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严酷的现场真是久违了。
那是辆无限列车。
保护脱轨列车上数百名乘客,并在必要时提供医疗救助。
身披背后印有"隐"字黑色头巾制服的人们,正在各处奔忙。
他们正如背上文字所示,被称为"隐"之人。
这是负责鬼杀队战斗支援及战后处理的特殊部队。
队员虽接受过基础训练,但因缺乏剑术才能而无法成为剑士,此类成员占多数。
后藤也是其中一员。
"要处理两百名乘客的后勤,果然很辛苦啊"
与其他隐一样,他的面容与身体都被衣物遮掩。
然而透过队服仍能看见那锻造成型的结实身躯,以及带着某种看透世事的目光——这正表明他已是一名饱经战·场·的·隐。
正如他嘟囔的那样,这起列车事故的规模在鬼杀队战斗中亦属重大。
要是发生在无人的山区,事后处理会轻松得多吧。
"后藤先生!"
"啊。"
正当后藤在伤者间穿梭时,有个娇小身影从车顶轻盈跃下。
那是位右鬓扎着黑发结的少女。
"我是沼青司!后方车厢没有重伤者,但有几位存在精神创伤......"
"难怪会这样。"
据闻整列车厢都沾染了上弦之鬼的血鬼术。
虽不及那田蜘蛛山时期的强度,但高位鬼杀伤力的差异显而易见。
侥幸生还者也难免留下心理阴影。
或许与鬼相关的故事,本就注定没有幸福的结局?
"队员们都处理好了吗?进展顺利吧?"
"是的。不过还真是奇迹啊......"沼青司语气既像担忧又像宽慰。
"全员·无·一·阵·亡。"
"......是啊。不过啊,沼青司。"
后藤突然轻轻敲了下少女的头。
"疼!"
她发出可爱的抗议声。
"头巾戴好。还有,偷·看·要适可而止。"
"好~"
看着吐舌嬉笑的少女,后藤长叹一声望向某处。
那里被警戒线封锁——残留着大量战斗痕迹。
也就是说,参与此战的队员们正在......
————
当杏寿郎恢复意识时,他首先确认自己的伤势尚可,随后便想确认其他人的安危。
虽为战斗中负伤感到遗憾,但他更担心妹妹和后辈们的状况。
幸而,灶门一行人均无大碍。
"灶门兄弟。"
"啊,杏寿郎先生!太好了,您终于醒来了.......不过,还是先处理您的伤口吧,"
"我事后再说。重要的是......."
炭治郎、祢豆子、伊之助和善逸看似安然无恙,但都带着不同程度的伤痕。
他们现已被隐的救护班包扎了头部。
而炭治郎那关切的目光所注视之处,正是这里。
杏寿郎单手举起,拜托隐照顾好后方,随即转身前往那个方向。
那里有两个人。
一人瘫倒在叠好的毛布上,另一人则坐在其前方。
"啊,剑士大人。"
看着一脸为难的隐,杏寿郎微微颔首示意。
对方慌忙摇头,他随即询问情况。
原来是有位重伤者不愿接受治疗。
杏寿郎表示:"我来处理。"
"瑠衣。"
他呼唤坐着的少女。
瑠衣猛地颤抖着肩膀,却既未转头,亦未回应。
杏寿郎拖着一条腿,缓步走近,轻轻坐在她身旁。
而他得到的,只有沉默。
躺在瑠衣面前的,是榛名。
虽然伤情严重,但已接受了妥善救治。
——她还活着。皮肤苍白,但呼吸尚存。
"是你救了她?"
"不。"
少女的回答与杏寿郎的话重合。
她的声音嘶哑、疲惫,甚至有些支离破碎。
".......是她救了我。"
瑠衣的状态令人揪心。
不仅浑身是伤,羽织和队服也多处破裂。
而她膝上横着一把断裂的日轮刀。
"这位女士救了榛名前辈她......"
那把刀并非瑠衣的日轮。
"............是............朝.......阳……的......"
刀刃,呈现出赤色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