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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夏的第一篇

斩神:黑月光她是死傲娇

“破学校,破老师,搞那什么破月考也就算了吧,你搞个周考什么意思!!!”

周围响起了同学们接连而起的抱怨与哀嚎声。

苏檀盯着言绯。

言绯:……?

“苏檀,你别这样盯着我。”言绯有些别扭的扭过头。

苏檀:盯——

“我真的不想做那个周考的数学啊!!听说这一次的数学超级超级难——”

“然后呢,还听说什么了。”

“这一次的周考我们班没有老师监考,听说被调走去学习取经了。”

“芜湖——没有梦游姐的课啦——”

苏檀一听到没有老师监考,眼睛顿时一亮,身体像是被什么力量牵引着,瞬间就凑近了言绯。

她的动作迅捷而自然,仿佛在那一刹那,周围的一切都成了背景,只有言绯是她目光的焦点。

她的嘴角微微扬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俏皮笑意。言绯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靠近弄得怔了一瞬,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微妙的气息。

“言绯绯——”

“求助求助——数学长年不及格学员需要支援——”

她眨着星星眼,双手合十寻求言绯的帮助。

言绯眨眨眼,“我怎么支援你啊?”

“你把答案写在纸条上,传给我就行。”

“……这不好吧……”

“别人都这样的呀,你不知道嘛。”

苏檀注视着言绯,轻轻拉起她的一只手,缓缓地左右摇晃。那动作带着几分俏皮,却又透出一丝亲昵,仿佛在无声地传递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

“拜托拜托,只有数学也只要数学,能及格就行。”

本来已经不忍了,听到后面言绯竟觉得有点好笑。

“好~”

苏檀瞬间从座位上蹦起来,灿烂地笑了,“芜湖!~”

言绯嘴角扬起,“那你可要答应我,仅有这一次。”

“而且,从今天开始加大难度,不然你追不上别人的学习进度。”

像是一朵花,刚刚还在盛放,马上就枯萎了。苏檀原本直起的背马上就弯了下来,整个人绵软无力的趴在了课桌上。

“好吧……”

言绯眨眨眼,又摇摇头。

“嘤。”

试卷沙沙作响,像密密麻麻的虫群啃噬着空气。高一(1)班的教室里,只剩下笔尖在纸上刮擦的急促声响,携裹着某种紧张凝滞的气息。

周考数学卷子才刚刚发下不过二十分钟,弥漫开来的只有无声的呼吸和焦虑。苏檀的手指冰凉,掌心却腻腻地渗着汗,几乎要攥不住那支轻飘飘的碳素笔。

她死死盯着试卷第三道选择题。那些字母和符号在眼前跳着怪异的集体舞,ABCD四个选项如同四扇紧闭的、毫无标识的铁门,将她彻底隔绝在理解之外。题目读了一遍又一遍,每个字似乎都认得,拼凑在一起却成了一堵不透风的墙,横亘在她面前,将她所有的笨拙与慌张都堵在墙角。

她只觉得一股热气从心口直冲到眼眶,鼻子酸得发胀。讲台上的时钟指针向前迈动一格,细微的“咔哒”声在她耳朵里像是断头台的铡刀落下的前奏。

绝望像冰冷的海水淹没头顶。苏檀咬了咬下唇,仿佛溺水者本能般地,轻轻伸出手指,颤巍巍地戳了戳旁边同桌言绯的胳膊。

言绯正流畅地书写着。苏檀的指尖带着细微的颤抖和凉意刚一触碰,言绯笔尖的节奏瞬间凝滞。她没抬头,甚至连一丝眼风都吝于扫过来,只是那握着笔杆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些。

苏檀轻轻戳了一下,动作里带着小心翼翼的祈求,她微微侧过那张几乎要哭出来的脸。

言绯终于微微侧过脸。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冰雪容颜——白皙的皮肤绷得有点紧,眉心微蹙,浅淡的嘴唇抿成一条没什么弧度的直线。眼神掠过苏檀脸上那点狼狈的水光时,既没有嫌弃,也看不出丁点同情或好奇,仿佛只是确认了一件毫无价值的物体状态。她垂下眼睫,目光重新落回自己的试卷,握着笔的手指却动了。

她没有去看苏檀那张写满求救的脸,只是将自己面前的草稿纸轻轻往两人桌子中间顶了顶,空出右下角一小块干净的地方。笔尖落下,没有丝毫停顿,钢蓝色的墨水在粗糙的纸面上迅疾地拖曳出两个清晰锐利、甚至带着点不耐锋芒的字迹,在旁边重重地点下一个字母——“C”。

那“C”的一笔尾部,飞溅出一个小小的墨点,像一颗砸落的冰粒。动作干净利落,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指点意味,仿佛只是随手拂开了眼前碍眼的一片柳絮。做完这一切,言绯立刻把草稿纸抽回自己这边,重新埋首于她的战场,仿佛刚才那点小小的插曲从未发生。她白皙的手指稳稳地压着卷子,笔尖在纸面上划出沙沙的流畅轨迹,继续攻城略地。

苏檀呆了一瞬。她怔怔地看着言绯推过来的草稿纸,那上面两个锋芒毕露的字和一个果断的字母,像是一道突如其来的赦令。泪意奇迹般地被她强行憋了回去,只剩眼眶周围一圈酸胀发烫的微红。她立刻埋下头,像做贼一样飞快地在自己的答题卡第三题的位置上涂下了那个潦草有力的“C”。涂完,下意识地悄悄瞟了一眼言绯的侧脸。那张精致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专注地盯着试卷下一道大题,阳光穿过她浅栗色的发丝,在干净的额角投下细碎的光影。苏檀心底那块沉甸甸的石头,似乎被这冰凉的光影撬开了一丝缝隙。她赶紧低下头,吸了吸鼻子,试图把注意力集中到后面那些看起来同样面目可憎的题目上。

时间在笔尖流淌、橡皮碎屑堆积中一点点被消耗殆尽。试卷翻页的声音此起彼伏。苏檀拼尽全力,勉强对付着那些基础题目,感觉大脑像一台生锈的老旧机器,嘎吱作响地运转着,每一次思考都耗尽了力气。终于,翻到最后一面时,底下那道醒目的、标着两颗星的拓展题,如同拦路巨兽般堵在了眼前。

题目像拗口的经文:“设P为锐角三角形ABC内一点,使得∠PBA=∠PCA,∠PCB=∠PAB,∠PAC=∠PBC。求证:点P是三角形ABC的垂心。”

苏檀一个字一个字地默念了好几遍。每一个数学符号都认识,可当它们以这种复杂的方式嵌套组合在一起时,她只觉得自己的目光如同撞上了一堵布满滑腻苔藓的墙壁,视线无法聚焦,思维更是寸步难行。她试着在草稿纸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三角形,在里面点了个点P,然后……然后呢?那些刁钻的角度关系像一团乱麻,死死缠住了她刚刚燃起的一点微弱火苗。她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绝望如同冰冷的海水,再次无声地上涨,快要淹过她的头顶。

就在这时,一点极其轻微的动静响起。苏檀的余光本能地捕捉到那点声响的来源——是同桌言绯的铅笔盒盖子,被她轻轻掀开了一条缝隙。

几乎同时,一个折得极为规整、棱角分明如同微型建筑模型的小纸块,从言绯笔盒盖的缝隙里,以一种巧妙而隐蔽的角度,被轻轻推了出来。它像一枚被设定好轨道的小小飞行器,精准无比地滑过两张课桌之间那条窄窄的接缝,悄无声息地抵达目的地——稳稳地停在了苏檀摊开的笔袋下方边缘,被笔袋垂下的软布料恰到好处地遮住了大半。

整个过程流畅、安静、迅速,带着一种近乎机械操作的精确和冷静。苏檀甚至没能看清言绯是如何完成这一系列动作的,仿佛那纸条只是凭空出现,恰好落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苏檀的手指在半空中停滞了一瞬,指尖传来轻微的麻木感。她飞快地抬眼扫视了一圈。讲台上空空荡荡,只有日光灯管发出嗡嗡的低鸣;周围的同学大多沉浸在各自的题海里,眉头紧锁,无人旁顾。只有前方一个男生习惯性地抓了抓后脑勺的头发,没有任何异常。

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潜入深海的潜水员。苏檀屏住呼吸,指尖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极其缓慢、极其谨慎地,将手缩回到自己课桌底下。小小的纸条被迅速捏住,塞进握紧的掌心。触感微凉而坚硬,棱角硌着皮肤。她几乎能感觉到自己掌心的汗瞬间浸湿了那脆弱的纸角。

她将紧握的拳头搁在自己腿上,另一只手继续抓着笔,装模作样地在草稿纸上胡乱涂画着谁也看不懂的线条,目光却紧张地低垂着,用身体和手臂构成一个小小的屏障。确定无人注意后,她才小心翼翼地在课桌下展开了那张被汗水微微濡湿的纸条。

纸条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不是那种随意的演算,而是清晰、工整秀美的笔迹。开头赫然就是那道让她绝望的拓展题题目:设P为锐角三角形ABC内一点…… 下面则是层层递进的推演步骤,每一个“因为”、“所以”都写得一丝不苟,仿佛印刷上去的数学符号清晰而锐利。

苏檀的目光紧紧地追随着那些冷峻明晰的逻辑链条,尽管许多步骤对她而言如同天书,但那清晰的结论和部分她能理解的辅助线描述——比如构造辅助圆、利用圆周角性质——像黑暗隧道尽头突然出现的光。她的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血液冲上脸颊,烫得惊人。

纸条最后一行,字迹加重了一些,力透纸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锋利感,像刀尖划下的一道痕:“敢还不好好学数学的话,下次不教了。”

那行字猝不及防地撞入眼帘。苏檀心头猛地一跳,她偷偷吸了口气,努力平复擂鼓般的心跳,将纸条上最核心的结论——“点P是△ABC的垂心”——连同几个关键的辅助图形特征,牢牢刻在脑海里。然后,她迅速将小小的纸条再次攥紧在汗湿的手心,悄悄塞进了外套口袋里——仿佛藏起了一个滚烫的秘密,也藏起了某种难以名状的悸动。

下课铃声骤然撕裂了教室里沉闷的空气,尖锐地响起。那铃声如同赦免令,瞬间引爆了积蓄已久的骚动。椅子腿摩擦地面的拖拽声、沉重的叹息、迫不及待的交谈声浪,顷刻间将之前的静默彻底淹没。几张试卷被匆匆叠起,几张草稿纸揉成一团飞向教室角落的垃圾桶。

“谢谢言绯www”

“……不客气,但是不用谢我。”言绯依旧别扭的扭过头。

苏檀几乎是立刻、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憋了整整一节课的浊气。手伸进外套口袋,紧紧攥住里面那张已被汗水浸得有些绵软的纸条,指腹清晰地感受到上面棱角分明的折痕。她鼓起勇气,飞快地侧过头看向言绯。

言绯的反应远比她迅捷得多。铃声尾音还在空气里震颤,她已经收拾好了桌上的所有物品——卷子、笔、草稿纸,一丝不苟地叠放整齐,动作精确得像预设好的程序。就在苏檀的目光触及她的瞬间,她已经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从桌肚里抽出一本厚厚的、书脊上印着《组合数学探微》的硬壳书,“啪”的一声翻开,立在自己面前。深蓝色的封面像一堵沉默厚重的墙,瞬间隔绝了苏檀所有试图表达的视线和几乎要脱口而出的感谢。

苏檀张了张嘴,那个压在舌尖的“谢”字终究没能成形,无声地消散在唇齿间。她看着那本竖起的、拒人千里的书脊,以及书脊上方露出的、言绯小半张冷白如玉的侧脸和几缕浅栗色的发丝。言绯的目光低垂,专注地落在书页上,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静谧的阴影,隔绝了所有外界的光和试探。

教室里喧嚣的人声在两人之间形成一道无形的湍流。苏檀捏着口袋里那张纸条,片刻,她像是做了什么决定,小心翼翼地将纸条从口袋里掏出来,尽量不引人注意地在课桌下飞快动作起来。

带着体温的白纸在她指尖驯服地翻转、折叠。棱角被一次次压紧,纸鹤流畅优美的轮廓渐渐显现。她仔细地拉平翅膀的尖端,最后轻轻一捏,完成了鸟喙的形状。一只小小的、并不算特别精致的纸鹤静静地躺在她手心,翅膀微微舒展。

她屏住呼吸,心脏在胸腔里急促地敲打。趁着言绯视线完全被身前书本遮挡、旁边无人注意的瞬间,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这枚带着她指尖温度的小纸鹤,轻轻放在了言绯摊开的《组合数学探微》那深邃莫测的蓝色书页之上。纸鹤纯白的色泽在深蓝的背景下格外醒目,像一只降落在深海冰面上的白色精灵。

言绯的身体有极其细微的一瞬僵硬。她的目光似乎还凝固在书页原有的段落上,但那只突然闯入视野的白色纸鹤,像一颗投入冰湖的小石子,打破了那种形而上的沉静。她握着书脊边缘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下,指节微微泛白,目光柔和下来。深蓝色书页的背景衬得那纸鹤的白色异常突兀而柔软,带着一种她极力排斥的温度感。

时间仿佛在纸鹤降落的书页上凝固了数秒。言绯没有低头去看它,也没有伸手拂开它。她的视线依旧停留在书页原有的文字上,但阅读的节奏明显被打断了,如同流畅的溪流撞上了一枚沉默的鹅卵石。

终于,在苏檀收拾妥当,准备起身离开座位的刹那,言绯的左手有了动作。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极其缓慢地从书页上方抬起,指尖带着一种近乎审慎的迟疑,轻轻地触碰了一下纸鹤那尖尖的翅膀尖端——动作轻微得像是在确认一件精密仪器是否带电。仅仅一下,指尖便飞快地收回,仿佛被那并不存在的温度烫到。

随即,她合上了那本厚重的《组合数学探微》。合拢的书页发出轻柔的“噗”的一声,像一声克制的叹息。那只小小的纸鹤,连同苏檀所有没说出口的感谢和小心翼翼的温度,都被无声地夹在了深蓝的封面与更深处、无人能窥见的书页之间,像一个被生硬封存起来的秘密。

言绯将书本抱在胸前,站起身。深蓝色的硬壳封面紧贴着她整洁的校服衬衫。

苏檀站在原地,看着那抹孤绝清冷的背影消失在教室后门涌动的光线里。阳光透过高高的窗户斜射而入,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被桌椅切割的光栅。苏檀下意识地抬手,轻轻按在自己胸前外套口袋的位置——那里空空如也,那张写着答案也写着“警告”的纸条,连同那只笨拙的纸鹤,此刻都已被言绯收走、封存。

教室里喧嚣依旧,人声鼎沸。试卷翻飞的声音,少年们冲撞着跑出去的喧哗,桌椅碰撞的钝响,混合着窗外初夏时节嘹亮的蝉鸣……无数声响在苏檀耳边交织成一片模糊的背景音。然而,在所有这些声响之上,刚才那一瞬间言绯指尖短暂碰触纸鹤翅膀的细微停顿,以及那本深蓝封面的书悄然合拢时发出的、那一声极轻的“噗”的闷响,却异常清晰地烙印在她的感知里,挥之不去。

那声音如此轻微,却又如此固执地穿透了周遭所有的嘈杂,像一枚小小的种子,被无声地种进了时间松软的泥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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