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晚彩排的第三场，汪顺站在侧台候场时，指尖还在无意识地摩挲西装内侧的徽章。天坛祈年殿的银质轮廓硌着掌心，和书禾旗袍领口那枚刚好成对——这是导演组特意加的细节，说要在镜头里藏个“体坛情侣小彩蛋”。
“紧张吗？”书禾从后面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她刚结束语言类节目串场，旗袍下摆沾了点舞台的金粉，像落了层星光。“比你比400米混合泳还紧张？”
汪顺喉结动了动，看向主舞台的方向。那里正进行着歌舞表演，灯光晃得人眼晕，比泳池里的水纹还要晃。“怕顺拐。”他半开玩笑，“上次直播被大头他们笑，说我救场时顺拐是因为你在旁边。”
书禾笑得肩膀发颤，从口袋里摸出颗青柠糖塞给他：“含着，比你赛前吃的能量胶管用。”包装纸撕开的轻响里，她忽然凑近，“其实我也紧张，刚念串词时，把‘体育健儿’说成‘体育健将’了，导演说没事，显得更亲切。”
侧台的帘子被掀开一角，郑思维探个脑袋进来：“顺哥！书禾姐！快到你们了！”他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刚看回放，你们上次拍的拜年短片，弹幕全在刷‘天坛徽章闪瞎我’，比我混双夺冠的镜头还火！”
黄雅琼跟着进来，手里拿着件披肩：“书禾快披上，后台空调太足，别冻着。”她瞥了眼汪顺攥在手里的糖纸，促狭地眨眨眼，“顺哥，等下上台别紧张到把糖咽下去啊，上次樊振东在元宵晚会吃汤圆，差点把话筒线卷进嘴里。”
报幕声响起时，汪顺深吸一口气，伸手替书禾理了理旗袍领口的徽章。银质的祈年殿在灯光下泛着光，穹顶的双星刚好对着她的锁骨，像落了点温柔的重量。“等下跟着我走。”他声音压得很低，“别管镜头，看我就行。”
踏上舞台的瞬间，掌声像潮水般涌来。汪顺牵着书禾的手，走到舞台中央时，余光瞥见台下第一排的樊振东举着个“加油”手牌，旁边全红婵正举着手机疯狂拍照，镜头都快怼到前排观众脸上了。
“……新的一年，祝愿所有追梦人都能像运动场上的健儿们一样，勇往直前。”书禾念着台词，声音清亮又稳，汪顺侧头看她时，刚好撞见她眼里的光——比舞台灯更亮，比徽章上的红玛瑙更暖。
互动环节，主持人笑着问：“听说两位有个特别的新年信物？”
汪顺从口袋里拿出那对天坛徽章的备用款，举到镜头前：“这是‘岁岁常安’的意思。”他顿了顿，看向身边的书禾，“也是‘年年有你’的意思。”
台下瞬间爆发出善意的哄笑，郑思维的口哨声尤其响亮。书禾接过徽章，对着镜头笑：“其实还有个小秘密，设计师把我们的生日刻在了星心里，用的是运动员最熟悉的24小时制。”
直播弹幕刷得飞快：“啊啊啊体坛情侣太会了！”“天坛徽章必须冲同款！”“看顺哥的手，一直护着书禾姐的腰！细节控狂喜！”
下台时，汪顺还能感觉到掌心残留的温度。书禾靠着他的胳膊笑：“刚才主持人说‘信物’的时候，你耳尖又红了，跟第一次在领奖台告白似的。”
“有吗？”他摸了摸耳朵，正撞见全红婵抱着个巨型兔子玩偶冲过来，把玩偶往书禾怀里一塞：“婵姐说这个给你们当新年礼物！比烧鹅玩偶更配天坛徽章！”
樊振东跟在后面，嘴里还嚼着刚从后台拿的糖：“刚看直播回放，你们对视那一秒，热搜直接炸了！标题叫《春晚最甜对视：从泳池到舞台，爱意藏不住》，比我的乒乓球热搜还高！”
后台的喧嚣里，汪顺看着书禾低头把玩偶耳朵上的小徽章别在旗袍上——那是个迷你版的祈年殿，和他们胸前的刚好成了一套。窗外的烟花不知何时亮了起来，金红的光透过窗户落在两人身上，把徽章的银边染得发烫。
“其实刚才在台上，我最想说的不是台词。”汪顺忽然开口，声音盖过了远处的倒计时声，“是‘新的一年，还要和你一起，把更多奖牌带回家’。”
书禾抬头时，眼里落满了烟花的碎片，像把所有没说出口的期待，都融进了彼此相握的手心里，融进了这个被星光和掌声填满的新年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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