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氤氲中，他染血的衬衫渐渐透明，贴在精壮的腰腹上。夏栀栀伸手去解他的皮带，却被他按住手腕。
丁程鑫“别急。”
丁程鑫拿起沐浴露，慢条斯理地揉搓出泡沫。
丁程鑫“先把你身上别人的味道...”
丁程鑫“都洗干净。”
浴室的水声停了。
丁程鑫用浴巾裹着夏栀栀出来时，她的手机屏幕还在床头柜上疯狂闪烁。
微信未读99+，微博私信炸裂，连八百年不用的QQ都弹出十几条消息。
丁程鑫随意瞥了一眼，全是来自那几个人的——
贺峻霖【活着就回个消息，别让我半夜翻墙进医院。】
宋亚轩【姐！我明天一早就到！等我！！】
夏栀栀靠在床头，湿发还滴着水，丁程鑫拿着毛巾站在她身后，动作轻柔地替她擦干。
夏栀栀“他们知道了？”
丁程鑫“嗯。”
他手指穿过她的发丝，声音低沉。
丁程鑫“网上传得很快。”
夏栀栀“怎么没来？”
丁程鑫低笑了一声，手指微微收紧，将她往后带了带，胸膛贴着她的后背。
丁程鑫“因为我在这儿。”
丁程鑫的手指还缠着她的湿发，呼吸却突然贴近她耳后。
丁程鑫“夏栀栀。”
丁程鑫“你的世界只有我...很难吗？”
他的声音很轻，像在问今晚的雨什么时候停，可扣在她腰上的手掌却烫得惊人。
夏栀栀侧头，鼻尖几乎蹭到他的唇。
夏栀栀“丁老师这是在…”
夏栀栀“求爱？”
丁程鑫的动作顿住了。
他盯着她看了两秒，忽然松开手，从病床上直起身。
丁程鑫“睡觉。”
两个字，冷得像冰。
夏栀栀看着他转身走向隔壁的空病床，背影绷得笔直，连脚步声都刻意放轻——像是怕惊动什么，又像是已经不想再惊动她。
病房里只剩下中央空调的嗡鸣，和两张病床之间那道无形的分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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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栀栀侧卧着，盯着窗外渐弱的雨势。
三米外，丁程鑫平躺在隔壁床上，右手搭在额前，石膏在月光下白得刺眼。
——他在生气。
——她也是。
明明谁都没再开口，可空气里却像绷着一根弦，稍一碰就会割得人生疼。
半夜两点十七分，夏栀栀听见他翻身的动静，被子摩擦出窸窣的响。
她闭上眼装睡，却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她背上，沉甸甸的，像那天他接住她时颤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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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栀栀是被指尖的温度唤醒的。
晨光透过纱帘洒进来，在洁白的被单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她微微动了动手指，才发现自己的手正被另一只温暖的手牢牢包裹着——
刘耀文趴在床边睡着了。
他的睫毛在晨光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发丝有些凌乱，像是守了很久。少年的掌心宽大，指节分明，却小心翼翼地拢着她的手，像是怕握紧了会弄疼她，又怕松开了她会消失。
夏栀栀轻轻动了动，他却无意识收紧了手指，眉头微微皱起，含糊地咕哝了一句
刘耀文“姐姐……别乱动……”
声音带着睡意，却固执地不肯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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