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内容]
晨光透过草屋的缝隙洒进来，在地上画出一道道金线。我翻了个身，想继续睡会儿，肩头却空荡荡的。花狸猫平时这时候都在我脖子边打呼噜。
"喂，懒猫，别偷吃红薯跑了。"我眯着眼睛摸了摸枕头边，连根猫毛都没摸着。
起身走到院子里，玄豹也不见了。地上有几道凌乱的爪印，像是打架留下的。野兔和松鼠倒是还在，缩在墙角发抖。
"怎么了？"我蹲下来看它们。野兔竖起耳朵，冲我眨巴眼睛，突然一溜烟跑没影了。
这不对劲。玄豹和花狸猫从不离我这么远。扛起锄头准备出门找找，刚推开木门就听见远处传来锣鼓声。
"妖兽来了！快回村！"
几个村民慌慌张张往山下跑。有个抱着孩子的妇人撞到我身上，怀里的娃娃哇哇大哭。
"你们去哪？"我拉住一个老汉问。
"还呆在这干嘛？赶紧走！昨晚村里丢了三个娃！说是你养的妖兽干的！"老汉甩开我的手，脚步踉跄地往村口跑。
我心里咯噔一下。正要追上去问问清楚，玄豹突然从林子里窜出来，额间银纹忽明忽暗。
"你也知道出事了？"我伸手摸摸它脑袋。玄豹点点头，转身朝村口走去。
跟着它穿过竹林，远远看见村口挤满了人。十几个村民举着火把，把个佝偻身影围在中间。老吴站在人群中央，白发被风吹得乱糟糟的。
"你们听我说..."老吴的声音沙哑，"小满那孩子心善，绝不会..."
"你当然说他好！"人群里有人喊，"你俩是不是勾结在一起？专门用妖兽抓我们家孩子！"
我挤进人群："谁说我抓孩子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我。几个举火把的年轻人往后退了半步，还有人抄起了锄头。
玄豹低吼一声，前爪刨地。人群骚动起来，有人已经吓得把火把扔了。
"你...你别让那畜生靠近！"最前面的壮汉结结巴巴地说，"昨天晚上，我家二丫头不见了！一定是你的妖兽..."
我皱眉："要是真要害人，昨晚上你们举着火把来时，为什么不伤你们分毫？"
"你...你这是诡辩！"另一个中年男人喊道，"妖兽就是妖兽，哪有安好心的！"
我叹了口气，吹了声口哨。躲在林子外的野兔和松鼠们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在我脚边转圈。
"看看，这些都是山里的小兽。"我指着它们说，"它们天天跟我玩，也没见咬过谁啊。"
人群安静了一瞬。老吴趁机开口："大家冷静点。小满自幼可怜，又从未害过人。这事一定另有隐情。"
"还能有什么隐情？"刚才那个抱孩子的妇人突然尖叫，"今早我们在后山发现了孩子的鞋，旁边全是这种爪印！"
她举起一只沾着泥的小布鞋。鞋底果然有几个清晰的爪痕。
玄豹低头嗅了嗅，忽然冲着山林方向低吼。花狸猫从树上跃下，尾巴炸得像个鸡毛掸子。
"它们发现什么了？"我跟上去。玄豹带着我往村后跑，绕过几棵老槐树，赫然看见地上躺着个昏迷的村民。他身上有几道新鲜的抓痕，但不是野兽的——是人的指甲掐出来的。
"这..."我蹲下来检查伤痕。伤口边缘参差不齐，明显是慌乱中自己抓挠所致。
玄豹忽然冲我叫了一声，接着用脑袋顶顶我的后背。顺着它示意的方向望去，隐约看见灌木丛里闪过个人影。
"谁在那里！"我大喊。那人影却一溜烟跑了。
这时清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心身边最亲近的人。"
我回头，她不知何时出现在村口。白衣飘飘，像是踏着晨雾而来。
"这话什么意思？"我问。
清瑶没回答，只是望着我身后。我转身一看，老吴正扶着棵树喘气。
"你受伤了？"我过去扶他。
"没事。"老吴摆摆手，"刚才他们推搡时撞到了。"
他的袖子破了个口子，手腕上有几道红印。不是抓痕，倒像是被人拽住时留下的淤青。
玄豹突然冲老吴低吼。花狸猫也炸起毛，冲他龇牙。
"你们这是..."我话没说完，远处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兽吼。那声音像是从地底传来，震得树叶簌簌往下掉。
所有人吓得瑟瑟发抖。玄豹竖起耳朵，尾巴绷得笔直。花狸猫跳上我的肩膀，浑身的毛都炸开了。
"这不是普通的兽吼。"清瑶走过来，"是远古妖王的气息。"
她的话音未落，地面突然微微震动。远处的树林晃动起来，隐约可见一个巨大的身影掠过。
我握紧拳头，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在呼应那股气息。掌心不知何时浮现出一道银光，像是一道符文在皮肤下游走。
"小满..."清瑶欲言又止，"你最近有没有觉得身体有什么异常？"
我摇摇头，其实心里明白。自从那天灵根测试失败后，我就经常能听见奇怪的声音，有时还会莫名感到烦躁不安。
"我没事。"我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那些孩子。"
话音刚落，玄豹突然冲着山林狂奔而去。我知道它发现了什么，拔腿就追。
"等等！"清瑶在后面喊，"小心脚下！"
我头也不回地跑着，耳边除了自己的脚步声，还有越来越近的兽吼。那声音里似乎藏着什么东西，让我心跳加速，仿佛有什么记忆正在苏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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