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默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水灵澈站在穹顶中央，手持一本古老的皮革封面书籍，银发在蓝光中如流水般闪烁。他正在为"永恒仪式"做最后的准备，而王默被迫坐在一旁观看。
"转化过程会很短暂，"水灵澈翻动泛黄的书页，指向一幅复杂的人体经络图，"但需要你完全放松，让水之精魂自由流动。"
王默强迫自己点头，嘴唇抿成一条细线。这是她被囚禁在水下宫殿的第二天，水灵澈几乎寸步不离，除了今早短暂离开去取"仪式用品"。
"这个步骤最关键。"他指向另一页，上面画着一个女性轮廓，胸口位置标记着水滴形符号——与王默手臂上的胎记一模一样，"你必须自愿接受我的印记。任何抵抗都会导致...不完美的结果。"
自愿？王默的眼睫轻微颤动。这是她第一次听到这个关键信息。所以水灵澈需要她的配合，而非单纯强迫。这或许是她唯一的筹码。
"如果我...不愿意呢？"她小心试探。
水灵澈的手停在书页上，指节微微发白。当他抬头时，蓝眼睛里的温度骤降："那我们只能等待下一次转世。而你..."他的目光扫向墙边的一排壁龛，"会成为她们中的一员，直到我找到新的容器。"
王默的胃部扭曲成一团。那些被永久保存的女性，原来都是"不愿意"的结果。她低头掩饰眼中的决意——必须利用这个信息。
"我...我只是害怕疼。"她轻声说，故意让声音发抖。
水灵澈的表情立刻柔和下来。他跪在她面前，双手捧起她的脸庞："不会疼的，我的爱。就像沉入温暖的海洋，平静而安宁。"他的拇指轻抚她的脸颊，"想想我们将拥有的永恒——不再有分离，不再有死亡。只有我们，在这片蓝色永恒中。"
王默强迫自己望进那双深海般的眼睛。千年孤独在那里沉淀成一种近乎疯狂的执念。这一刻，她突然理解了水灵澈的本质——不是单纯的怪物，而是一个被时间和失去扭曲的灵魂。
"给我一点时间适应，"她轻声说，"这一切太突然了..."
水灵澈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被理解取代："当然。明天才是满月，仪式的最佳时机。"他站起身，"现在，我去准备今晚的晚餐。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
"海鲜...如果可以的话。"王默勉强微笑。
水灵澈满意地点头离开。气闸门关闭的瞬间，王默的肩膀垮了下来。这场表演必须完美，任何失误都可能是致命的。
她走向那个小小的入水口，昨天松动的过滤网依然在原位。但白天尝试逃脱太冒险了，水灵澈随时可能回来。她需要更多信息，更多准备...尤其是知道仪式需要自愿后，她的处境有了微妙变化。
——————
晚餐比王默预期的还要精致——龙虾浓汤、香煎扇贝、海藻沙拉，甚至还有一小杯蓝色的甜酒。水灵澈换了一身深蓝色家居服，看起来几乎像个普通人，如果忽略那双非人类的眼睛。
"为我们的未来干杯。"他举起酒杯。
王默小心地碰杯，抿了一小口。酒液带着奇怪的咸味，像稀释的海水，但回味却出奇地甜美。
"这是什么酒？"
"特制的。"水灵澈微笑，"含有深海藻类提取物，能帮助身体适应转变。"
王默的胃部一阵翻腾，但表面上她只是点点头，又喝了一小口。她必须表现得越来越顺从，让水灵澈放松警惕。
"能告诉我更多关于...珊瑚的事吗？"她故意问道，"我想记起前世。"
水灵澈的眼睛亮了起来。他伸手握住王默的手："你有一双和她一样的眼睛，当你在阳光下画画时，那种专注的神情...一模一样。"
他的声音带着跨越时空的怀念："珊瑚是个天才画家，她能用最简单的颜料捕捉海洋的灵魂。我们相遇在法国南部的一个小渔村，那时我正以路易斯·德·拉梅尔的身份游历欧洲。"
王默屏住呼吸。这是水灵澈第一次主动透露自己的过去。
"她不怕我的不同，反而被深深吸引。"水灵澈的眼神变得遥远，"我教会她用水彩描绘深海，她教会我人类的情感...但当我提出将她转变为同类时，她害怕了。在仪式前夜，她试图乘船逃走..."
他的手指突然收紧，王默忍住疼痛没有抽手。
"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等我找到她时，已经太迟了。"水灵澈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她的灵魂被海水打散，转世变得支离破碎。我花了百年时间才学会追踪这些碎片..."
王默的心跳加速。这些信息或许能帮助她理解水灵澈的弱点。"所以...你必须等到每一世都展现出艺术天赋和那些梦境，才能确认？"
水灵澈点头："越接近完美的转世体，梦境越清晰。你的《蓝色囚徒》...那幅画证明你就是珊瑚的完整转世。"
他起身从墙上取下一幅小型肖像画——一位棕发蓝眼的年轻女子，穿着18世纪的服饰，手持调色板。容貌与王默惊人地相似。
"这是她最后一幅自画像。"水灵澈深情地凝视画像，"也是她唯一留下的...你当然不记得了。"
王默看着画像，一种诡异的熟悉感涌上心头。画中女子手腕上的镯子、额前卷发的弧度、甚至调色板的握法...都让她想起自己的习惯。这太可怕了。
"我...我感觉有点头晕。"这不是完全的谎言。王默确实感到不适，但不是因为酒。
水灵澈立刻放下画像，扶她到床上："是转化前的正常反应。休息一会就好。"
他坐在床边，轻轻哼唱一首古老的船歌。旋律忧伤而熟悉，王默惊讶地发现自己能跟着哼唱副歌部分。
"你看，"水灵澈的声音充满喜悦，"你的灵魂记得。"
王默闭上眼睛，不敢让他看到其中的恐惧。这种熟悉感意味着什么？难道她真的是那个珊瑚的转世？不，不可能...但为什么她会知道那首从未听过的歌？
水灵澈的歌声渐渐停止。王默假装睡着，呼吸均匀而平静。她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连，然后是一个轻柔如羽毛的吻落在额头。
"明天晚上，我们将永不分离。"他低声承诺，然后离开了。
王默等到气闸门关闭的声音响起，又多等了十分钟才睁开眼。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入水口，取下过滤网。今晚必须尝试逃脱，明天就太迟了。
但就在她准备钻入管道时，一个细微的声响让她僵住了——是监控摄像头转动的声音。王默抬头，发现角落里一个原本不起眼的水晶装饰正随着她的移动而调整角度。
水灵澈一直在监视她。
王默的心沉了下去。她若无其事地站 王默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水灵澈站在穹顶中央，手持一本古老的皮革封面书籍，银发在蓝光中如流水般闪烁。他正在为"永恒仪式"做最后的准备，而王默被迫坐在一旁观看。
"转化过程会很短暂，"水灵澈翻动泛黄的书页，指向一幅复杂的人体经络图，"但需要你完全放松，让水之精魂自由流动。"
王默强迫自己点头，嘴唇抿成一条细线。这是她被囚禁在水下宫殿的第二天，水灵澈几乎寸步不离，除了今早短暂离开去取"仪式用品"。
"这个步骤最关键。"他指向另一页，上面画着一个女性轮廓，胸口位置标记着水滴形符号——与王默手臂上的胎记一模一样，"你必须自愿接受我的印记。任何抵抗都会导致...不完美的结果。"
自愿？王默的眼睫轻微颤动。这是她第一次听到这个关键信息。所以水灵澈需要她的配合，而非单纯强迫。这或许是她唯一的筹码。
"如果我...不愿意呢？"她小心试探。
水灵澈的手停在书页上，指节微微发白。当他抬头时，蓝眼睛里的温度骤降："那我们只能等待下一次转世。而你..."他的目光扫向墙边的一排壁龛，"会成为她们中的一员，直到我找到新的容器。"
王默的胃部扭曲成一团。那些被永久保存的女性，原来都是"不愿意"的结果。她低头掩饰眼中的决意——必须利用这个信息。
"我...我只是害怕疼。"她轻声说，故意让声音发抖。
水灵澈的表情立刻柔和下来。他跪在她面前，双手捧起她的脸庞："不会疼的，我的爱。就像沉入温暖的海洋，平静而安宁。"他的拇指轻抚她的脸颊，"想想我们将拥有的永恒——不再有分离，不再有死亡。只有我们，在这片蓝色永恒中。"
王默强迫自己望进那双深海般的眼睛。千年孤独在那里沉淀成一种近乎疯狂的执念。这一刻，她突然理解了水灵澈的本质——不是单纯的怪物，而是一个被时间和失去扭曲的灵魂。
"给我一点时间适应，"她轻声说，"这一切太突然了..."
水灵澈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被理解取代："当然。明天才是满月，仪式的最佳时机。"他站起身，"现在，我去准备今晚的晚餐。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
"海鲜...如果可以的话。"王默勉强微笑。
水灵澈满意地点头离开。气闸门关闭的瞬间，王默的肩膀垮了下来。这场表演必须完美，任何失误都可能是致命的。
她走向那个小小的入水口，昨天松动的过滤网依然在原位。但白天尝试逃脱太冒险了，水灵澈随时可能回来。她需要更多信息，更多准备...尤其是知道仪式需要自愿后，她的处境有了微妙变化。
——————
晚餐比王默预期的还要精致——龙虾浓汤、香煎扇贝、海藻沙拉，甚至还有一小杯蓝色的甜酒。水灵澈换了一身深蓝色家居服，看起来几乎像个普通人，如果忽略那双非人类的眼睛。
"为我们的未来干杯。"他举起酒杯。
王默小心地碰杯，抿了一小口。酒液带着奇怪的咸味，像稀释的海水，但回味却出奇地甜美。
"这是什么酒？"
"特制的。"水灵澈微笑，"含有深海藻类提取物，能帮助身体适应转变。"
王默的胃部一阵翻腾，但表面上她只是点点头，又喝了一小口。她必须表现得越来越顺从，让水灵澈放松警惕。
"能告诉我更多关于...珊瑚的事吗？"她故意问道，"我想记起前世。"
水灵澈的眼睛亮了起来。他伸手握住王默的手："你有一双和她一样的眼睛，当你在阳光下画画时，那种专注的神情...一模一样。"
他的声音带着跨越时空的怀念："珊瑚是个天才画家，她能用最简单的颜料捕捉海洋的灵魂。我们相遇在法国南部的一个小渔村，那时我正以路易斯·德·拉梅尔的身份游历欧洲。"
王默屏住呼吸。这是水灵澈第一次主动透露自己的过去。
"她不怕我的不同，反而被深深吸引。"水灵澈的眼神变得遥远，"我教会她用水彩描绘深海，她教会我人类的情感...但当我提出将她转变为同类时，她害怕了。在仪式前夜，她试图乘船逃走..."
他的手指突然收紧，王默忍住疼痛没有抽手。
"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等我找到她时，已经太迟了。"水灵澈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她的灵魂被海水打散，转世变得支离破碎。我花了百年时间才学会追踪这些碎片..."
王默的心跳加速。这些信息或许能帮助她理解水灵澈的弱点。"所以...你必须等到每一世都展现出艺术天赋和那些梦境，才能确认？"
水灵澈点头："越接近完美的转世体，梦境越清晰。你的《蓝色囚徒》...那幅画证明你就是珊瑚的完整转世。"
他起身从墙上取下一幅小型肖像画——一位棕发蓝眼的年轻女子，穿着18世纪的服饰，手持调色板。容貌与王默惊人地相似。
"这是她最后一幅自画像。"水灵澈深情地凝视画像，"也是她唯一留下的...你当然不记得了。"
王默看着画像，一种诡异的熟悉感涌上心头。画中女子手腕上的镯子、额前卷发的弧度、甚至调色板的握法...都让她想起自己的习惯。这太可怕了。
"我...我感觉有点头晕。"这不是完全的谎言。王默确实感到不适，但不是因为酒。
水灵澈立刻放下画像，扶她到床上："是转化前的正常反应。休息一会就好。"
他坐在床边，轻轻哼唱一首古老的船歌。旋律忧伤而熟悉，王默惊讶地发现自己能跟着哼唱副歌部分。
"你看，"水灵澈的声音充满喜悦，"你的灵魂记得。"
王默闭上眼睛，不敢让他看到其中的恐惧。这种熟悉感意味着什么？难道她真的是那个珊瑚的转世？不，不可能...但为什么她会知道那首从未听过的歌？
水灵澈的歌声渐渐停止。王默假装睡着，呼吸均匀而平静。她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连，然后是一个轻柔如羽毛的吻落在额头。
"明天晚上，我们将永不分离。"他低声承诺，然后离开了。
王默等到气闸门关闭的声音响起，又多等了十分钟才睁开眼。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入水口，取下过滤网。今晚必须尝试逃脱，明天就太迟了。
但就在她准备钻入管道时，一个细微的声响让她僵住了——是监控摄像头转动的声音。王默抬头，发现角落里一个原本不起眼的水晶装饰正随着她的移动而调整角度。
水灵澈一直在监视她。
王默的心沉了下去。她若无其事地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走向卫生间——这是整个穹顶内唯一没有监控的角落，她之前就确认过。
在卫生间里，她将水龙头开到最大，掩盖自己的声音，然后从内衣里取出这几天偷偷收集的物品：几片从药盒里拿到的蓝色药片、一小瓶曼多拉医生留下的消毒酒精、还有...一朵干枯的蓝色小花。
这是她在第一天送来的一盘水果装饰上发现的。当时水灵澈立刻将它拿走，解释说这种花的花粉会引起他严重的过敏反应。这个信息像珍宝一样被王默牢记。
她小心地将干花碾碎，粉末收集在一张纸巾里。花粉不多，但如果直接接触到水灵澈的皮肤或呼吸道，或许能造成足够的干扰。
至于药片，王默不确定具体作用，但既然水灵澈坚持要她每天服用，必然与"转化"有关。她将它们碾碎混入酒精，制成一种淡蓝色液体，储存在空的面霜瓶里。
这些"武器"微不足道，但在一无所有的囚禁中，它们就是希望。
王默关掉水龙头，回到主室。她故意对着监控打了个哈欠，然后上床假装睡觉。逃脱计划必须重新考虑——直接钻管道行不通了，水灵澈显然在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但明天是满月，水灵澈提到这是"仪式的最佳时机"。如果他像某些传说中那样，月圆时力量会减弱...再加上花粉过敏...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王默脑海中成形。危险，但可能是唯一的机会。
——————
次日清晨，王默醒来时发现水灵澈已经等在床边，手里端着一杯蓝色的液体。
"早安，我的爱。"他微笑着扶她坐起，"喝下这个，为今晚做准备。"
王默接过杯子，里面的液体散发着淡淡的咸腥味。她假装喝了一口，实则让大部分顺着下巴流下，滴在早已准备好的毛巾上。
"好点了吗？"水灵澈关切地问。
王默点点头，故意表现出比昨天更顺从的态度："我...我想通了。如果这真的是命运，我愿意接受。"
水灵澈的眼中迸发出惊人的光彩。他紧紧抱住她，力道大得几乎让她窒息："我就知道你会明白！三百年等待终于..."
王默忍受着这个拥抱，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她的眼神冷静而坚定。表演开始了。
整个上午，她都表现得异常温顺。水灵澈展示仪式流程时，她认真倾听；他解释水精灵的历史时，她适时提问；甚至当他拿来那件缀满蓝宝石的"永恒之蓝"婚纱让她试穿时，她也只是微微颤抖，没有反抗。
"完美。"水灵澈后退一步，欣赏着身着婚纱的王默，"今晚，你将正式成为水氏家族的一员。"
王默站在镜子前，镜中的自己像个精致的玩偶——蓝宝石头冠、露背设计的婚纱、手臂上的水滴胎记被特意用蓝色颜料加深...美丽而空洞。
"我能...看看仪式场所吗？"她小声请求，"为了心理准备。"
水灵澈犹豫了一下，最终点头："当然。我带你去看圣池。"
他牵着王默的手走向气闸门。这是她第一次被允许离开穹顶。门外是一条向上的螺旋楼梯，尽头是另一个气闸门。穿过它后，他们来到了一个圆形石室。
石室中央是一个下沉式水池，直径约五米，池水呈现出诡异的蓝色。池边镶嵌着古老的符文，与王默在梦中见过的完全一致。更令人不安的是，池周围摆放着七个水晶瓶，每个里面都漂浮着一滴鲜红的液体。
"历代转世体的血样。"水灵澈注意到她的目光，"用于引导你的灵魂回归完整。"
王默的血液凝固了。这简直像某种邪教仪式。但她强迫自己露出理解的微笑："很有...象征意义。"
水灵澈满意地笑了。他指向池水："满月时分，池水会发光。我们将在水中完成转化，然后..."他指向石室另一侧的门，"那里通往我们的婚房。"
王默注意到石室角落有几个监控屏幕，显示着穹顶内外的各个角度。果然，她一直在被监视。但现在不是担心这个的时候。
"我想在仪式前画一幅画，"她突然说，"最后的...人类作品。"
水灵澈显得很感动："多么诗意的想法。当然可以。"他亲吻她的手背，"我去准备最后的仪式用品，封助理会送画具来。"
回到水下穹顶后，王默坐在画板前，开始绘制一幅海景——不是囚笼或噩梦，而是阳光下的平静海面，一艘小船远远驶向地平线。
这是给水灵澈看的表演，也是她内心的呐喊——对自由的渴望。
当封银沙送来画具时，王默注意到他比平时更警惕，银灰色的眼睛不断扫视穹顶内的每个角落。她装作全神贯注于画作，不露出任何破绽。
"水总吩咐，日落前你必须完成。"封银沙生硬地说，"仪式将在午夜准时开始。"
王默点头："我会准备好的。"
封银沙离开后，她继续作画，同时暗中观察监控摄像头的转动规律。每隔七分钟，它们会完成一次全景扫描，然后有大约三十秒的间隔聚焦在固定位置。
三十秒。或许足够她做一些不被发现的小动作。
王默等待着下一个间隔期，迅速从婚纱内层取出藏好的花粉混合物，小心地分成两份。一份涂抹在项链内侧，另一份包裹在一小片薄纸里，藏进发髻。
日落时分，水灵澈回来验收画作。他站在画板前，表情柔和得不可思议："你画了自由...多讽刺啊，我的爱。真正的自由只有在永恒中才能找到。"
王默低头不语，让银发垂落掩饰眼中的决意。
"来吧，"水灵澈伸出手，"是时候准备了。满月已经升起。"
王默深吸一口气，将手放入他的掌心。最后的博弈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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