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意志（4）

"暂时成功了。"他握住佐藤的手，"但这只是开始。现实世界中，我们的国家正在攻击观察者的地面节点。而在这里..."

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系统公告打断：

【紧急通知：主系统检测到非常规抵抗】

【文明评估程序调整：最终测试提前开始】

【倒计时：24小时】

【测试内容：文明存续意志】

【通过条件：未知】

【失败惩罚：全球回收程序立即执行】

所有代表面面相觑。最终测试？未知条件？这比明确的战斗任务更加令人不安。

通讯器突然恢复畅通，杨总指挥的声音异常急促："程岩同志！全球节点攻击取得进展！我们获得了部分观察者科技！国内科学家需要你那边的最新数据！"

程岩强撑着坐起来："收到。我们刚刚击退了观察者的先遣队，但系统宣布最终测试将提前开始。"

"明白了。坚持住，程岩同志。华夏已经联合俄罗斯、印度等17国组成'人类文明保卫同盟'。我们正在全力破解获得的外星科技。另外..."杨总指挥的声音突然压低，"最高层决定，如果最终失败，将启动'火种计划'。"

程岩心头一震。他明白这几个字的分量——那是文明存续的最后手段。

"希望不会到那一步。"程岩看向周围伤痕累累但眼神坚定的代表们，"我们这边也会想办法。杨总指挥，请转告祖国人民..."

他停顿了一下，千言万语哽在喉头，最终只化作一句：

"华夏儿女，永不言弃。"

通讯再次中断。程岩知道，接下来的24小时将决定人类文明的命运。而他们这些代表，正站在历史的最前沿。

佐藤雄一艰难地撑起身子："程桑，接下来怎么办？"

程岩环顾四周。平原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各国代表，有的已经永远闭上了眼睛，有的则在痛苦呻吟。坎萍的治愈之光越来越弱，她自己也是满身伤痕。

"首先，救治伤员。"程岩咬牙站起来，"然后，我们需要分析观察者残骸，寻找更多线索。"

他走向那堆已经失去活性的金属残骸，弱点感知再次激活。这一次，他看到了更深层的东西——残骸中残留的数据流显示，观察者并非单纯的机器，而是某种生物与科技的融合体。更令人不安的是，这些数据流中隐约指向一个位于太阳系外围的巨型构造体...

"程代表！快来看！"阮文雄突然喊道。

程岩转身，看到阮文雄正指着天空。云层的裂缝虽然愈合了，但那里出现了一个新的符号——一个由星光组成的巨大眼睛，正缓缓睁开，凝视着大地。

无需系统提示，所有人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观察者的主系统，正在注视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