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利凡德魔杖店中的异瞳

注意：私设！私设！私设！

不要在意什么跟原著时间线对不上

架空原著！

对角巷的阳光被拥挤的店铺切割成碎片，空气中弥漫着黄油啤酒的甜香与旧书的霉味。海格粗壮的手指紧紧攥着一个牛皮纸包，另一只手搭在哈利·波特的肩膀上，力道大得几乎让他踉跄。

“别紧张，哈利，”海格的声音像生锈的铁门在摩擦，“奥利凡德是全英国最好的魔杖制作人，他会给你选一根完美的。”

哈利点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额头上那道闪电形的伤疤。他刚从破釜酒吧出来，对这个突然闯入的魔法世界还感到晕眩——会动的画像、会说话的帽子、以及海格那句“你是大难不死的男孩”。

奥利凡德魔杖店的门像一张没有牙齿的嘴，吱呀一声吞下了他们。店内昏暗得像被遗忘的地窖，成千上万根魔杖并排插在架子上，从地板一直顶到天花板，在穿堂风里轻轻颤动，仿佛有生命般低语。

“下午好。”一个细弱的声音从阴影里飘出来。

哈利吓了一跳，才看见柜台后站着个瘦得像铅笔的老人，银白色的头发和胡子连在一起，遮住了他的脸，只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在镜片后闪烁，像两只好奇的甲虫。

“奥利凡德先生，”海格瓮声瓮气地说，“这是哈利·波特。他需要一根魔杖。”

奥利凡德的眼睛猛地睁大了。他绕过柜台，动作灵活得不像个老人，围着哈利转了两圈，手指像蜘蛛一样在他肩膀、手臂上轻点。

“有趣……太有趣了。”他喃喃自语，“你父亲也来过这里，波特先生。他用的是一根十一英寸长的橡木魔杖，杖芯是凤凰羽毛，坚韧、有力，很适合变形术。”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哈利的额头上，“你母亲呢，她用的是山楂木和龙心弦，十又四分之一英寸，很有弹性，对 charms（符咒）很敏感。”

哈利的心提了起来。他对父母的记忆只有一团模糊的绿光和尖叫。

“好了，”奥利凡德拍了拍手，转身从架子上抽出一根魔杖，“试试这根。山毛榉木，龙心弦，十英寸。挥动一下看看。”

哈利接过魔杖，感觉它像一块冰冷的石头。他试着挥了挥——隔壁架子上的一个花瓶“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碎成了片。

“不，不，”奥利凡德摇着头拿走魔杖，又递过来一根，“黑檀木，独角兽毛，九又二分之一英寸。”

哈利挥动，这次更糟——海格的外套突然冒出了火花，吓得他赶紧松手。

“不对，不对……”奥利凡德像在寻找丢失的钥匙，又抽出第三根、第四根……花瓶碎了更多，柜台的抽屉自己弹开，甚至有一次，一股气流掀乱了哈利额前的头发，露出了那道伤疤。

奥利凡德的眼睛亮得惊人：“耐心点，波特先生。魔杖选择巫师，这是最关键的。”

就在这时，店门又被推开了。

风铃清脆地响了一声，带着一股不属于这里的、冷冽如冬雪的气息。

哈利下意识地转头。

门口站着一个少年。

他看起来和哈利年纪相仿，身形颀长，穿着一件剪裁考究的黑色天鹅绒外套，领口绣着暗金色的花纹。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头发——一头银色的长发，柔软地垂到腰际，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月光般的光泽。

而他的眼睛……

哈利的呼吸漏了一拍。

少年的左眼是纯粹的猩红，像凝固的血，深邃得仿佛能吞噬光线；右眼却是浓郁的暗绿，像浸透了毒液的藤蔓，冰冷、沉静，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漠然。两种极端的颜色在同一张脸上并存，却奇异地和谐，像一幅危险而瑰丽的画。

“诺克斯先生。”奥利凡德的声音变了，不再是对哈利的温和，而是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甚至……紧张。

少年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颔首。他的目光扫过哈利和海格，像在看两件无关紧要的家具，最后落在奥利凡德身上，那双异色瞳里没有任何情绪。

海格的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把话咽了回去。哈利注意到，海格粗壮的手指攥得更紧了，指节发白。

“您的魔杖已经准备好了。”奥利凡德转身，从柜台最深处的一个黑丝绒盒子里，小心翼翼地捧出一根魔杖。

那根魔杖比哈利试过的任何一根都要黑，黑得像最深的夜，杖身光滑，没有任何装饰，却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压迫感。哈利甚至觉得，周围那些原本低语的魔杖，在它出现的瞬间都安静了下去，像是在恐惧。

“黑荆棘木，”奥利凡德的声音压得很低，几乎是耳语，“十三又四分之三英寸，杖芯是……夜骐的尾羽。”

哈利没听过这种杖芯。海格却猛地吸了一口冷气，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少年伸出手。他的手指修长、苍白，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当他握住那根黑荆棘木魔杖时，一股暗红色的微光顺着他的指尖流淌，像有生命般缠绕上杖身。

“很合适。”少年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清冷中带着一种奇异的磁性，像冰块敲击黑曜石。

他付了钱，动作流畅，没有多余的停留。转身离开时，他的目光再次掠过哈利。

这一次，那双异色瞳似乎停顿了半秒。猩红的左眼像在评估，暗绿的右眼则像在……好奇？

哈利的心脏不合时宜地跳快了几拍。他说不清那是恐惧还是别的什么，只觉得这个银发异瞳的少年，像一个从古老传说里走出来的秘密。

直到店门再次关上，风铃的余音散去，哈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是谁？”

奥利凡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镜片后的眼睛里情绪复杂：“埃瑞恩·诺克斯。”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一个……很久没在魔法界出现的名字。”

海格咳了一声，打破了沉默：“好了，哈利，我们该继续了。”

奥利凡德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身又从架子上抽出一根魔杖，递到哈利面前。那是一根十一英寸长的冬青木魔杖，杖身光滑，杖头镶嵌着一根闪烁的金色羽毛。

“试试这个。”

哈利握住它的瞬间，一股温暖的电流顺着手臂蔓延全身，像找到归宿的河流。他不由自主地挥动了一下——没有打碎东西，没有冒火花，只有一股柔和的白光环绕着他，让昏暗的店铺都亮堂了几分。

“就是它了。”奥利凡德笑了，“冬青木，凤凰羽毛，十一英寸。柔韧。哦，顺便说一句，波特先生——”他看向哈利，眼神意味深长，“那根凤凰羽毛，和你刚才看到的那根夜骐尾羽魔杖，或许……有着某种你想象不到的联系。”

哈利握紧了手中的魔杖，心里却反复回响着那个名字。

埃瑞恩·诺克斯。

以及那双，一边猩红、一边暗绿的眼睛。

他有种预感，自己和这个少年的相遇，绝不会只是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