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王默差点扑上去拥抱水王子，但在看到他眼中的陌生神色时僵住了。那不是她熟悉的目光——太冷，太遥远，仿佛透过她在看别的什么人。
"多久？"水王子的声音嘶哑，视线扫过教堂内部，在彩绘玻璃上停留了片刻。
"三天。"王默赶紧递给他一杯水，"你伤得很重，那种毒素..."
水王子没有接水杯，而是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疼痛。他盯着那个偶尔泛红的水之印记，表情复杂得难以解读。
"你...记得什么？"他低声问，蓝眼睛直视着她，像是要看穿她的灵魂。
王默心跳加速。他是在问评估者告诉她的事吗？还是那些奇怪的梦？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水王子松开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当他再次睁眼时，那种陌生感减弱了些，但眼中的疲惫更深了。
"抱歉。"他勉强坐起来，接过水杯，"毒素...影响判断。"
舒言听到动静从外面跑进来："水王子！你终于醒了！"他立刻拿出数据板，"我需要检查你的生命体征——"
"不必。"水王子抬手制止，"我们得立刻移动。这里不安全。"
"但你还需要恢复！"王默坚持道，"那种毒素虽然清除了，但你的能量水平——"
"我说了，移动。"水王子突然提高音量，教堂内的温度骤降，墙壁上凝结出冰霜。王默和舒言震惊地后退一步。
水王子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控，迅速收敛了能量："...抱歉。有东西在靠近。我能感觉到。"
果然，几分钟后，远处传来爆炸声，紧接着是建筑物倒塌的轰鸣。舒言爬到高处观察，脸色立刻变了："火系能力者！至少六个，正在向这边移动！"
王默和水王子交换了一个眼神。即使在他状态不佳的情况下，水元素也比她强大得多，但面对六个火系能力者...
"收拾东西。"水王子下令，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静，"我们从后门走。"
他们刚离开教堂不到五分钟，一道火球就击中了尖顶，整座建筑在烈焰中倒塌。王默回头看了一眼，心脏狂跳——如果水王子没有感知到危险...
"别停，继续前进。"水王子拉着她的手，速度比预想的要快，似乎恢复了些许力量。
他们穿过一片废弃的公园，躲进地下车库。水王子靠在墙边喘息，脸色比刚才更差了。
"你需要休息。"王默担忧地说，"至少让我再检查一下伤口。"
水王子这次没有拒绝。他掀起衣服，露出腹部已经愈合大半的伤口，但周围的皮肤呈现出不健康的灰蓝色，像是 "你醒了！"王默差点扑上去拥抱水王子，但在看到他眼中的陌生神色时僵住了。那不是她熟悉的目光——太冷，太遥远，仿佛透过她在看别的什么人。
"多久？"水王子的声音嘶哑，视线扫过教堂内部，在彩绘玻璃上停留了片刻。
"三天。"王默赶紧递给他一杯水，"你伤得很重，那种毒素..."
水王子没有接水杯，而是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疼痛。他盯着那个偶尔泛红的水之印记，表情复杂得难以解读。
"你...记得什么？"他低声问，蓝眼睛直视着她，像是要看穿她的灵魂。
王默心跳加速。他是在问评估者告诉她的事吗？还是那些奇怪的梦？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水王子松开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当他再次睁眼时，那种陌生感减弱了些，但眼中的疲惫更深了。
"抱歉。"他勉强坐起来，接过水杯，"毒素...影响判断。"
舒言听到动静从外面跑进来："水王子！你终于醒了！"他立刻拿出数据板，"我需要检查你的生命体征——"
"不必。"水王子抬手制止，"我们得立刻移动。这里不安全。"
"但你还需要恢复！"王默坚持道，"那种毒素虽然清除了，但你的能量水平——"
"我说了，移动。"水王子突然提高音量，教堂内的温度骤降，墙壁上凝结出冰霜。王默和舒言震惊地后退一步。
水王子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控，迅速收敛了能量："...抱歉。有东西在靠近。我能感觉到。"
果然，几分钟后，远处传来爆炸声，紧接着是建筑物倒塌的轰鸣。舒言爬到高处观察，脸色立刻变了："火系能力者！至少六个，正在向这边移动！"
王默和水王子交换了一个眼神。即使在他状态不佳的情况下，水元素也比她强大得多，但面对六个火系能力者...
"收拾东西。"水王子下令，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静，"我们从后门走。"
他们刚离开教堂不到五分钟，一道火球就击中了尖顶，整座建筑在烈焰中倒塌。王默回头看了一眼，心脏狂跳——如果水王子没有感知到危险...
"别停，继续前进。"水王子拉着她的手，速度比预想的要快，似乎恢复了些许力量。
他们穿过一片废弃的公园，躲进地下车库。水王子靠在墙边喘息，脸色比刚才更差了。
"你需要休息。"王默担忧地说，"至少让我再检查一下伤口。"
水王子这次没有拒绝。他掀起衣服，露出腹部已经愈合大半的伤口，但周围的皮肤呈现出不健康的灰蓝色，像是有毒素残留。
王默轻轻触碰伤口边缘，尝试调动治愈能量。但这次，她的能量刚一接触伤口，一股强烈的排斥反应就发生了——水王子痛苦地弓起身子，伤口竟然重新裂开，渗出淡蓝色液体。
"怎么回事？"舒言惊讶地查看数据板，"你的能量在排斥他！"
王默惊恐地收回手："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之前明明有帮助的！"
水王子咬牙按住伤口："不是你的错。"他艰难地说，"是我的身体...发生了变化。"
"什么变化？"王默追问，想起舒言之前的发现，"你是在变成人类吗？"
水王子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随即是复杂的情绪："...舒言告诉你的？"
"数据不会说谎。"舒言推了推眼镜，"你的精灵基因序列正在被改写。而能量来源..."他犹豫了一下，"似乎与王默有关。"
沉默笼罩着阴暗的车库。远处偶尔传来爆炸声和脚步声，提醒他们危险仍在逼近。
终于，水王子叹了口气："我们没时间讨论这个。现在首要目标是找到新的避难所，然后——"
"不。"王默罕见地打断他，"我们需要真相。为什么你的身体在变化？为什么我的能量突然排斥你？那个猎杀者为什么专门攻击我们？"她深吸一口气，"还有...什么是'终焉之力'？"
水王子的表情瞬间凝固。他看向舒言，后者立刻摇头："不是我告诉她的。中枢评估者提到了这个词。"
"所以你确实知道。"王默的声音颤抖，"水王子，我有权知道自己体内有什么。那些噩梦，那些奇怪的记忆碎片...评估者说我是什么'终焉协议'的载体，还给我看了一个和我很像的女人毁灭城市的画面..."
水王子突然站起来，动作太猛导致伤口又渗出血来："够了！现在不是——"
车库大门突然爆炸，火焰和碎石飞溅进来。三人本能地趴下躲避，等烟尘散去，门口站着六个火系能力者——以及他们最不想见到的人。
"找到你们了。"陈思思站在最前面，双眼燃烧着比上次更炽热的火焰，皮肤上的岩浆纹路已经蔓延到颈部，"火领主大人说得对，你们果然藏在这种老鼠洞里。"
王默站起身，挡在水王子和舒言前面："思思...求求你，醒一醒！这不是真正的你！"
陈思思大笑，笑声中带着噼啪的火星："哦，但我从没这么清醒过，王默。火领主大人让我看到了真相——这场游戏的真正目的，以及..."她的目光落在王默手腕上，"你体内藏着的东西。"
水王子突然拉过王默，将她护在身后："别听她胡说。准备战斗。"
"战斗？"一个低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车库天花板融化出一个大洞，火领主缓缓降下，全身笼罩在白色火焰中，"以你现在的状态？可笑。"
他打了个响指，六名火系能力者立刻包围了他们。王默能感觉到水王子的能量波动极不稳定，而她自己也不确定能否在能量排斥的情况下与他配合。
"别挣扎了。"火领主笑道，"我们不是来打架的，是来...谈合作的。"
"合作？"水王子冷笑，"你什么时候开始对合作感兴趣了？"
火领主没有理会他的嘲讽，而是直视王默："小女孩，你知道自己是什么吗？你知道为什么系统对你特别关注吗？"
王默咬住嘴唇没有回答，但心跳如雷。
"让我猜，水王子没告诉你真相。"火领主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他当然不会。毕竟，他的职责就是监视你，确保'终焉协议'不会再次激活。"
"闭嘴！"水王子突然发动攻击，数道水箭射向火领主，但被轻易蒸发。
"终焉协议？"王默看向水王子，"那是什么？"
火领主大笑："让我来告诉你吧，可怜的小东西。你不是普通的人类，你是上一个文明毁灭时留下的'保险'。当系统判定一个文明不值得保留时，终焉协议就会启动——由你这样的载体释放毁灭性能量，抹去一切。"
王默感到一阵眩晕，不得不扶住墙壁才能站稳。那些噩梦...深海...毁灭的城市...都是记忆？
"别听他的。"水王子抓住她的肩膀，"事情没那么简单。"
"哦？那为什么不告诉她全部真相？"火领主嘲讽道，"比如，为什么会有八个前任契约者在你手上？"
王默猛地抬头："什么？"
水王子的手从她肩上滑落，表情痛苦而复杂。
就在这时，车库温度骤降，冰晶在地面迅速蔓延。一道冰墙突然升起，将火领主和他的追随者暂时隔开。
"真热闹。"冰公主从阴影中走出，银发在火光中闪烁，"弟弟，你又一次让自己陷入麻烦。"
"姐姐？"水王子警惕地看着她，"你来干什么？"
冰公主没有回答，而是走到王默面前，冷冷地打量她："所以这就是第九个？看起来比前几个更脆弱。"
王默鼓起勇气直视冰公主的眼睛："请告诉我真相。什么是终焉协议？为什么火领主说水王子杀了八个人？"
冰公主挑了挑眉："他没告诉你？真令人惊讶。"她转向水王子，"你这次玩得比我想象的更深入啊，弟弟。"
"够了！"水王子怒喝，周围的积水瞬间结冰，"这是我们的事！"
"不，这关乎整个游戏的平衡。"冰公主挥手，一面冰镜出现在空中，显示出一座燃烧的城市，"七代测试前，高等文明发现某些星球会在失败后反抗。于是他们创造了终焉协议——将毁灭能量封印在特定人类体内，一旦激活，就能确保文明彻底重置。"
镜中的画面变化，显示出一个与王默神似的女性站在城市中央，眼中流着血泪。
"上一代的载体激活了协议，毁灭了整个文明，包括她自己。但系统回收了她的...灵魂印记，植入新一代人类体内。"冰公主看向王默，"就是你。"
王默双腿发软，跪倒在地。这不是真的...这不可能是真的...
"至于我亲爱的弟弟，"冰公主继续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怜悯，"他被创造出来就是为了监视和...必要时消除终焉载体。前八个契约者都是潜在的载体，在他们能力觉醒到危险程度时，他执行了命令。"
舒言倒吸一口冷气："水王子...杀了他们？"
冰公主点头："职责所在。但这一次..."她意味深长地看着水王子，"他似乎改变了主意。"
王默抬头看向水王子，眼中满是泪水。他站在那里，面色苍白如纸，既不否认也不辩解。
"所以...你接近我...只是为了监视我？"王默的声音破碎不堪，"等我变得太危险，就...杀了我？"
水王子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痛苦："一开始...是的。但后来..."
"够了！"火领主冲破冰墙，火焰席卷整个车库，"感人的重逢到此结束！王默，加入我们！你的终焉之力可以摧毁系统，结束这场游戏！"
"别听他的！"水王子喊道，"激活终焉之力只会毁灭人类文明！系统会重置一切！"
王默捂住耳朵，无法承受更多的信息。她是什么？一个行走的毁灭武器？而她信任的水王子，从一开始就在监视她，准备在必要时...
"王默，听我说。"水王子突然跪在她面前，双手捧住她的脸，"是的，我一开始是奉命监视你。但后来我看到了你的善良，你的勇气...你值得更好的命运。所以我决定这次不同。"
"为什么？"王默哽咽着问，"为什么这次不同？"
水王子沉默了一瞬，然后轻声说："因为我终于明白了什么是值得保护的。"
火领主不耐烦地打断："甜言蜜语改变不了事实！王默，你是终焉载体，注定毁灭或被毁灭。加入我们，至少能掌控自己的命运！"
冰公主冷笑："愚蠢。激活终焉之力只会让系统判定测试失败。"
三方对峙中，王默感到体内有什么东西在苏醒——不是水元素，而是更深处的，更古老而危险的存在。它似乎在回应这场关于终焉之力的争论，蠢蠢欲动...
"我...我需要时间思考。"她艰难地说。
"没时间了！"火领主怒吼，"系统已经进入最终阶段！要么加入我们，要么——"
一道巨大的能量波突然席卷整个城市，所有人都站立不稳。舒言的数据板疯狂闪烁："能量读数爆表！系统刚刚启动了最终阶段！"
地面剧烈震动，车库天花板开始崩塌。
"走！"水王子拉起王默，冰公主则抓住舒言，几人迅速冲出车库。
外面的景象令人窒息——天空变成了血红色，无数道能量光束从天而降，远处的高楼在光束中化为灰烬。更可怕的是，地面开始裂开，无数巨型清道夫从裂缝中爬出。
"最终测试：净化。"冰公主冷声道，"系统会清除所有低于标准的生命形式。"
火领主和他的追随者已经飞向空中，向城市中心移动。陈思思回头看了王默一眼，眼中火焰闪烁，但什么也没说。
"我们得去安全区！"舒言喊道，"数据显示中央公园地下有防护设施！"
四人向公园方向奔去，途中不断躲避能量光束和清道夫。王默机械地跟着跑，脑海中回荡着刚才揭露的真相。她是终焉载体...一个毁灭武器...而水王子...
公园近在咫尺，却突然被一道能量光束击中，地面塌陷成一个深坑。几人勉强刹住脚步，却发现坑底有什么东西在发光——一个古老的石门，上面刻着奇怪的符文。
"这是..."冰公主罕见地露出惊讶表情，"记忆封印？怎么会在这里？"
水王子似乎也震惊不已："不可能...系统应该已经销毁了所有七代遗迹..."
王默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吸引力，仿佛石门在呼唤她。不等其他人阻止，她滑下斜坡，来到石门前。
"王默！回来！"水王子喊道。
但王默已经伸手触碰了石门。刹那间，符文亮起刺目的红光，一股强大的吸力将她拉入门中...
...她站在一个陌生的空间里，四周是无尽的星空。面前漂浮着八扇门，每扇门上都刻着不同的符号。最令她震惊的是，每扇门前都站着一个水王子——不，不完全相同，他们的发型、服饰略有差异，眼神也各不相同，但确实是水王子。
"这是...什么地方？"王默颤抖着问。
"你的记忆宫殿。"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王默转身，看到舒言站在那里，但又不是平时的舒言——他的眼睛散发着数据流般的光芒，"或者说，被封印的记忆节点。"
"舒言？你怎么..."
"我是记录者的核心程序。"舒言的声音带着回声，"真正的舒言还在外面。我借用了他的形象与你交流。"
王默后退一步："你是...系统的一部分？"
"不完全是。"记录者摇头，"我是独立于系统的观察程序。王默，你体内确实封印着终焉之力，但不仅如此——你还拥有前代载体的记忆和经验。这些门后就是被封印的记忆。"
王默看向那些门和水王子们："那他们..."
"每次测试，系统都会创造一个水王子来监视终焉载体。前八次，他选择了履行职责。"记录者指向第一扇门，"看看就知道了。"
王默走向第一扇门。门前的水王子看起来比她的水王子更冷峻，眼中毫无感情。当王默靠近时，门自动打开，露出一段记忆片段——
一个与她有几分相似的女孩在雨中哭泣，水王子站在她面前，手中握着发光的水刃。"对不起，"他说，"但这是必要的。"然后水刃刺穿了女孩的心脏。
王默尖叫着后退，门立刻关闭。
"每一次都是这样。"记录者平静地说，"直到第九次——你的水王子。他犹豫了，动摇了，最终...选择了你而非职责。"
王默的心跳如鼓："为什么？为什么这次不同？"
记录者指向最后一扇门，这扇门被八具骷髅环绕，看起来阴森可怖："答案在那里。但警告你——一旦打开那扇门，就没有回头路了。终焉之力的封印会开始松动。"
王默犹豫了。她想知道真相，但如果代价是释放毁灭力量...
"王默！"熟悉的声音传来。她的水王子突然出现在空间中，看起来疲惫不堪但坚定如初，"别碰那扇门！"
"你怎么进来的？"记录者惊讶地问。
"我的能量已经与她部分融合。"水王子走向王默，"我感知到她有危险。"
王默看着他，眼中满是泪水："是真的吗？你...杀了她们八个？"
水王子痛苦地点头："是的。但每一次...都让我更加怀疑系统的正确性。直到遇见你..."
"为什么我这么特别？"王默哽咽着问。
水王子伸手轻抚她的脸："因为你是唯一一个在能力觉醒前，先觉醒了心的载体。"
记录者突然插话："时间不多了。系统已经开始最终净化。王默，你必须做出选择——打开最后一扇门了解全部真相，承担终焉之力的风险；或者现在就离开，尝试用现有力量对抗系统。"
王默看向水王子："我该怎么做？"
水王子深深地看着她："这一次...选择权在你手中。无论你决定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王默望向那扇可怕的门，心跳如雷。她知道，一旦打开，一切都将改变。但也许...改变正是需要的？
深吸一口气，她向那扇门走去...
---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