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危机（2）

"聪明。"克莱尔的影像闪烁了一下，"但不是改造，是升级。当我的身体在战场上死亡时，观察者保存了我的意识，赋予我更完美的形态和使命。"

飞船继续加速，小行星带已经近在眼前。程岩看到其中一颗"小行星"突然展开，露出金属结构和紫色苔藓——那是一个伪装成岩石的观察者哨站！

"你的'使命'是什么？"程岩一边拖延时间，一边用手势示意李敏尝试恢复通讯控制。

克莱尔笑了："确保人类文明按照预定轨迹发展。而你们，程岩，是最大的变量。火星前哨应该直接毁灭你们，但它太老了，判断力下降。所以我来完成这个任务。"

苏小雨突然尖叫一声，抱头蜷缩起来："她在说谎！不是观察者派她来的！是地球上的某些人！他们害怕程执行官带回的消息！"

克莱尔的影像剧烈波动："闭嘴，小贱人！"她失去了一直保持的冷静，"你们根本不明白！收割者是不可战胜的！归顺才是唯一活路！"

程岩脑中灵光一闪："'归顺派'...地球上已经有人决定投降了？"

飞船突然剧烈震动，开始被拉入那个伪装哨站的 docking bay。克莱尔恢复了机械般的平静："聪明人已经开始与收割者谈判。用部分人口的代价，换取文明延续的机会。而你们带回的警告会破坏这个计划。"

程岩的右手光芒暴涨，弱点感知终于锁定了飞船控制系统中的一个关键节点——克莱尔的入侵并非无懈可击，她漏掉了一个备用子系统！

"李敏！"程岩用身体挡住克莱尔的视线，快速比划着手势代码，"切换至Omega协议！"

李敏眼睛一亮，悄悄在副控台上输入一串命令。克莱尔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为时已晚——飞船内部突然响起一连串爆炸声，主系统被强制重启。

"你在做什么？！"克莱尔尖叫，"这会导致推进器过载！"

"正是目的。"程岩抓住固定把手，"所有人准备冲击！"

重启的瞬间，飞船所有推进器以最大功率反向喷射。金属扭曲的刺耳声响中，"鸿蒙号"硬生生挣脱了牵引光束，但代价是三分之一的船体结构受损。

克莱尔的影像闪烁不定："疯子！这样你们也会死！"

"比起做奴隶，我宁愿死。"程岩冷静地回应，"告诉你的'归顺派'朋友，人类不会不战而降。"

通讯突然中断，克莱尔的影像消失了。飞船在失控旋转中冲出小行星带，警报声响彻每个角落。

"生命支持系统受损！"

"氧气储备只剩37%！"

"导航系统离线！"

林海拼命稳定飞船："程执行官，我们撑不到地球了！必须发送求救信号！"

程岩刚要同意，苏小雨却突然飘到控制台前，双手按在主屏幕上："等等...我接收到一个信号...不是来自地球..."

她的眼睛变成乳白色，声音也变成了多重音调："程桑...我是佐藤...听我说...收割者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