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生日蛋糕上的烛光与约定
距离林溪生日还有三天时，训练室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贺峻霖总趁她转身时，和严浩翔凑在一起咬耳朵，纸团在两人手里传得飞快；刘耀文练舞时频频看表，休息时就躲到角落里打电话，语气神秘得像在策划什么秘密行动；宋亚轩则抱着吉他躲进录音棚，半天不出来，偶尔开门时，能听见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哼唱。
林溪假装没察觉这些异常，照常帮他们整理训练服，提醒喝水，在乐谱上标注易错的地方。直到周三下午，她抱着文件路过会议室，听见里面传来压低的争执声。
“我觉得搞成露营主题不错，晚上可以看星星。”是马嘉祺的声音。
“但姐姐好像怕虫，露营不方便吧？”张真源提出反对。
“那去甜品店？DIY蛋糕怎么样？”贺峻霖的声音带着雀跃。
“太普通了，”丁程鑫的声音响起，“我订了市区那家新开的沉浸式体验馆，能做手账还能拍立得，她肯定喜欢。”
“丁哥你什么时候订的？怎么不跟我们说？”刘耀文拔高了音量。
“说了还叫惊喜吗？”
林溪捏着文件袋的手指紧了紧，转身轻手轻脚地离开，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原来这些天的神秘兮兮，都是在为她的生日做准备。
周五早上，林溪推开训练室的门时，里面漆黑一片。她刚摸到电灯开关，突然有火光从四面八方亮起——是七根插在纸杯蛋糕上的蜡烛，被七个少年举在手里，在黑暗中映出他们带笑的眼睛。
“生日快乐！”
齐声的祝福撞在耳膜上，林溪的眼眶突然就热了。宋亚轩把最中间的草莓蛋糕递给她，蛋糕上用奶油画了只小熊，和她的笔记本贴纸一模一样。“我们早上偷偷烤的，”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挠头，“贺儿把糖放多了，可能有点甜。”
“甜才好！”贺峻霖举着蜡烛凑近，“快许愿，吹蜡烛！”
林溪闭上眼睛，闻到奶油混着少年们身上的洗衣液香味。她在心里默念：希望这些可爱的少年，永远平安喜乐，永远能在喜欢的舞台上发光。
睁开眼时，七张笑脸在烛光里格外清晰。刘耀文突然从背后拿出个篮球，上面用马克笔写着“祝林溪姐生日快乐”，还有七个歪歪扭扭的签名。“知道你不打篮球，”他有点别扭地说，“但这个可以当装饰。”
严浩翔递过来一本rap词集，扉页上是他手写的歌词：“世界有很多种声音，而你的出现，是最温柔的那一种。”
张真源抱来个巨大的玩偶熊，比他还高：“晚上回家路上就不害怕了，它会保护你。”
马嘉祺笑着把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递给她：“打开看看。”里面是支钢笔，笔帽上刻着细小的音符，“看你总用笔记本，觉得会用得上。”
丁程鑫最后一个送礼物，是个小小的音乐盒，和宋亚轩送的那个不同，这个打开后，旋转的舞台上站着七个小人，随着音乐跳舞。“定制的，”他声音很轻，“以后我们不在的时候，它可以替我们陪着你。”
林溪抱着怀里的礼物，突然说不出话。训练室的晨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少年们的发梢上，像撒了把金粉。她突然想起刚来时，他们七个人同时转头的样子，那时的拘谨和陌生，好像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
“谢谢你们。”她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憋回去，“晚上……我请你们吃饭吧？”
“说好我们请的！”贺峻霖立刻举手，“丁哥订了体验馆，晚上去做手账，拍立得！”
下午的训练取消了，七个人陪着林溪去了那家沉浸式体验馆。贺峻霖和严浩翔在贴纸区打闹，把星星贴纸贴得满身都是；张真源帮林溪选胶带，耐心地比对每种颜色的搭配；宋亚轩抱着拍立得四处拍照，镜头总不自觉地对准她；刘耀文假装看风景，却在她踮脚够高处的本子时，悄悄把椅子推到她身后。
马嘉祺坐在窗边整理照片，阳光透过他的指缝落在相纸上，把林溪的笑脸照得暖暖的。丁程鑫坐在他旁边，手里转着支笔，目光落在林溪和宋亚轩一起贴贴纸的背影上，嘴角藏着浅浅的笑意。
“看什么呢？”马嘉祺撞了撞他的胳膊。
“没什么，”丁程鑫收回目光，“就是觉得……这样挺好的。”
是啊，这样挺好的。没有训练的压力，没有行程的匆忙，只有阳光、笑声和身边的彼此。林溪翻着手里的手账本，每一页都贴着他们的合照——有刘耀文在高空架上的笑脸，有宋亚轩抱着吉他的侧影，有贺峻霖做鬼脸的样子，有严浩翔写rap时的认真，有张真源温柔的梨涡，有马嘉祺低头看剧本的瞬间，有丁程鑫练舞时扬起的衣角。
傍晚去餐厅的路上，突然下起了小雨。七个人挤在一把大伞下，宋亚轩的肩膀被淋湿了，却还是把伞往林溪那边推。“别感冒了，”他小声说，“你明天还要陪我去录歌。”
“录那首夏天的歌吗？”林溪想起他之前唱的旋律。
“嗯，”宋亚轩眼睛亮了亮，“想让你去听，给我提提意见。”
餐厅是家私房菜馆，包厢里挂着气球，是刘耀文和张真源下午提前来布置的。丁程鑫点的菜，没有一道放香菜，青椒都换成了彩椒，连汤都是温的，怕她喝了着凉。
“丁哥怎么知道我胃不好？”林溪惊讶地看着他。
“上次看你吃药，”他夹了块排骨给她，“这个炖得很烂，好消化。”
林溪咬着排骨，突然觉得眼眶又热了。这些被她自己都忽略的细节，他们却一一记在心里，用最笨拙也最真诚的方式，照顾着她。
吃到一半，贺峻霖突然站起来，清了清嗓子：“接下来，有请我们的秘密武器——宋亚轩！”
宋亚轩抱着吉他走到包厢中央，灯光暗下来，只有手机手电筒的光打在他身上。前奏响起时，林溪突然愣住——是那首《训练室的月光》，他修改了副歌，加了新的歌词：
“她的笔记本里藏着夏天的风，
记录着谁的笑，谁的疼，谁的梦，
七个影子追着夕阳跑，
而她站在原地，把我们的名字，都刻进了时光里……”
他的声音比上次在训练室里更稳，尾音带着点哽咽。唱到最后一句时，七个少年一起加入和声，声音穿过包厢的空气，落在林溪的心上，轻轻震颤。
“太犯规了，”贺峻霖抹了把眼睛，“好好的生日怎么还唱哭了？”
刘耀文把纸巾递过来，自己却别过头，假装看窗外的雨。张真源拍着宋亚轩的背，眼眶红红的。严浩翔低头喝着饮料，耳尖却红得厉害。马嘉祺和丁程鑫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相同的情绪——那是藏了很久的喜欢，终于在这一刻，随着歌声悄悄泄露。
林溪攥着纸巾的手微微发抖，看着眼前的七个少年，突然觉得语言好苍白。她站起身，深深鞠了一躬：“遇到你们，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离开餐厅时，雨已经停了。月亮从云里钻出来，照亮了回家的路。七个少年坚持要送她到楼下，张真源把那个巨大的玩偶熊塞进她怀里：“记得抱它睡觉。”
宋亚轩把吉他背带调整好，认真地说：“明天早上九点，我来接你去录音棚。”
刘耀文踢着路边的小石子，突然抬头：“下次生日，我们去游乐园吧？我知道有个项目，特别适合看星星。”
贺峻霖拍了拍他的肩膀：“想太远了，先把下周的演唱会办好。”他转头对林溪笑，“到时候给你留最好的位置。”
严浩翔把rap词集又往她手里塞了塞：“里面有首没写完的，等你想好了结尾，告诉我。”
马嘉祺看着她怀里的礼物，轻声说：“钢笔要常用，别放着积灰。”
丁程鑫最后一个说话，声音在夜色里格外清晰：“那个音乐盒，转满一百圈的时候，就会有惊喜。”
林溪站在楼下，看着他们七个人勾肩搭背地走进月色里，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很长。她抱着玩偶熊，手里攥着七份礼物，突然觉得心里被填得满满的。
回到家，她把篮球放在客厅角落，把玩偶熊摆在床头，把钢笔插进笔记本里，把rap词集放在书桌最显眼的位置，然后拧开了那个音乐盒。
七个小人随着音乐旋转，舞台底下刻着一行小字：“林溪的专属骑士团，永远为你护航。”
林溪坐在床边，看着音乐盒转了一圈又一圈，突然想起丁程鑫说的“转满一百圈有惊喜”。她数着圈数，在第一百圈停下时，音乐盒底部弹出个小小的抽屉，里面是张纸条，上面是七个少年的签名，最下面写着：“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窗外的月光落在纸条上，林溪的手指轻轻拂过那些名字，突然觉得，这个夏天，是她人生里最亮的一段时光。训练室的汗水，综艺录制的欢笑，生日蛋糕的甜，还有少年们藏在细节里的温柔，都像一颗颗星星，在她的记忆里，永远亮着。
她在笔记本的新一页写下：“今天收到了全世界最好的礼物，是七个少年的真心。”
写完后，她把笔记本合上，放在枕头边。音乐盒的旋律还在继续，像谁在耳边轻轻哼着歌。林溪闭上眼睛，嘴角带着笑意，她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此刻，被这些温暖包裹着的她，觉得无比安心。
她以为这只是无数个生日里，最特别的一个。却没料到，这个被烛光和歌声填满的夜晚，会成为往后漫长时光里，支撑着七个人穿越时空的，唯一的光。
而那个“才刚刚开始”的约定，在命运的齿轮里，正悄悄转向意想不到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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