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苏宥祁和宁悦再入旋涡,苏宥祁以自己的命换妹妹,宁悦以自己的命换母亲的命。回到宗门后,宗主唤俩人来到内殿“你二人可知燃灯渡魂的代价?”
“以己之光,照彼之暗,灯灭而魂安,不使生人作新灯。”
“若违此旨,愿以身代灯,永沉河底。”
你二人真是……
“宗主,如今,可还有什么破解之法?”
宗主一脸忧切,语言悲慨“要阻止芝麻发芽,等于要在四十九日内把“子灯”送回河底、重新封灯,而又不能再献祭至亲至爱的记忆,我们只有一次机会:用“第三者”的血与记忆做灯油,把两粒芝麻“骗”回灯座,再让骨灯永远沉眠 必须是“与溺魂无关”的活人——没有亲缘、没有旧债。 此人须自愿,且心中有一段“与家团圆”的至暖记忆,足够熬出一盏“假灯油”。
站在一旁许久的李嘉言满怀希冀地说“师父, 灵舟上恰恰有一个人满足这些条件, 小重山女修“顾渺”,兄长昨夜死在漩涡,她却因留在舟上救治伤者而幸存。 她仍保有“与兄长放河灯”的最后温情,记忆纯粹,分量足够。只是如此她自己便又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想来咱们还是先询问顾渺的想法吧”
“苏宥祁,宁悦,这件事因你们而起 ,那就由你们去问,明天早上告诉我结果 ,我在去找找其他办法”
“是”
随后,众弟子离开大殿
苏宥祁和宁悦回到住处后,心情都十分沉重。苏宥祁眉头紧锁,对宁悦说道:“此事太过艰难,顾渺刚失兄长,又怎能忍心再让她牺牲。”宁悦也是满脸忧虑,“可若不如此,我们之前的牺牲也都白费了。”
灵舟静室,只点一盏小油灯。
苏宥祁先开口:“顾师妹,河底那盏骨灯要吃记忆、喝人血,才能永远闭嘴。原本该吃我和宁悦的,可我们欠的债已经烧成灯芯,再割也割不出第二份。现在只有两条路:这第一条 路是等四十九天,灯从我们心里开花,我和宁悦死,骨灯继续害人;
顾渺愣了一瞬,便开口寻问第二条路
“这第二条路是用一个无亲无故、却仍有团圆记忆的人,做一盏‘假灯’,把灯骗回河底,再永远封死。那个人,只能是你。”
宁悦补一句:“我们不会骗你说毫无危险。灯若识破,会先夺你的命。但我与苏宥祁已各备一条‘替身血誓’——真要出事,先死的是我们,不是你。”
顾渺颤声问:“我会失去什么?”
第一锁魂片(银镯残片磨制)——最坏情况下,魂魄会被拉走三弹指,再被拉回;
第二 替身符——若灯反噬,符纸自燃,折我十年寿,换你平安;
第三忆露——仪式后你会忘掉现场恐怖,只记得‘做了一个温暖的梦’,记忆本体无损。
宁悦轻声补一句:“你唯一真正的损失,是手腕上可能出现一条极细的银痕,像被元宵烫过的小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苏宥祁把灯笼杆横放在桌上,像递出一柄剑:“我们给你一夜考虑。若你摇头,我们立刻另想法子;若你点头,明日子时前,你随时可以反悔——只要说一句‘不’,我和宁悦就破阵离开,绝不勉强。” 说完,两人起身退出静室,把门轻轻带上。
顾渺只犹豫了半个时辰。她推门而出,把兄长生前留下的最后一枚河灯塞到苏宥祁手里:“我哥死在河底,我不想再有下一个人死。明日带我下去——但记得把我的河灯一起点亮,让哥哥看见我带他回家。”
“好,我们一定会保证你的安全”俩人异口同声地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