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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综武侠:江湖观察日志

时间,彻底凝固。

  整个天地间,仿佛只剩下那轮孤悬的圆月,和月光下那两道同样孤绝、同样璀璨、即将碰撞出照耀千古光芒的身影!

  林晓鹿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才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冲向了头顶,又在极致的震撼和冰冷中迅速冻结!

  这就是紫禁之巅!这就是叶孤城和西门吹雪!

  亲眼所见带来的冲击力,远胜于任何文字的描述!她忘记了寒冷,忘记了恐惧,忘记了那岌岌可危的5点好感度,只剩下纯粹的、顶礼膜拜般的激动与……无法呼吸的窒息感!

  陆小凤不知何时已悄然退到了观星台边缘,与林晓鹿所在的出口位置呈犄角之势。他双手抱臂,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专注和凝重,目光紧紧锁定着平台中央那两道身影,仿佛要将每一个瞬间都烙印在灵魂深处。

  没有言语。

  没有试探。

  甚至没有眼神的交锋。

  当那轮圆月的光芒攀升至天穹的最高点,将清辉毫无保留地洒满整个紫禁之巅的瞬间——

  动了!

  两道白色的身影,如同被同一根无形的弓弦弹射而出,又像是月光本身凝聚成的两道惊鸿!

  剑光!

  一道孤高缥缈,如天外飞仙,带着决绝的美丽与寂灭的寒意,轨迹玄奥莫测,仿佛自九天垂落!

  一道冰冷凝练,如万载寒流,带着斩断一切的纯粹意志,轨迹笔直迅疾,如同刺破虚空的闪电!

  没有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

  没有炫目刺眼的火花迸溅!

  只有两道快到超越视觉极限的、纯粹到极致的剑光,在漫天月华之下,在象征至高权力的紫禁之巅,如同宿命的彗星,轰然对撞!

  “铮——!!!”

  一声无法用言语形容的、仿佛能撕裂灵魂、又仿佛能涤荡乾坤的清越剑鸣,如同九天龙吟,骤然响彻整个寂静的皇城!

  那一瞬间,林晓鹿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这声剑鸣从躯壳中硬生生震了出来!眼前的一切景象都变得模糊、扭曲!她只看到两道交织、碰撞、湮灭的剑光,如同最璀璨的烟火在夜空中极致绽放,又如同两条奔腾咆哮的冰河轰然对撞!月华、剑气、孤高、冰冷……所有的一切都糅杂在一起,化作一片纯粹的光与力的风暴!

  时间,失去了意义。

  空间,仿佛被撕裂。

  当那足以灼伤人眼的极致光芒缓缓散去,当那撕裂灵魂的剑鸣余音袅袅消散于夜风之中——

  观星台中央,尘埃落定。

  西门吹雪依旧站着。

  他手中的乌鞘长剑,不知何时已然归鞘,静静地悬在身侧。剑鞘乌黑,依旧毫无光泽。他身上的白衣,依旧纤尘不染,仿佛刚才那惊天动地的一剑从未发生。只有他的脸色,似乎比之前更加苍白了几分,如同最上等的寒玉。他微微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遮住了那双寒潭般的眸子。气息沉凝如渊,仿佛刚才那一剑,已耗尽了他所有的锋芒,只留下亘古不变的冰冷内核。

  在他前方数步之遥,叶孤城单膝跪地。他依旧保持着出剑的姿态,右手虚握,仿佛长剑犹在。但林晓鹿看得分明,他指间空空如也!一道细细的血线,从他肩颈连接处缓缓渗出,在胜雪的白衣上晕开一小朵刺目的红梅。他微微仰着头,望着天穹那轮圆满的明月,英俊的脸上没有痛苦,没有不甘,只有一种……尘埃落定般的平静,以及深不见底的孤寂。月光洒落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近乎悲怆的银辉。

  【结局见证:西门吹雪胜!】

  林晓鹿的脑子一片空白。赢了?就这样……赢了?那惊世的一剑……那宿命的对决……就在这电光火石间,尘埃落定?没有冗长的鏖战,没有花哨的招式,只有那一瞬间极致的爆发,极致的璀璨,然后……便是永恒的寂静与结局?

  巨大的震撼如同海啸般冲刷着她的意识,让她无法思考,无法呼吸。她甚至忘记了身处何地,忘记了自身的渺小与危险,只是呆呆地看着平台中央那站立的冰冷身影,和那跪在月光下的孤寂剑客。

  就在这时——

  西门吹雪缓缓抬起了眼睑。

  那双寒潭般的眸子,仿佛穿透了凝固的时空,极其平淡地扫过跪地的叶孤城,扫过远处边缘的陆小凤,最后……似乎极其短暂地、极其不经意地,扫过了林晓鹿所在的那个狭窄出口。

  那道目光,没有任何温度,没有任何情绪,如同掠过一块石头,一片落叶。

  但就在那道目光掠过林晓鹿的瞬间!

  【系统提示:核心目标西门吹雪达成原著结局:紫禁之巅!世界法则触发!穿越程序启动!】

  林晓鹿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大吸力猛地从虚空中传来!她眼前的景象——那肃立的西门吹雪、跪地的叶孤城、奔过来的陆小凤、恢弘冰冷的琉璃瓦屋顶、漫天倾泻的清冷月华——瞬间开始扭曲、拉伸、旋转!

  如同被打碎的万花筒,所有的色彩和光影都疯狂地搅动、混合!耳畔似乎传来陆小凤焦急的呼喊声,又似乎只是呼啸的狂风!身体失去了重量,仿佛坠入了无底的深渊!

  在意识彻底被黑暗吞噬前的最后一瞬,林晓鹿眼前最后定格的画面,是西门吹雪那在漫天月华风雪中,缓缓转身的、孤高绝世的背影。那背影冰冷、决绝,没有一丝留恋。以及,那柄悬在他身侧、在月光下仿佛流淌着清冷光泽的……乌鞘长剑的轮廓。

  【穿越坐标:脱离(综武侠·陆小凤传奇)世界!坐标未知!意识沉入黑暗……】

  凛冽的寒风卷着雪沫,似乎还停留在皮肤上。

  冰冷的触感,却已被无边的黑暗和坠落感彻底取代。

  万梅山庄的冰寒,紫禁之巅的月华,都化作了意识深处最后一点闪烁的微光,迅速远去、湮灭。

  江湖路远,观察继续。

  下一站,未知的刀光剑影,未知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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