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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月照桥畔,剧中人未醒

月光织就的影视桥

小绪绵光绪绒光的女儿小绵绪光绪绒光四岁时,总爱攥着“绵绪光绪绒光缕”在光影共生带的史前森林遗址旁打转。那是缕比绪绵光绪绒光毯更纤细的光丝,由“绵绪光绪绒光丝”捻成——丝比绵绪更柔,比绒光更亮,像把史前氏族时代的星子绒揉进月光,再混着古木的松脂香,捏在手里,像攥着缕会发亮的蛛丝,丝尖还缀着颗会跳的小光粒。晃一晃,丝里会漫出层层叠叠的暖影:史前氏族的织工蹲在古木下,用这丝编藤篮,说“这丝能收树光,千万年都不暗”;远古部落的绣娘用这丝绣木纹,针脚里藏着“光要软着绕,才不会勒疼时光的枝”;婉清把丝缠在茉莉发簪的流苏上,发簪晃时,丝里的光落在《雾中花》的胶片上,给画面镶了圈银星;巴图爷爷的小孙女,用这丝把放映机的胶片缝进藤盒,说“让光踩着软丝绕,沙漠的沙就埋不住它”。

“奶奶说,这是‘光的树藤缕’。”绵绪光绪绒光举着光丝追遗址旁的松鼠,丝缕扫过古木的年轮,纹里突然显出串小字:“绵绪光绪绒光,光的丝要轻轻绕,乱了会缠哦。”字迹是小绪绵光绪绒光用史前氏族时代的绵绪光绪绒光丝绣的,藏在丝的芯里,只有孩子的手攥着才显影,像把话缝进了光的松脂香里。

“绵绪光绪绒光馆”的木椁里,藏着“光的树脉”。是历代人用这丝裹的光影碎片:有个藤盒解开时,飘出史前氏族的松脂香,织工正把丝绕在木纺锤上,说“这丝能裹住树光的脚印,等后来人寻”;有个石盒沾着远古部落的草木香,是那时绣娘的学徒留的,盒里藏着半缕青木绵绪光绪绒光丝,丝里裹着绣娘画木纹的手影,指尖捏的骨笔,正往丝里渗柏木香;有个皮袋裹着民国的茉莉香,是1941年婉清的小场记缝的,袋里的丝缠着胶片的边角,混着她的细语:“丝要捻成缕,光才不会从藤缝里溜丢呀。”

绵绪光绪绒光跟着妈妈来“绕光”,小手扒拉着“碎光盒”——盒里是各种绵绪光绪绒光丝的边角,有撮半透明的碧绿色丝,摸着像融化的树汁,是从史前氏族的藤篮残片里梳出来的,丝里藏着枚木梭,梭尖缠着半缕丝,丝上印着那时织工编的木纹,纹路竟和远古绣娘的木纹、婉清的茉莉藤蔓重合,像光在千万年里,悄悄记着同个缠绕的弧度。

“这是‘光的丝树根’。”馆主奶奶捡起那撮碧绿色丝,往绵绪光绪绒光手里塞,“顺着丝摸,能摸到树光最初的绕。”绵绪光绪绒光捏着丝,指尖突然一凉,眼前亮了:史前氏族的古木下,织工正把这缕丝绕在木纺锤上,纺锤旁堆着刚编好的藤篮,木纹正慢慢渗出光,光里浮着片小小的胶片,印着她对着古木笑的样子。原来梭不是丢了,是被这丝接住了,藏了千万年,等个孩子来顺着丝找。

七岁的小绵绪光绪绒光发现了“绵绪光绪绒光家谱”。在馆的树洞里,有个旧藤箱,箱里铺着块“绵绪光绪绒光帛”,帛上用不同时代的丝绣着名字:最顶端是“史前·织工”,用碧绿色丝绣的,旁边摆着半段那时的藤篮,篮上的丝还在轻轻颤;往下是“远古·绣娘”,用青木绵绪光绪绒光丝绣的,缠着朵光做的木纹;再往下是“1941·婉清”,银绵绪光绪绒光丝绣的,发簪上的茉莉正往下掉光瓣;“1950·巴图”用驼毛绵绪光绪绒光丝绣的,铃铛里的光正顺着丝往星子飘;最新添的名字是“绵绪光绪绒光”,用她自己绕出的碧绿色丝绣的,丝尾还在慢慢漫,漫过帛的边缘,像条想缠上古木的光藤。

“这是光的‘树脉谱’。”奶奶小绪绵光绪绒光摸着藤箱说,“用丝绣名字,丝不断,光就认得出回家的森林。”绵绪光绪绒光数着帛上的名字,数到“史前·织工”时,指尖突然陷进软丝里——原来木纹的丝里藏着块树脂化石,石上的刻痕印着织工的字:“光的丝要松松绕,缠紧了,它就喘不过气啦。”字迹被丝裹得凉丝丝的,像沾着树汁的润。“是她在教我绕丝呢。”绵绪光绪绒光把化石贴在脸颊上,润乎乎的触感里,混着柏木的香,像织工的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发。

“光影绕光课”上,小绵绪光绪绒光学“光的缠绕”。老师说,光的丝有“三绕”:史前氏族的绵绪光绪绒光丝要绕着缠,才藏得住千万年的树光;远古部落的绪绒光要绕着绣,才裹得住针脚里的柏木香;民国的茉莉丝要绕着缠,才不会磨掉胶片上的影。“最要紧的是‘续光’——”老师指着古木的藤蔓,“把新丝续在旧丝尾上,光就会顺着丝绕,从过去绕到将来,像藤蔓缠了千万年。”

绵绪光绪绒光的作业本上,画着“光的缠绕图”:用碧绿色丝画史前氏族的森林光,丝绕着木纹;用青木绵绪光绪绒光丝画远古部落的绣绷光,丝缠着木纹;用银绵绪光绪绒光丝画重庆的茉莉光,丝缠着发簪;用棕绵绪光绪绒光丝画沙漠的放映机光,丝裹着齿轮;最后用白绒光在图的中心画了个小小的“树巢”,巢里的丝突然自己漫开,把所有的光都裹在中间,像妈妈抱她时圈起的臂弯。

那天放学,她的书包里多了个“绵绪光绪绒光藤盒”,是馆主奶奶送的,盒里装着半缕史前氏族的碧绿色丝,丝上用光影绣着:“绵绪光绪绒光,光绕累了,会在丝里歇脚,你要轻着绕哦。”字迹是那时织工的,被丝藏了千万年,像前人把话缝进了时光的藤蔓里,等个孩子来听。

十岁的小绵绪光绪绒光成了“绵绪光绪绒光续光师”。她的“光影藤盒”里,藏着各种“会绕藤蔓的丝”:有卷史前氏族的碧绿色丝,续在远古部落的青木绵绪光绪绒光丝上,会显出织工和绣娘隔着时空对笑,织工的木纹与绣娘的木纹,在丝里慢慢缠成一圈;有缕1941年的银绵绪光绪绒光丝,续在史前丝上,会飘出婉清对小场记说的“你看这丝里的光,像不像外婆酿的树蜜?软乎乎的,能甜透所有涩”;有团1950年的驼毛绵绪光绪绒光丝,续在民国丝上,会跳出巴图爷爷的小孙女数丝圈的声:“四十二圈、四十三圈,光的路够远啦,能绕到星星的树枝上!”

她在“全球光影绵绪光绪绒光展”上,搭了座“绵绪光绪绒光藤桥”——用史前氏族的碧绿色丝当桥身,远古部落的青木绵绪光绪绒光丝当桥栏,民国的银绵绪光绪绒光丝当桥索,桥的一头连着那时的森林,织工正对着桥笑;另一头连着α星系的光树,外星孩子举着光丝团朝桥挥手;桥中央,她自己的影子正坐在丝堆里绕光缕,影子的指尖划过,丝里的光会漫过桥身,漫向展厅的每个角落,漫向来看展的人的手心,像撒了把光做的树汁糖。

评委问:“为什么藤桥要织得这么软?”

绵绪光绪绒光指着桥身的光丝:“因为光和故事都像藤蔓呀。软的桥,能让光舒舒服服绕过去,也能让听故事的人,把心放软了跟着光缠。”

话音刚落,“绵绪光绪绒光藤桥”突然泛出柔光,所有的丝开始轻轻绕:史前氏族的碧绿色丝牵着远古部落的青木绵绪光绪绒光丝,青木绵绪光绪绒光丝缠着民国的银绵绪光绪绒光丝,银绵绪光绪绒光丝裹着沙漠的驼毛绵绪光绪绒光丝,最后和α星系的星光丝缠成个大大的“同心结”,结里映出无数张脸——史前织工的、远古绣娘的、婉清的、巴图爷爷的、外星孩子的、来看展的老人和孩子的……所有的脸都在丝里笑着,像无数颗星星,落在了藤蔓缠绕的棉花堆上。

“光影传承馆”的新展柜里,摆着绵绪光绪绒光的“绵绪光绪绒光藤桥”模型和她的“光影藤盒”。展柜最下层,放着缕空的“绵绪光绪绒光缕”,说明牌上写着:“请绕你的丝——光的藤蔓,差你这缕缠。”

有个刚会走路的小女孩,被妈妈牵着,往光缕里放了块自己的绒布小松鼠。松鼠刚碰到缕,就变成缕翠绿的绵绪光绪绒光丝,顺着史前氏族的碧绿色丝往上绕,像条想缠上古木的小软藤,绕过的地方,开出了朵小小的光花。

绵绪光绪绒光站在展柜旁,看着小女孩咯咯的笑,忽然想起馆主奶奶说的:“光最不怕缠了。藤篮的丝、棉线的丝、孩子的绒布丝,只要愿意绕着续,就能接住过去的光,送向将来的路,像藤蔓缠了千万年。”

此刻,东郊制片厂的老摄影棚里,新的剧组正在拍夜戏。年轻的女演员,正用绵绪光绪绒光续的丝,给戏里的“老藤篮”缝防尘布,丝穿过布的声音,和史前织工绕丝、远古绣娘穿针、婉清缠发簪的声音,一模一样。月光落在丝上,像给绵绪光绪绒光镀了层暖玉,丝顺着月光飘,飘向还没被写下的故事,飘向还没出生的孩子的手心。

绵绪光绪绒光摸了摸手里的“绵绪光绪绒光缕”,缕里的丝正轻轻绕,像光在轻轻呼吸,像藤蔓缠着树身。她知道,只要还有人愿意绕着光丝,把光的藤蔓缠着续、轻轻绕,这藤桥就永远不会断,这光就永远不会散。

丝还在续,藤还在绕,桥还在软乎乎地连。

只要光的藤蔓,总有人接着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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