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康复室的阳光与未完成的和弦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过康复室的落地窗时,林溪正扶着栏杆练习走路。膝盖上的疤痕在阳光下泛着浅粉色,像朵尚未完全绽放的花。她的动作还有些僵硬,每走一步都伴随着轻微的刺痛,额头上很快渗出细密的汗珠。
“慢点,别急。”马嘉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里拿着条毛巾,快步走过来帮她擦汗,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他的指尖不经意触到她的后颈,带着熟悉的温热,让林溪想起重庆训练室,他也是这样,在她练舞摔倒后,蹲下来帮她擦汗,说“慢慢来,别逞强”。
林溪转过身,看着他眼底的担忧,突然笑了:“以前总看你们练体能,觉得很轻松,现在才知道有多累。”
“不一样,”马嘉祺摇摇头,目光落在她的膝盖上,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的疼惜,“我们是为了舞台,你是为了……”他顿了顿,把到嘴边的“康复”咽了回去,换成更温柔的说法,“为了能快点和我们一起去吃火锅。”
林溪的心脏轻轻一颤。她想起重庆那家藏在巷子里的火锅店,他们总在训练结束后偷偷溜出去,点满满一桌菜,她不能吃辣,马嘉祺就把清汤锅里的菜都夹到她碗里,自己却被红油辣得直冒汗。那时她总笑他“逞能”,现在才明白,那是他藏在细节里的在意。
【系统提示(残留):马嘉祺好感值99%。】
丁程鑫推着轮椅过来时,手里拿着件浅灰色的外套。“医生说早晚温差大,披上吧。”他把外套披在林溪肩上,指尖在她后颈的疤痕上轻轻顿了顿——那里有块指甲盖大小的疤,是车祸时被碎玻璃划伤的,至今还能看出狰狞的轮廓。
“还疼吗?”他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
林溪摇摇头,拉了拉外套的领口:“早就不疼了,就是偶尔会痒。”她想起青禾镇的月光下,他帮她系鞋带的样子,突然说,“那天追货车的时候,是不是摔得很疼?”
丁程鑫的耳尖微微泛红,避开她的目光:“忘了,当时光顾着担心你了。”他推着轮椅往休息区走,语气尽量轻松,“今天想吃什么?我让阿姨做。”
林溪看着他紧绷的侧脸,突然想起青禾镇镜中的画面——他举着碎瓷片挡在她身前,手臂上的鲜血染红了白色的衬衫。那些被刻意隐藏的疼痛,原来都藏在他故作轻松的语气里。
“想吃你做的番茄炒蛋,”她轻声说,“记得你以前做的,糖放得特别多,甜得发腻。”
丁程鑫的脚步顿了顿,随即加快了速度,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好,下午给你送来。”
【系统提示(残留):丁程鑫好感值99%。】
宋亚轩抱着吉他坐在康复室的角落里,指尖轻轻拨动琴弦。阳光透过树叶落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极了青禾镇后院的树荫。林溪走过去时,正好听见他在哼唱那首未完成的歌,旋律比之前更流畅,带着种雨后晴空的明朗。
“在写新的段落?”她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下,膝盖上的刺痛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宋亚轩立刻放下吉他,扶住她的手臂:“是不是疼了?医生说不能坐太久。”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按摩球,“这个是张哥买的,说揉膝盖能缓解疼痛。”
林溪接过按摩球,指尖触到他掌心的温度,突然想起重庆录音棚,他把暖手宝塞进她手里,说“别冻着”。那些藏在音乐里的温柔,比任何旋律都动人。
“刚才那段旋律很好听,”她把按摩球放在膝盖上轻轻滚动,“是想加段新的和声吗?”
宋亚轩眼睛一亮,立刻拿起吉他:“你怎么知道?我想加段童声合唱,像幼儿园时那样,带着点青涩的天真。”他指尖拨动琴弦,旋律里果然多了种孩子气的明快,像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幼儿园的滑梯上。
林溪跟着轻轻哼唱,声音里带着笑意。她想起青禾镇花架下的琴声,想起重庆训练室的月光,突然明白,有些默契,真的能跨越生死,刻在骨子里。
【系统提示(残留):宋亚轩好感值100%。】
刘耀文抱着个篮球走进康复室时,贺峻霖正拿着本漫画书,给林溪讲里面的剧情。阳光落在他们身上,像幅温暖的画。刘耀文刚想喊他们,却在看到林溪膝盖上的按摩球时,脚步下意识地放轻了。
“看我带什么来了?”他举起手里的篮球,脸上却没有往常的咋咋呼呼,眼神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医生说你可以适当活动,我们……拍两下?”
林溪看着他紧张的样子,突然想起青禾镇的篮球场,他故意把球扔得很轻,怕她接不住。那些藏在“欺负”里的在意,像篮球的纹路,深刻而温暖。
“好啊,”她笑着点头,“不过只能拍十下,多了算犯规。”
刘耀文立刻把篮球放在地上,轻轻拍了一下。篮球落地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他看着林溪眼里的笑意,突然觉得心里某个地方被填满了——比起在舞台上投进绝杀球的瞬间,此刻的温暖更让他心动。
贺峻霖突然指着窗外:“快看!张哥和严哥来了,手里还提着东西!”
林溪抬头望去,看见张真源和严浩翔提着几个保温桶,正快步往康复室走来。张真源的校服外套搭在手臂上,严浩翔的背包拉链没拉好,露出里面的笔记本一角,像两个赶时间的学生,却带着最鲜活的暖意。
【系统提示(残留):刘耀文好感值99%。】
张真源把保温桶放在桌上,打开的瞬间,一股清甜的香气弥漫开来——是银耳莲子羹,里面放了红枣和枸杞,炖得软糯浓稠,一看就花了不少时间。
“阿姨说这个补气血,”他给林溪盛了一碗,递过勺子时特意用纸巾擦了擦碗边,“放了点冰糖,不会太甜。”
林溪舀起一勺放进嘴里,温热的甜意滑过喉咙,像青禾镇的野草莓蜜,带着阳光的味道。她想起张真源送的向日葵吊坠,想起他说“你值得最好的”,眼眶突然有点热。
“你的手……”她注意到他的指关节上贴着创可贴,“是不是炖羹的时候烫伤了?”
张真源下意识地把手背到身后,耳尖微微泛红:“小事,不小心被蒸汽烫了一下,不疼。”他转移话题,指着严浩翔手里的笔记本,“浩翔写了首新歌,想让你听听。”
林溪看着他躲闪的眼神,突然想起青禾镇他帮她系鞋带的样子,想起他说“看你瘦了,心疼”。这个总把温柔藏在细节里的少年,从来都不擅长表达,却用行动把爱意说得明明白白。
【系统提示(残留):张真源好感值100%。】
严浩翔翻开笔记本时,指尖微微有些颤抖。最新的一页上画着个小小的五线谱,旁边是他熟悉的rap词,字迹比青禾镇时更坚定,带着种破茧成蝶的力量。
“这首歌叫《和弦》,”他的声音带着点不好意思的腼腆,“想表达……我们就像不同的音符,单独听或许普通,但合在一起,就是最完整的和弦。”
林溪看着歌词,轻声念了出来:
“你是C大调的明朗,
我是G小调的深沉,
他是F大调的温暖,
我们交织在一起,
就是跨越所有阻碍的,完整和弦……”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穿透一切的力量。严浩翔在旁边打着节拍,声音低沉而有力,像重庆训练室的鼓点,带着整齐划一的默契。
“少了点什么,”林溪突然指着歌词,“这里应该加句和声,用我们七个人的声音。”
严浩翔眼睛一亮,立刻拿出笔:“我记着呢!你说要像幼儿园时那样,带着点乱糟糟的天真,对不对?”
林溪笑着点头,看着他认真记录的侧脸,突然想起青禾镇深夜的花店,他说“你的意见最重要”。那些藏在节奏里的尊重,比任何华丽的辞藻都动人。
【系统提示(残留):严浩翔好感值99%。】
贺峻霖从背包里掏出个巨大的画册,封面画着七个少年和一个女孩的Q版形象,背景是重庆的解放碑和青禾镇的花田,中间用彩虹色的箭头连接着,像座跨越时空的桥。
“这是我画的‘我们的故事’,”他翻开画册,里面是从幼儿园到现在的漫画记录——有他们抢糖吃的糗样,有运动会上的狼狈,有训练室的汗水,有车祸后的守护……最后一页是空白的,只画了个小小的问号。
“最后一页留给未来,”贺峻霖的声音带着期待,“想和你一起填满它。”
林溪看着画册里的故事,眼眶突然热了。她想起青禾镇的糖画,想起他说“看你喜欢,我就开心”,想起重庆动漫展,他把限量版周边塞给她,说“这个更适合你”。这个总爱开玩笑的少年,其实比谁都细腻,把所有的时光都珍藏在心里。
【系统提示(残留):贺峻霖好感值99%。】
傍晚的康复室里,夕阳把七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林溪坐在轮椅上,看着他们围在一起讨论演唱会的细节——宋亚轩在改歌词,严浩翔在写rap,马嘉祺在排行程,丁程鑫在画舞台设计图,刘耀文在比划舞蹈动作,张真源在列应援物清单,贺峻霖在画Q版应援图……阳光落在他们身上,像镀上了一层金边,温暖得让人想哭。
“演唱会的时候,”林溪突然开口,声音带着笑意,“我想站在舞台上,和你们一起唱那首歌。”
七个人同时停下动作,惊讶地看向她,随即眼里都爆发出惊喜的光。
“真的吗?”刘耀文的声音带着雀跃,“我们可以一起排练!我教你跳简单的动作!”
“我把和声改得简单点,”宋亚轩立刻拿起吉他,“保证你一学就会!”
马嘉祺笑着点头:“我把你的名字加进行程表,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林溪看着他们七嘴八舌的样子,突然觉得膝盖上的刺痛都消失了。她想起系统最后的话,想起青禾镇的月光,想起重庆的训练室,突然明白——所谓康复,从来不是独自承受痛苦,而是被爱包裹着,有勇气去面对所有的不完美。
夕阳透过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宋亚轩轻轻拨动琴弦,《训练室的月光》的旋律在康复室里流淌开来,这一次,没有了青禾镇的迷茫,没有了重庆的沉重,只有七个人的和声,和林溪清亮的嗓音交织在一起,像首最完整的和弦。
属于他们的故事,还有很长。
那些未完成的旋律,那些未填满的画册,那些未走过的路,都将在彼此的陪伴下,慢慢变成最温暖的模样。
而康复室的阳光,不过是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