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跟紧我。"

他们摸黑向门口移动。突然，一道刺眼的手电光从侧面照来。

"楚临风！终于见面了。"一个沙哑的男声响起。灯光后，隐约可见一个矮壮男人举枪对准他们。"韩老板向你问好。"

楚临风瞬间将祁墨推到一堆木箱后，同时侧身翻滚。枪声响起，子弹擦过楚临风的手臂，在墙上溅起火花。

接下来的十秒如同电影慢镜头——楚临风从靴中抽出一把短刀，精准掷向持枪人的手腕。在对方惨叫的同时，他已冲上前，一记手刀击中颈部，那人像破布娃娃般瘫软倒地。

"走！"楚临风拽起祁墨冲向门口。

他们刚冲出仓库，身后就传来更多脚步声。楚临风推祁墨躲到一辆卡车后，自己则掏出枪，冷静地连开三枪。远处传来痛苦的嚎叫。

"还有两个。"楚临风低声说，突然脸色一变，猛地转身将祁墨护在身下。

祁墨听到"噗"的一声闷响——消音手枪的声音。楚临风身体一震，却迅速回手一枪，远处有人重重倒地。

"你中枪了？"祁墨声音发抖，手摸到楚临风后背一片湿热。

"没事。"楚临风咬牙，"车在东北角，我数到三，一起跑。"

他们跌跌撞撞跑到路虎前，楚临风几乎是摔进驾驶座。车子咆哮着冲出废弃厂区，驶上公路。

"你需要去医院！"祁墨看着楚临风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心跳如鼓。

"不行...医院会被监控..."楚临风声音开始不稳，"去...安全屋..."

按照楚临风的指示，祁墨接过方向盘，二十分钟后抵达城郊一栋不起眼的公寓楼。停好车，他半扶半扛着楚临风上到三楼，从对方口袋摸出钥匙开门。

安全屋比想象中整洁，家具简单但齐全。祁墨将楚临风放在沙发上，掀开被血浸透的衬衫——子弹擦过后背，留下一道狰狞的伤口，虽不致命但失血严重。

"医药箱...浴室柜子..."楚临风虚弱地指示。

祁墨迅速找来医药箱，按照楚临风的指导清洗伤口、止血、包扎。整个过程中，楚临风除了偶尔的闷哼外，几乎一声不吭。

"为什么？"祁墨终于问出口，手指轻轻抚过绷带边缘，"你明知道可能是陷阱。"

楚临风闭着眼，嘴角却微微上扬："因为...那些文件不是你做的。"

"你怎么知道？"

"加密方式不对...你的习惯是用三重随机密码...那些文件只有单层加密..."楚临风声音越来越低，"有人...想离间我们..."

祁墨喉头发紧。楚临风竟然连他的加密习惯都注意到了。

"别睡！"看到楚临风眼皮沉重，祁墨轻轻拍他的脸，"你还失血呢，睡了可能醒不过来。"

楚临风勉强睁开眼："担心我？"

"废话。"祁墨嘟囔，"你救了我的命。"

"扯平了...新加坡..."楚临风微笑，随即因疼痛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