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苏宥祁协助宋辰浠拿到了妖骨,后俩人离开剑冢
苏宥祁离开剑冢后发现其他宗门的弟子早已站在外面等候。沈青崖见苏宥祁从剑冢出来后,连忙跑步上前,用自己的指尖掠过苏宥祁的袖口,确认没有血迹后才松了口气。随后他的目光落在那柄裹满尘泥的剑上,指腹轻轻蹭过剑脊,泥屑簌簌而落,露出底下暗哑的剑纹,缓缓开口道:"剑冢里埋了三百年的东西,是挺脏的。"沈青崖解下自己的帕子塞进徒弟手里,"去后山洗剑台,记得用松醴泉”
接着他忽然压低声音,拇指在剑格处一按,"洗剑时记得背对风口,剑穗朝东。这剑认主前,千万别让月光照到刃口。"
苏宥祁疑惑道:“这剑在剑冢里不是就已经认主了吗?”说罢便低头看着师父,等待沈青崖的回答
沈青崖听后,缓缓得瞪了他一眼 ,说道:“傻孩子,那只是剑灵择主,剑并未择主”
苏宥祁听后,立刻抱剑行礼,就在苏宥祁行礼时,听见师父极轻地补了一句:"你师祖当年带出来的那把'无名',最初也同你带出的这把无异。"
苏宥祁听后缓缓垂下眼,手不觉地握紧剑鞘往后退了半步,让师父的手彻底落在了空处,不是躲,只是不想让泥尘蹭脏了沈青崖的袖口。
“没受伤,”少年声音有点哑,却带着笑,“就是蹭了点灰。”
他抬手把剑横在两人中间,脏兮兮的剑身像一面隔板,恰好挡住沈青崖继续查看的视线,却又在下一瞬主动把剑柄递到师父面前,像交出一封家书。
“弟子记住了,松醴泉、背风口、剑穗朝东。”苏宥祁顿了顿,指尖在剑格轻叩两下,学着沈青崖方才的语气补了半句,“……也记住了,它现在还没名字。”
说完后抬眼看着沈青崖,眼底带着少年人特有的亮:“等它洗出来,师父再帮我看——它是不是真像师祖的那把‘无名’。”
沈青崖把话说完后,抬手在徒儿肩上轻轻一掸,像拂去最后一点尘灰,又像把未尽的话全部拍进骨血里。
“走吧。”
他先转身,却不是原路,而是领着苏宥祁沿剑冢外围那条被藤蔓半掩的窄石阶下行——那是当年师祖亲手凿的“归客径”,平日被山门大阵隐去,只在传剑弟子离冢的半刻钟内显形。恰巧月色未升,石阶浮着一层极淡的磷光,像替他们照路。两侧古剑残片埋进苔土,偶尔“嗡”地低鸣一声,又在沈青崖衣摆掠过时重新沉寂;仿佛整片剑冢都认得这位旧人,也认得他身后那柄尚未出世的“新剑”。走到最后一阶时,沈青崖缓缓停步,指尖在虚空里画了一个半弧。石阶尽头的水镜好似听到了某种指令,水镜涟漪无声分开,露出山门外那棵老松——正是苏宥祁之前入冢前拴马的地方。
“出去便是山门,我不能再送你了。”沈青崖侧身让开半步,掌心向上,像递出一道无形的门闩,“明日午夜前,你若带着洗好的剑回来敲钟,我自会替你守门;若钟未响——”
苏宥祁抱着剑,俯身行了一个极正的弟子礼,把师父余下的话截在风里:“弟子记下了。明日午夜前,弟子必回。”少年踏过水镜,衣角在波纹里一闪即没;
苍松道长沉吟道,“剑冢已然关闭,还聚在这里干什么,还不速速离去”
沈青崖负手而立,直到最后一缕磷光熄灭,才沿着原路折回剑冢深处。夜风掠过,剑冢重新合拢,仿佛从未有人从中取过剑
众人见此状,纷纷伸手指向苏宥祁走过的那条‘归客径’,众怒汹汹道:“那为什么他可以,我们不行”
苍松道长缓缓开口道:“‘山门大阵’有一条规矩:凡亲手封剑者,一旦再踏出剑冢,剑冢即判为“失契”。届时三条要命的后患会同时落到苏宥祁身上,所以苏宥祁走的那条路是一命换一命换来的,各位还要走吗”话毕 ,苍松露出笃定的眼神望着众人,随后各宗弟子惊慌失措,快速地逃离了现场
逃离的弟子中,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站着的宋辰浠 ,对着剑冢开口道:“青崖老头 ,我答应你了,原来你早就想好一切了”说罢,剑冢内发出阵阵响声,似是沈青崖的肯定
待宗门弟子全部离开后,苍松道长缓缓落地,开口道:“剑因月而明,下一句你应该知道吧,这又是为何?”话毕,转身随四位仙将布下阵法后离去。
谁也不知道苏宥祁的这把剑是福是祸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