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药课的空气里飘着乌头草的苦味，哈利正对着坩埚里泛着灰绿色的缩身药水皱眉，耳边突然炸起马尔福的冷笑。
马尔福“看来救世主连搅拌方向都搞不清？顺时针搅成逆时针，你是想把这锅东西变成沼泽黏液吗？”
马尔福的银叉敲着自己的坩埚边缘，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马尔福“也对，毕竟波特家的人，除了惹麻烦什么都不会。”
哈利的搅拌棒顿了顿，药水溅出一点在石板上，冒起细小的白烟。
哈利波特“总比某些人只会站在旁边指手画脚强，马尔福。”
他抬眼看向对面的斯莱特林长桌，
哈利波特“你的药水颜色倒是亮，可惜里面多放了一勺狐媚子粉——想给谁下迷情剂？你那两个蠢货跟班吗？”
克拉布和高尔同时停下动作，茫然地对视一眼。马尔福的脸瞬间涨红，握着银勺的手紧得发白：
马尔福“你胡说！我明明按步骤放的——”
哈利波特“步骤？”
哈利嗤笑道，
哈利波特“你确定你看得懂‘一盎司’和‘一磅’的区别？上次你的膨胀药水把青蛙变成了巨怪，忘了？”
马尔福“波特！”
马尔福猛地站起来，黑袍扫过桌面，几个瓶罐晃了晃，
马尔福“你再说一遍！”
哈利波特“我说你——”
斯内普“够了！”
冰冷的声音像一把冰锥，瞬间钉住了所有声响。斯内普不知何时站在了两人中间，黑袍垂到地面，阴影将两张愤怒的脸都罩了进去。他细长的眼睛先瞥了眼马尔福，又缓缓转向哈利，嘴角的嘲讽像淬了毒的刀片。
斯内普“看来格兰芬多的救世主男孩不仅脑子空空，连基本的课堂纪律都不懂。”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的传遍了整个地窖。
斯内普“在我的课上喧哗，还试图用你那可怜的智商挑衅同学——怎么，波特，魁地奇球场上的好运没能让你的舌头学会闭嘴？”
哈利攥紧了拳头:
哈利波特“是他先——”
斯内普“我没问是谁先，”
斯内普打断他，手指敲了敲哈利的坩锅。
斯内普“我只看到你的药水比你的借口更糟糕。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斗嘴，不如学学怎么让你的缩身药水看起来像点样子——当然，这对你来说可能太难了，毕竟你的天赋大概都用在怎么惹邓布利多开心上了。”
他转向马尔福，语气稍缓，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
斯内普“马尔福，回到你的座位。如果再让我看到你被一只没脑子的狮子激怒，斯莱特林会为你这种愚蠢的行为扣掉二十分。”
马尔福悻悻地坐下，眼神里还带着对哈利的怨怼。哈利没再说话，只是低头盯着坩埚里的灰绿色液体，听着斯内普转身时留下的最后一句嘲讽——
斯内普“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靠额头上的疤获得特殊待遇，波特。有些人，总得靠自己做点像样的事。”
地窖里只剩下坩埚下火苗的噼啪声，和哈利指尖传来的、被搅拌棒硌得生疼的力道。
之后的课堂上，哈利再没有说一句话，只剩下马尔福与两个蠢货跟班奸计得逞的暗自嘲笑。
到了检验成果的环节，斯内普一个一个的过关孩子们的魔法药水，魔药课的坩埚还冒着绿烟，斯内普的黑袍扫过石板地，带起一阵冷意。
他停在哈利的课桌前，细长的手指敲了敲那瓶浑浊的药剂，声音像淬了冰：
斯内普“波特，这就是你熬了两小时的狼毒药剂？看来你的脑子和你的魔杖一样不听使唤——它看起来更像阴沟里的污水，而不是能缓解狼人症状的药剂。”
哈利攥着搅拌棒的手紧了紧，药水溅到了袖口上。
哈利波特“我按照课本步骤做的，教授。”
斯内普“课本？”
斯内普挑眉，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斯内普“你是想说，连课本上的字都认不全吗？还是觉得‘波特’这个姓氏能让劣质药水自动变得合格？”
他俯身凑近，黑袍的阴影几乎将哈利完全笼罩，
斯内普“看看这颜色，像是被太阳晒坏的南瓜汁，再闻闻——”
他用指尖捏起瓶塞，夸张地皱起鼻子，
斯内普“梅林的胡子，里面到底掺了多少腐烂的曼德拉草？我看你更适合去禁林当肥料，而不是站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
周围传来斯莱特林学生的窃笑声，哈利的耳朵发烫：
哈利波特“是坩埚的问题，它加热不均匀。”
斯内普“坩埚会自己长腿跑来找你麻烦？”
斯内普直起身，声音陡然拔高，
斯内普“或者你想告诉我，是你的蠢脑袋指挥错了搅拌方向？顺时针三次，逆时针两次——这么简单的步骤，连纳威都不会弄错，而你，‘大难不死的男孩’，却能把它搅成一锅灾难。”
他拿起旁边赫敏的药剂瓶，透明的液体在阳光下泛着银光，
斯内普“看看格兰杰小姐的成果，波特。这才叫药剂，不是你那堆冒着酸气的垃圾。”
哈利咬着牙没说话，指尖把搅拌棒攥得发白。
斯内普却没打算放过他，细长的手指点在他的作业纸上：
斯内普“还有这个，关于缩身药水的原理分析——潦草得像蜘蛛爬，错误多得像罗恩的雀斑。看来救世主的时间都花在魁地奇球场上了，而不是应该用在脑子里。”
他把作业纸扔回桌上，发出“啪”的一声，
斯内普“放学后留在这里，把这瓶垃圾倒掉，再重新熬一锅。如果明天早上我看不到合格的药剂，格兰芬多就再扣五十分。”
说完，他转身走向下一张课桌，黑袍在身后划出一道冷硬的弧线。哈利盯着那瓶浑浊的药剂，听见自己胸腔里的心跳声，和坩埚底下微弱的火苗声混在一起，像在无声地较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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