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道大会的比试还在继续。许凌灼的剑术越发凌厉,风灵根引动的气流带着破空之声,几场比试下来,未尝败绩。亓捻酒则在医修比拼中拔得头筹,他炼制的丹药不仅药效精纯,还能与其他灵根灵力相契。
小灵镜上的讨论热度未减,甚至有其他宗门的弟子跑来问他们是否真如传言般默契。
“你们配合破阵时,是不是心意相通?”一个女修红着脸问。
许凌灼直接走开,亓捻酒则道:“只是练得多了。”
会后休息,沐辰景拿着小灵镜来找他们:“快看,有人说要挑战你们俩。”
挑战书是流云宗的两个弟子下的,一个剑修,一个丹修,据说配合默契,自诩“剑丹双绝”。
“他们想借挑战你们出名。”沐辰攸道,“流云宗最近势头正盛,总想出风头。”
许凌灼看了眼挑战书:“接了。”
比试定在次日午后。流云宗的剑修率先出手,剑光带着土灵根的厚重,直压许凌灼。许凌灼的风灵根却更灵活,剑气顺着对方的剑势游走,不断寻找破绽。
另一边,流云宗的丹修甩出数枚毒丹,亓捻酒的藤蔓及时缠住,木灵气注入,将毒丹化解。他反手甩出几粒清灵丹,落在对方身前,药粉炸开,让对方灵力滞涩。
“就这点本事?”流云宗剑修冷哼,剑招突变,土灵根引动地面的石块,砸向许凌灼。
许凌灼的风灵根卷起气流,将石块吹向对方,同时剑随身动,剑气直逼其面门。流云宗剑修被迫回防,露出破绽,被许凌灼的剑脊敲在手腕上,长剑脱手。
几乎同时,亓捻酒的木灵气化作银针,刺向流云宗丹修的穴位,让他无法再结丹。
“你们输了。”亓捻酒道。
流云宗的两人脸色难看,却不得不认输离场。台下响起掌声,小灵镜的拍照声此起彼伏。
“这下更说不清了。”沐辰景笑道,“小灵镜肯定又要刷屏了。”
论道大会结束,众人返程。路上,许凌灼接到掌门传讯,说蚀骨门的余党在南方出现,需要派人去清理。
“我们去。”许凌灼道。
亓捻酒点头:“正好带些新炼的解毒丹。”
南方湿热,瘴气很重。亓捻酒的木灵根能驱散瘴气,许凌灼的风灵根则负责探查四周。两人配合着前行,效率极高。
在一处废弃的村落,他们发现了蚀骨门的踪迹。村民都被毒倒,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亓捻酒检查后,眉头微皱:“是新的毒,需要用当地的‘醒神草’解药。”
“我去找。”许凌灼道。
他按亓捻酒描述的样子,在附近的山林里寻找醒神草。风灵根引动气流,很快发现了目标。刚要采摘,却从草丛里窜出条毒蛇,咬向他的手腕。
许凌灼反应迅速,一剑将蛇劈成两段,但手腕还是被蛇牙划破,渗出黑血。
“有毒。”他皱眉,运转风灵根压制毒素,转身往村落走。
回到村落,亓捻酒看到他手腕上的伤口,脸色一变:“这是‘腐骨蛇’的毒,会蚀骨。”
他立刻拿出解毒丹,捏碎敷在伤口上,同时指尖凝聚木灵气,探入许凌灼的经脉,疏导毒素。
“有点疼。”亓捻酒道。
许凌灼没说话,只是看着他专注的侧脸。木灵气带着温和的气息,顺着经脉游走,将毒素一点点逼出,手腕上的黑血渐渐变成红色。
“好了。”亓捻酒收回手,额角有些汗,“这毒霸道,幸好你及时压制了。”
许凌灼看了眼自己的手腕:“多谢。”
清理完蚀骨门的余党,救治好村民,两人往回走。路过一条小溪,许凌灼停下来洗手腕上的药渍,亓捻酒则在溪边清洗药钵。
“你的木灵根,解毒越来越快了。”许凌灼道。
“你的风灵根,压制毒素也很及时。”亓捻酒道,“换了别人,可能已经入骨了。”
两人对视一眼,又各自移开目光。溪水潺潺,带着草木的清香,远处传来鸟鸣,很是宁静。
回到宗门,李长老找亓捻酒,说药谷的灵草出了点问题,似乎被什么东西啃食了。亓捻酒去查看,发现是种不知名的虫子,以灵草的根部为食。
“这虫子怕风。”他观察后道,“风灵根能驱散它们。”
许凌灼正好路过,闻言道:“我来试试。”
他站在药田边,风灵根引动气流,形成层微风,拂过药田。虫子果然纷纷从土里钻出来,往远处逃窜。
“管用。”亓捻酒道,“以后可能要麻烦你多来几次。”
“不麻烦。”许凌灼道,“练剑累了,正好来走走。”
接下来的日子,许凌灼常来药谷,有时帮着驱散虫子,有时只是站在田埂边看亓捻酒忙碌。亓捻酒也会偶尔去剑庐,送些新炼的丹药,或者只是看许凌灼练剑。
小灵镜上依旧有他们的流言,但两人都已不在意。某次沐辰景拿着小灵镜给他们看新的画,画里两人在药谷并肩而立,阳光落在身上,很是和谐。
“画得还不错。”亓捻酒道。
许凌灼瞥了眼,没说话,嘴角却微微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