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开的消息，藏在了春晚后台的化妆镜前。
除夕的演播厅里满是松枝和红包的味道，汪顺刚结束体育健儿拜年短片的录制，额角还带着点舞台灯的热度。书禾坐在对面的化妆镜前，正由化妆师调整旗袍领口的盘扣，镜子里的她转头时，发梢扫过耳后的碎钻——那是港澳行时买的同款耳钉，和他西装口袋里别着的领针，是一对星芒形状。
“粉丝又在超话猜了。”书禾对着镜子笑，指尖划过手机屏幕，“说我们要是公开，肯定会选在故宫的雪天，配文‘角楼落雪时，刚好遇见你’。”
汪顺正低头解领带，闻言抬眼看向镜子，刚好和她的目光在镜面撞个正着。他忽然从西装内袋里摸出个小锦盒，推到她面前：“不用等雪了。”
盒子里躺着两枚徽章，比之前的故宫款更简洁——银质的轮廓是天坛祈年殿，穹顶处并着两颗小星，星心里嵌着极小的红玛瑙，像落了点新年的朱砂。“设计师说，红玛瑙是‘岁岁常安’的意思。”他声音有点轻，盖过了远处歌舞队彩排的锣鼓声，“我想现在发。”
书禾打开自己的手机，相册里存着张刚才拍的合照：两人站在演播厅的红灯笼下，她手里举着“福”字红包，他的手搭在她身后的灯笼架上，指尖离她的肩只有半寸。背景里，樊振东正举着个巨型饺子道具追全红婵，闹得差点撞翻道具架。
“文案用这个吧。”书禾点了保存，“‘新年第一个约定：和你一起，从岁首到岁尾。’”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化妆间的门被推开，郑思维举着串糖葫芦冲进来：“顺哥！书禾姐！快……”话卡在喉咙里，他盯着两人手机屏幕上同步弹出的微博，突然吹了声口哨，“可以啊！选在春晚后台，这排面比我的混双金牌还亮！”
黄雅琼跟着进来，手里的暖宝宝差点掉地上：“我就说你俩早上换徽章时不对劲！天坛款比故宫款还好看，早知道我让思维也定制一对了！”
手机开始疯狂震动，最先跳进来的是全红婵的微信，配着个满地打滚的表情包：“我就知道！上次吃年夜饭顺哥给你夹虾饺，连虾线都挑干净了！绝对是惯犯！”紧接着是樊振东的语音，背景里混着春晚倒计时的音效：“刚被导演抓去彩排，手机炸了！份子钱我用年夜饭的大红包抵啊！记得给我留天坛徽章同款！”
化妆师笑着打趣：“现在全网都在刷你们的合照，说背景里小胖举的饺子道具，其实是在给你们当‘爱情见证官’呢。”书禾低头翻评论，最顶上是陈清晨的微博：“早就说过我是盖章认证的！天坛徽章我先预定两对，给我家双打也沾沾喜气@郑思维”。
汪顺忽然握住她放在桌角的手，掌心贴着她无名指上的红绳——那是早上在休息室，他借着递红包的由头悄悄系上的，和自己手腕上的那根，绳结都是一样的打法。“出去透透气？”他点头示意窗外，“听说今晚有烟花。”
演播厅外的露台飘着细雪，远处的长安街已经亮起了灯笼串。书禾抬头时，一片雪花落在她睫毛上，汪顺伸手替她拂开，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脸颊，像有电流窜过。
手机里，最新的热搜是#体坛情侣的新年浪漫#，点进去第一条是网友截的动图：拜年短片里，他转身时特意扶了下她的后腰，而她低头笑时，耳后的星芒耳钉刚好和他领针的光闪在同一帧。
“烟花要来了。”书禾指着天边，话音刚落，第一簇金红的烟花就在夜空中炸开。汪顺看着她被火光映亮的侧脸，忽然觉得那些被粉丝反复解读的细节——挑净的虾线，系好的红绳，镜头里同步闪烁的饰品——都不及此刻真实。
露台下传来郑思维的喊声：“顺哥！书禾姐！导演让你们去台上包饺子！全红婵说要把你们的徽章包进饺子里！”
汪顺牵着书禾往回走，雪落在两人肩头，把天坛徽章的银边染得更亮。他低头看了眼交握的手，红绳在灯光下晃出细碎的光，像把所有没说出口的话，都缠进了这个从岁首开始的约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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