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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感觉只是一闪而过。

江暖转过头，对他这番关于梦境的剖白并未真正入心，只客气地给出了个实用却疏离的建议。

江暖“……或许试试安眠药？睡眠好了，梦可能就少了。”

少年察觉到她语气里的敷衍，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但终究什么也没再说。

他垂下眼睫，自嘲般地笑了笑，试图为那诡异的梦境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

王橹杰“可能……是最近家里催婚催得太紧，见的陌生女孩太多了吧。”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

王橹杰“所以才会频繁做这种怪梦吧。”

不是说，梦都是反的吗？

也许，他内心深处感受到的那份所谓相爱的笃定，根本就是一种错觉。

江暖几不可闻地深呼吸了一下，走回座位，端起了面前那杯已经微凉的热咖。

听到“催婚”二字，她下意识地微蹙起眉头，脱口而出。

江暖“催婚？你母亲……又给你安排相亲了？”

话一出口，她才惊觉失言。

早在刚刚张奕然已因临时接到电话离开了画室，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这过于私密且具体的询问，显然超出了他们“初次”正式见面的界限。

王橹杰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细节。

他先是一怔，随即抬眼看向她，目光中带着清晰的诧异和探究。

王橹杰“……难道，江小姐之前……知道我的事？”

江暖心头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谎话几乎是瞬间便编织成型，流畅地接了上去。

江暖“哦，不是。”

她端起杯子轻抿一口，借着动作掩饰。

江暖“之前我母亲也跟我说过，让我去相亲来着，不过我拒绝了，原本以为上次婉拒后，你已经找到合适的人选了。”

她说得从容，眼神却下意识地瞟向右下方。

王橹杰沉默地注视着她，没有错过她视线游移的瞬间。

他想起之前自己看过的一本心理学书籍，人在编造谎言时，目光常会不自觉地偏向右边。

心底的疑虑如藤蔓悄然滋生，但他并未点破，反而灵光一闪，顺势将话题引向了另一个方向。

他向前倾了倾身，目光专注地落在她脸上，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试探与诚恳。

王橹杰“那……之前江小姐拒绝了，现在既然我们有缘再见，你觉得我本人如何？”

他微微停顿，像是鼓足了勇气，才轻声问道。

王橹杰“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能和江小姐……尝试着更进一步了解彼此？”

他也不知为何 ，那些母亲安排相亲的女孩，他对她们索然无味，只是跟她见了两面，自己内心就莫名的有种熟悉感，像是…他本该如此。

江暖明显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他会如此直接。

她张了张嘴，一时语塞，无意识地舔了舔略显干燥的唇瓣。

恰在此时，目光瞥见接完电话正推门进来的张奕然。

但是，清晰的念头瞬间压过了片刻的慌乱。

此刻的她，需要广结人脉，来者不拒。

于是，她重新拾起那副无可挑剔的社交面具，唇角弯起礼貌而完美的弧度，声音轻柔却听不出太多真情实感。

江暖“王先生说笑了，您这么优秀，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