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春的时候，樊振东在国内休赛期发来消息：“组了个局，老朋友们都来，等你们回来聚聚，都等着看念念呢。”
汪顺正给念念换尿布，小家伙蹬腿踢翻了玩具箱，迷你球拍混着塑料小鱼滚了一地。他腾出一只手打字：“下个月回，地方你定。”书禾在旁叠衣服，笑着补了句：“让东哥盯紧王楚钦，别总拿球逗孩子；还有雨辰，说话收着点声。”
回国那天，机场出口处闹哄哄的。樊振东和王楚钦挤在最前面，后面还跟着孙颖莎，手里举着个印着小鲸鱼的乒乓拍。汪顺推着婴儿车刚露面，就听见徐嘉余喊：“顺哥这儿！”转头看见潘展乐和孙佳俊正踮脚张望，张雨霏则抱着个粉色气球，看见念念就眼睛发亮。
“念念快看，谁来了？”张雨霏把气球递到婴儿车边，念念伸手去抓，小手却先攥住了孙颖莎递来的迷你球拍。樊振东立刻得意：“看吧，还是跟我亲。”王楚钦在旁拆台：“明明是冲莎莎的拍子，跟你有啥关系？”
地方订在带庭院的私房菜馆，推门就听见刘雨辰在笑，郑思维和黄雅琼正围着个果盘挑草莓。孙佳俊看见汪顺就迎上来：“刚还说你呢，上次视频里看念念都会爬了，进步够快的。”潘展乐凑过来逗孩子：“认不认得我？给你寄过游泳圈的。”
菜刚上齐，王楚钦就举着饮料杯站起来：“欢迎顺哥嫂子回家！”话音刚落就被孙颖莎拍了下：“坐下吧你，还没吃呢就闹。”樊振东把一块排骨夹给书禾：“尝尝这个，跟当年队里食堂的味道像。”
汪顺和徐嘉余聊起最近的体能训练，孙佳俊在旁边插话说：“上次测肺活量，潘展乐差点把仪器吹坏了。”潘展乐笑着摆手：“哪有，是那机器老了。”张雨霏则拉着书禾看手机里的照片：“这是我们队里新种的花，等念念大点带她来看。”
“还记得不？”樊振东突然开口，“那年全锦赛，顺哥拿了冠军，我们几个偷偷在宿舍煮火锅，徐嘉余把辣椒油倒多了，辣得直灌水。”徐嘉余拍他一下：“你还好意思说，最后把我的泡面都抢着吃了。”
念念在书禾怀里待腻了，伸着手要下地。郑思维赶紧找来个软垫子铺在地上，黄雅琼把自己的发绳解下来，逗着孩子玩“套圈圈”。王楚钦从包里摸出个乒乓球，在桌上弹了几下，念念追着球爬，小嘴里“咿咿呀呀”地叫，惹得满桌人笑。
中途外面下起了雨，刘雨辰跑去关窗，回来时手里多了把伞：“等会儿走的时候用，别淋着孩子。”孙佳俊已经提前结了账，潘展乐正把没吃完的甜点打包：“这个给念念当明天的零食。”
回去的路上，樊振东的车跟在后面。书禾从后视镜里看见王楚钦正给念念做鬼脸，孙颖莎在旁边抢他手里的玩具。汪顺握着方向盘笑：“还是这么热闹。”书禾低头看怀里的女儿，小家伙已经攥着个草莓味的糖果睡着了，手里还紧紧捏着那只迷你球拍。
到了楼下，雨已经停了。徐嘉余帮着把行李搬上去，张雨霏把一个小毯子盖在婴儿车上：“夜里凉，别冻着。”樊振东最后一个道别，弯腰在念念额头上亲了下：“明天醒了记得想干爹啊。”
电梯上升时，书禾突然笑出声：“刚才看孙颖莎偷偷把王楚钦杯子里的饮料换成了温水，也就她治得了他。”汪顺点头：“他们几个从小就这样，吵吵闹闹的亲。”
推开门时，书禾看见念念的小床上放着个草莓发卡，是黄雅琼送的；枕头边还有个迷你羽毛球，想来是郑思维塞进来的。窗外的雨还在下，远处的路灯透着暖光，书禾突然觉得，这满屋子的烟火气，就是最好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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