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绵光绪绒光绪的女儿小绪绵光绪绒光四岁时,总爱拖着“绪绵光绪绒光毯”在光影共生带的远古篝火遗址旁奔跑。那是块比绵光绪绒光绪毡更轻盈的光毯,由“绪绵光绪绒光丝”织就——丝比绪绵更柔,比绒光更亮,像把远古部落时代的月光绒揉进星尘,再混着篝火的草木香,拖在地上,像拽着条会发光的银河。晃一晃,毯里会漫出层层叠叠的暖影:远古部落的织工围在篝火旁,用这丝编草绳,说“这丝能收星火,百万年都不熄”;前氏族时代的绣娘用这丝绣火纹,针脚里藏着“光要软着跳,才不会烧尽时光的草”;婉清把丝缠在茉莉发簪的流苏上,发簪晃时,丝里的光落在《雾中花》的胶片上,给画面缀了圈碎星;巴图爷爷的小孙女,用这丝把放映机的齿轮缝进草袋,说“让光踩着软丝跳,沙漠的风就吹不灭它”。
“奶奶说,这是‘光的星火毯’。”绪绵光绪绒光拽着光毯追遗址旁的萤火虫,毯边的丝扫过炭烬,灰里突然显出串小字:“绪绵光绪绒光,光的丝要轻轻牵,快了会散哦。”字迹是小绵光绪绒光绪用远古部落时代的绪绵光绪绒光丝绣的,藏在毯的流苏里,只有孩子的手拖着才显影,像把话缝进了光的草木香里。
“绪绵光绪绒光馆”的陶瓮里,藏着“光的火种”。是历代人用这丝裹的光影碎片:有个草编袋解开时,飘出远古部落的烟火气,织工正把丝绕在木纺锤上,说“这丝能裹住星火的脚印,等后来人寻”;有个石盒沾着前氏族时代的岩苔香,是那时绣娘的学徒留的,盒里藏着半缕红火绪绵光绪绒光丝,丝里裹着绣娘画火纹的手影,指尖捏的木针,正往丝里渗松脂香;有个皮袋裹着民国的茉莉香,是1941年婉清的小场记缝的,袋里的丝缠着胶片的边角,混着她的细语:“丝要织成毯,光才不会从指缝里溜丢呀。”
绪绵光绪绒光跟着妈妈来“牵光”,小手扒拉着“碎光篮”——篮里是各种绪绵光绪绒光丝的边角,有撮半透明的橙黄色丝,摸着像融化的烛油,是从远古部落的草绳残片里梳出来的,丝里藏着枚木纺锤,轴上缠着半缕丝,丝上印着那时织工编的火纹,纹路竟和前氏族绣娘的火纹、婉清的茉莉花芯重合,像光在百万年里,悄悄记着同个跳跃的形状。
“这是‘光的丝火根’。”馆主奶奶捡起那撮橙黄色丝,往绪绵光绪绒光手里塞,“顺着丝摸,能摸到星火最初的跳。”绪绵光绪绒光捏着丝,指尖突然一暖,眼前亮了:远古部落的篝火旁,织工正把这缕丝绕在木纺锤上,纺锤旁堆着刚编好的草绳,火纹正慢慢渗出光,光里浮着片小小的胶片,印着她对着篝火笑的样子。原来纺锤不是丢了,是被这丝接住了,藏了百万年,等个孩子来顺着丝找。
七岁的小绪绵光绪绒光发现了“绪绵光绪绒光家谱”。在馆的地穴里,有个旧木椁,椁里铺着块“绪绵光绪绒光帛”,帛上用不同时代的丝绣着名字:最顶端是“远古·织工”,用橙黄色丝绣的,旁边摆着半段那时的草绳,绳上的丝还在轻轻颤;往下是“前氏族·绣娘”,用红火绪绵光绪绒光丝绣的,缠着朵光做的火纹;再往下是“1941·婉清”,银绪绵光绪绒光丝绣的,发簪上的茉莉正往下掉光瓣;“1950·巴图”用驼毛绪绵光绪绒光丝绣的,铃铛里的光正顺着丝往星子飘;最新添的名字是“绪绵光绪绒光”,用她自己牵出的橙黄色丝绣的,丝尾还在慢慢漫,漫过帛的边缘,像圈想围着篝火的光。
“这是光的‘火脉谱’。”奶奶小绵光绪绒光绪摸着木椁说,“用丝绣名字,丝不断,光就认得出回家的篝火。”绪绵光绪绒光数着帛上的名字,数到“远古·织工”时,指尖突然触到丝下的硬物——原来火纹的丝里藏着块烧焦的木片,片上的刻痕印着织工的字:“光的丝要松松牵,拽紧了,它就喘不过气啦。”字迹被丝裹得暖烘烘的,像怕冻着人。“是她在教我牵丝呢。”绪绵光绪绒光把木片贴在脸颊上,温乎乎的触感里,混着松脂的香,像织工的手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角。
“光影牵光课”上,小绪绵光绪绒光学“光的火跳”。老师说,光的丝有“三跳”:远古部落的绪绵光绪绒光丝要跳着牵,才藏得住百万年的星火;前氏族时代的绪绒光要跳着绣,才裹得住针脚里的松脂香;民国的茉莉丝要跳着缠,才不会抖落胶片上的影。“最要紧的是‘续光’——”老师指着遗址的篝火,“把新丝续在旧丝尾上,光就会顺着丝跳,从过去跳到将来,像火种传了百万年。”
绪绵光绪绒光的作业本上,画着“光的火跳图”:用橙黄色丝画远古部落的篝火光,丝绕着火纹;用红火绪绵光绪绒光丝画前氏族时代的绣绷光,丝缠着火纹;用银绪绵光绪绒光丝画重庆的茉莉光,丝缠着发簪;用棕绪绵光绪绒光丝画沙漠的放映机光,丝裹着齿轮;最后用白绒光在图的中心画了个小小的“火堆”,堆里的丝突然自己漫开,把所有的光都裹在中间,像妈妈抱她时圈起的臂弯。
那天放学,她的书包里多了个“绪绵光绪绒光火囊”,是馆主奶奶送的,囊里装着半缕远古部落的橙黄色丝,丝上用光影绣着:“绪绵光绪绒光,光跳累了,会在丝里歇脚,你要轻着牵哦。”字迹是那时织工的,被丝藏了百万年,像前人把话缝进了时光的火苗里,等个孩子来听。
十岁的小绪绵光绪绒光成了“绪绵光绪绒光续光师”。她的“光影火囊”里,藏着各种“会跳火苗的丝”:有卷远古部落的橙黄色丝,续在前氏族时代的红火绪绵光绪绒光丝上,会显出织工和绣娘隔着时空对笑,织工的火纹与绣娘的火纹,在丝里慢慢融成一团;有缕1941年的银绪绵光绪绒光丝,续在远古丝上,会飘出婉清对小场记说的“你看这丝里的光,像不像外婆烤的栗子?暖乎乎的,能甜透所有寒”;有团1950年的驼毛绪绵光绪绒光丝,续在民国丝上,会跳出巴图爷爷的小孙女数丝圈的声:“四十圈、四十一圈,光的路够远啦,能跳到星星的火堆里!”
她在“全球光影绪绵光绪绒光展”上,搭了座“绪绵光绪绒光火桥”——用远古部落的橙黄色丝当桥身,前氏族时代的红火绪绵光绪绒光丝当桥栏,民国的银绪绵光绪绒光丝当桥索,桥的一头连着那时的篝火,织工正对着桥笑;另一头连着α星系的光火,外星孩子举着光丝团朝桥挥手;桥中央,她自己的影子正坐在丝堆里牵光毯,影子的指尖划过,丝里的光会漫过桥身,漫向展厅的每个角落,漫向来看展的人的手心,像撒了把光做的火星糖。
评委问:“为什么火桥要织得这么软?”
绪绵光绪绒光指着桥身的光丝:“因为光和故事都像火苗呀。软的桥,能让光舒舒服服跳过去,也能让听故事的人,把心烘暖了跟着光跳。”
话音刚落,“绪绵光绪绒光火桥”突然泛出暖光,所有的丝开始轻轻跳:远古部落的橙黄色丝牵着前氏族时代的红火绪绵光绪绒光丝,红火绪绵光绪绒光丝缠着民国的银绪绵光绪绒光丝,银绪绵光绪绒光丝裹着沙漠的驼毛绪绵光绪绒光丝,最后和α星系的星光丝缠成个大大的“同心结”,结里映出无数张脸——远古织工的、前氏族绣娘的、婉清的、巴图爷爷的、外星孩子的、来看展的老人和孩子的……所有的脸都在丝里笑着,像无数颗星星,落在了火堆旁的棉花堆上。
“光影传承馆”的新展柜里,摆着绪绵光绪绒光的“绪绵光绪绒光火桥”模型和她的“光影火囊”。展柜最下层,放着块空的“绪绵光绪绒光毯”,说明牌上写着:“请牵你的丝——光的火苗,差你这缕跳。”
有个刚会走路的小男孩,被妈妈牵着,往光毯里放了块自己的绒布小火苗。火苗刚碰到毯,就变成缕橙红的绪绵光绪绒光丝,顺着远古部落的橙黄色丝往上爬,像团想凑近火堆的小暖绒,爬过的地方,开出了朵小小的光花。
绪绵光绪绒光站在展柜旁,看着小男孩咯咯的笑,忽然想起馆主奶奶说的:“光最不怕远了。草绳的丝、棉线的丝、孩子的绒布丝,只要愿意跳着续,就能接住过去的光,送向将来的路,像火种传了百万年。”
此刻,东郊制片厂的老摄影棚里,新的剧组正在拍夜戏。年轻的女演员,正用绪绵光绪绒光续的丝,给戏里的“老火堆”缝防火布,丝穿过布的声音,和远古织工牵丝、前氏族绣娘穿针、婉清缠发簪的声音,一模一样。月光落在丝上,像给绪绵光绪绒光镀了层暖金,丝顺着月光飘,飘向还没被写下的故事,飘向还没出生的孩子的手心。
绪绵光绪绒光摸了摸手里的“绪绵光绪绒光毯”,毯里的丝正轻轻跳,像光在轻轻呼吸,像火苗舔着柴薪。她知道,只要还有人愿意牵着光毯,把光的火苗跳着续、轻轻传,这火桥就永远不会断,这光就永远不会灭。
丝还在续,火还在跳,桥还在暖乎乎地连。
只要光的火种,总有人接着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