不是控制台，而是我们来时的路。
"你也在骗我，对不对？"我盯着她脖颈处若隐若现的机械接口，"就像其他人一样。"
林小满张了张嘴，没说话。她的机械义眼开始扫描四周，像在寻找什么。
警报声突然变调，变成了那首《摇篮曲》。扳手终于停止震动，安静地躺在我的掌心。
我看着启动键，想起父亲临终前攥着生锈扳手的画面。他掌纹深得发黑，嘴里念着："记住，只有你们两个是真实的..."
"真实？"我喃喃重复这两个字。
"真实。"一个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猛地转身，枪口已经对准来人。是那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年轻人，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你是LTB-07。"我说，"而我是LTB-01。"
他点头："父亲的计划需要我们两个人才能完成。"
"成为真正的人类？"我冷笑，"这就是你说的真相？"
他脸上露出不自然的表情："你以为父亲真的爱你吗？他把你当作实验品，只是为了..."
话音未落，一道蓝色光线射来。我本能地闪身，看到LTB-07倒在了地上。他消失前留下一张纸条："甜的都在心里藏着。"
扳手突然剧烈震动，指向金属门的方向。林小满的机械义眼闪烁着，像是在给我传递某种信号。
"走吧，"她说，"我们得赶在他们找到这里之前到达主控室。"
我跟着她往前走，但脚步变得沉重。扳手的震动越来越强烈，似乎在警告我什么。
林小满的步伐很坚定，但她的机械义眼一直在扫描四周。走廊尽头的灯光忽明忽暗，我能听到远处传来警报声。空气中依然弥漫着烧焦的糖浆味，这让我想起了父亲的实验室。
"等等，"我突然停下脚步，"如果我是LTB-01，那我有没有记忆缺失？"
林小满转过身，机械义眼的光芒照在我的脸上："每个人都有记忆缺失，不只是你。"
"不，"我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记不太清小时候的事，特别是关于父亲的。"
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这很正常。记忆重置会留下一些后遗症。"
扳手突然剧烈震动，几乎要从我手中脱落。它指向的方向不是前方，而是我们来时的路。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盯着她的眼睛。
林小满的表情变得复杂，机械义眼的光芒暗淡下来："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主控室里有你需要的答案。"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金属扭曲的声音。我们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到那道金属门正在被什么东西强行打开。蓝液从缝隙中渗出，在地上蜿蜒成奇怪的图案。
"快走！"林小满一把拉住我的手腕，"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任由她拉着我跑，但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多。扳手依然在震动，仿佛在告诉我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们拐过最后一个弯道，眼前出现了一扇巨大的金属门。门上闪烁着红色的光芒，和通道尽头的红光一模一样。
林小满松开我的手，走到控制面板前："这就是主控室。里面有关于一切真相的记录。"
"那你呢？"我问。
她看着我，机械义眼的光芒柔和了许多："我不能进去。这里的系统只认LTB-01的基因。"
我盯着那扇门，又看了看手中的扳手。它终于停止了震动，安静地躺在我的掌心。
"开门吧，"我说，"我准备好了。"
林小满输入密码时，机械义眼闪过一丝犹豫。我知道她在隐瞒什么，但现在的我已经分不清谁才是真正的敌人。
金属门缓缓开启，强光从缝隙里漏出来。灰尘在光柱中飞舞，像被惊醒的萤火虫。
我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了进去。门在身后关闭的瞬间，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甜味——那是父亲切甘蔗时的味道。
控制台布满划痕，中央悬浮着全息投影仪。我的手指刚触到开关，父亲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如果你听到这段录音，说明你已经找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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