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苏宥祁和宁悦与光点下的非人非鬼声音达成协议,每至元宵佳节,他们必须回到河面一次,向黑石注入少量灵力 ,维持封印,以此便可护百姓安宁
万法门宗主气定神闲道“此事已了,各宗门弟子尽快返回宗门,准备七日后的剑冢寻剑”
“苏宥祁、宁悦,你们俩跟我来”
“是 ,宗主”
宁悦:什么事啊,还要找我,有什么事跟他说就好了啊,真的是
宗主沉吟道:“那天的事你们也在现场,你们切记,你们身上的印记不能被任何人知道,倘若让有心之人(或妖)所利用,则黎民百姓危矣”
“宥祁谨遵宗主教诲”
“宁悦谨遵宗主教诲”
“那天的事我已告知你们的师父及宗主,他们会提醒你们,另外,我也会提醒你们的”说罢,便递来俩份传音符“你们俩一人一袋,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也尽快启程回宗吧”
“是”
俩人同时出殿,宁悦让苏宥祁坐在外面的石凳上等等她,她收拾收拾东西,然后在回去的路上聊聊印记一事
苏宥祁一口答应,宁悦则进入屋子收拾东西,突然,天空中飘来符信 ,苏宥祁只看了一眼,便御剑离去。
石桌上留一封折成剑形的符信,墨迹被山风舔得发卷:“宗门急召,血符万里。恐难久候,先归。——宋宥祁”符信下压着一枚青玉小剑坠,是他平日系在飞剑上的镇风器。
宁悦指腹摩挲那道冰凉的剑纹,忽然听见远空一声裂帛——云幕被剑光劈开,一线银芒朝北天疾逝,快得连回声都追不上。她张了张口,那句“路上小心”被山风倒灌回喉咙,呛得眼眶生疼。崖下云海翻涌,吞没了最后一缕剑光,也吞没了她没来得及出口的告别。宁悦慢慢蹲下身,把玉坠装在自己的口袋里。风更大了,吹得她衣摆猎猎,像一面迟到的旗。
有缘自会相见!
仙界·通明殿
霞光尚未褪尽,天帝已抬手止住了仙乐。千里传音镜里,最后一缕黑烟在凡尘上空散去,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轻轻抹去。满殿神仙先是安静,继而像春潮拍岸,低低的喧哗一层层漫上来。“人族……竟自己解决了守灯渡魂一事,这些人族修者真是不可轻视啊?”太白金星捋着胡子,把命盘翻来覆去看,“没有借天兵,没有请符诏,连一纸祈愿都未上奏。”紫微大帝垂眸,指尖点在星图上。那原本黯淡的帝星此刻亮得刺眼,旁侧竟分出一线赤芒,像人族滚烫的血脉一路烧进天穹。他忽地轻笑一声:“原来他们求的从来不是庇佑,只是时间。”殿外,百鸟朝仪的凤凰掠过云廊,尾羽拖出一道朱红,像替人间写下批注:——“自救者,天亦助之。”
另一边妖界·万壑风窟
群妖原本在磨刀。狼王把骨刀插进岩石,豹妖舔着爪上残血,狐族的幻火跳得三尺高。他们预备等村庄溃散时,撕开裂隙,夺回曾被仙神划走的山川矿脉。直到一只灰羽小雀扑进窟顶,喙里衔着半截烧焦的纸鸢——那是人族孩童在灾变前放出的最后一只信使,如今沾了硝烟,却载着胜利的消息。风窟静得能听见岩层深处的水滴声。老槐妖用藤蔓卷起纸鸢,树皮般的脸抽动许久,才发出一声似哭似笑的叹息:“他们解决了命灯渡魂的一事,可能有高人相助。”狼王拔出骨刀,刀尖却指向地面,划出一道深深的沟壑,像在把某种古老的蔑视埋进土里。狐族长老抖了抖耳朵,幻火化作一盏青灯,灯芯浮起的不是咒文,而是一幅人间图景:
铁索桥上,凡人肩并肩,用血肉之躯挡住决堤的江;断壁残垣里,老妪把最后一口水喂给陌生的孩子;书生放下笔,抡起柴刀守城;乞儿把破碗扣在头上,挡下坠落的瓦砾……妖皇听到这个消息 ,低声询问道:“这是谁的命令,我可从来没有下过此令”
溯封良久开口道:“是大长老”
“很好,若不是现在还不能动他,他早就是一堆灰了,罢了,剑冢开启就在这几日了,我要去人间一趟,你替我守好妖界,对了,可以给大长老一点苦头,但别弄死了”说罢,仰天长笑离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