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林 2

斯内普的办公室永远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阴冷气息，架子上的瓶瓶罐罐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光。哈利站在门口，袍子上还沾着禁林的泥土，与屋里整洁到严苛的环境格格不入。

斯内普“看来格兰芬多的扣分制度还不够严格，”

斯内普的声音从阴影里飘出来，他正用银钳夹着一块冒着白烟的晶体，扔进坩埚里，

斯内普“否则某些学生就该知道，半夜三点在禁林里闲逛，和主动喂狼人没什么区别。”

哈利反手带上门，空气中立刻飘来一股新的、更刺鼻的药水味。

哈利波特“我看到你的胳膊了，”

他直截了当地说，

哈利波特“在禁林边，你受伤了。”

斯内普转过身，黑袍扫过地面的坩埚，发出沉闷的碰撞声。他的左眉挑了挑，露出惯常的讥讽：

斯内普“关心起你的魔药教授了？还是觉得我死了，就没人给你那糟糕的魔药报告打分了？”

他举起右臂，袖子已经换过，洁白的亚麻布下隐约能看到深色的印记，

斯内普“处理狼人咬伤后遗症，需要满月前后采集曼德拉草的根须，这是三年级就该掌握的常识——或者说，你的脑子全用在怎么违反校规上了？”

哈利波特“狼人咬伤？”

哈利皱眉，

哈利波特“你被狼人咬了？”

斯内普“显然比你聪明的生物懂得避开我，”

斯内普冷笑一声，拿起桌上的银匕首，小心翼翼地刮下坩埚边缘凝结的黑色粉末，

斯内普“是芬里尔·格雷伯克。上周他试图闯入霍格莫德，我在拦截时被他的爪子扫到了。”

他顿了顿，眼神冷下来，

斯内普“当然，这要感谢某些人在上次的 D.A. 集会上传授的防御咒如此‘精妙’，以至于让食死徒能轻易突破边界。”

哈利的脸涨红了：

哈利波特“那不是我的错！是马尔福——”

斯内普“ 指责别人是你最擅长的事，波特，就像你父亲一样。”

斯内普打断他，匕首在指尖转了个圈，

斯内普“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他走到窗边，望着禁林的方向，月光在他侧脸刻下深深的阴影，

斯内普“格雷伯克的目标是学生，尤其是纯血家族的后代。如果不想让你的朋友成为他的下一顿点心，就管好你那该死的好奇心。”

哈利攥紧了拳头：

哈利波特“你为什么要管这些？你不是一直——”

斯内普“一直希望你出事？”

斯内普转过身，黑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快得让人抓不住，

斯内普“我是霍格沃茨的教授，保护学生是我的职责。”

他的目光掠过哈利的额头，停在那道闪电形伤疤上，声音低了下去，

斯内普“哪怕是……像你这样的学生。”

哈利波特“这和我母亲有关，对不对？”

哈利追问，向前走了一步，

哈利波特“你刚才在禁林里说的话，你看着我的时候——”

斯内普“够了。”

斯内普突然提高了声音，黑袍猛地扬起，带起一阵冷风，

斯内普“出去。”

他指门，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

斯内普“在我用‘咒立停’让你闭嘴之前。”

哈利盯着他看了几秒，终究还是转身走向门口。手放在门把上时，他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极轻的响动，像是玻璃碰撞的声音。回头时，只见斯内普正背对着他，将一个小巧的银质相框塞进抽屉深处——相框的一角露出来，隐约能看到一个红发女孩的笑脸。

门在哈利身后关上，办公室里重新陷入寂静。斯内普靠在桌沿，闭上眼，右手按在胸口，那里藏着一枚用蛇佬腔刻着名字的吊坠，正随着心跳微微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