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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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中的史莱克学院大门前，苏新皓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魂导通信器冰冷的表面。三年了，这个专门用来联系朱志鑫的通讯器从未亮起过。

“还在等？"张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黄金龙武魂的气息让周围的雾气微微扭曲。

苏新皓正要回答，突然浑身一僵。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脊椎窜上来，那是被强大杀气锁定的本能反应。他猛地转身，瞳孔骤然收缩。

雾气中，一个修长的身影缓步走来。

那是朱志鑫，却又不是他们记忆中的朱志鑫。

曾经清爽的短发如今已长至肩颈，几缕暗红的发丝垂落在苍白的脸侧。最令人心惊的是那双眼睛——原本清澈的黑眸如今变成了暗红色，像是凝固的血迹。他周身萦绕着若有若无的黑气，每一步都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阿志？"张泽禹的声音带着不确定的颤抖。

朱志鑫的脚步停在五步之外。他没有像从前那样露出灿烂的笑容，只是微微点头。暗红色的眸子扫过每一个人，最后落在苏新皓身上。

张极刚要上前，左航的影龙匕已经无声出鞘。"证明你是他。"左航的声音冷得像冰。

朱志鑫抬起右手，掌心魂力涌动，一柄通体暗红的长枪虚影在掌心浮现——破魂枪。但与从前不同的是，枪身上缠绕着丝丝黑气，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杀戮气息。

"够了吗？"朱志鑫的声音低沉沙哑，与记忆中清亮的声线判若两人。

苏新皓的喉咙发紧。他记得三年前那个雨夜，邪魂师的偷袭，自己挡在朱志鑫面前时对方惊恐的眼神。那时的朱志鑫，会因为他多看别人一眼就吃醋，会为了一句夸奖开心一整天。

现在的朱志鑫，眼神冷得像冰，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你去哪了？"张极压抑着怒气问道。

朱志鑫的目光没有波动："变强。"简单的两个字，却让所有人都明白了其中的分量。

苏新皓终于走上前。他伸手想碰朱志鑫的肩膀，却在半空被一股无形的杀气阻隔。朱志鑫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周身的杀气稍稍收敛。

"我回来了。"朱志鑫收回破魂枪，转身走向学院，"不是说要去星罗帝国吗？"

他的背影挺拔如枪，却又孤独得像是与世隔绝。偶尔有低年级学员好奇地打量这个陌生学长，都会被他一个眼神吓得仓皇避开。

"他变了。"左航低声道。

苏新皓望着那道背影，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他知道，那个爱笑爱闹的朱志鑫，自己和别人说一句话就要吃醋好几天的朱志鑫，自己夸他一句都能高兴好几天的朱志鑫，永远留在了三年前那个血雨纷飞的夜晚。

现在的朱志鑫，是从杀戮地狱中爬回来的修罗，是为了保护他而甘愿堕入黑暗的守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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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