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参赛者注意。第一阶段测试结束。第二阶段：团队混战，现在开始。"
水晶塔的机械女声回荡在整个城市上空，惊起一群不知名的黑色飞鸟。王默站在避难所屋顶，看着远处那座发光的塔渐渐沉入地下，只留下一个巨大的坑洞。
"果然移动了。"舒言推了推眼镜，数据板上闪烁着复杂的图表，"根据能量轨迹，它正向北方移动，可能是去下一个测试区域。"
水王子双臂交叉，眉头紧锁："我们必须跟上。中枢塔附近才是最安全的地带。"
王默低头看着手腕上的水之印记。自从那次测试后，印记变得更复杂了，边缘多了一些细小的符文，偶尔会发出微弱的红光。她没告诉水王子和舒言这件事，就像她没告诉他们评估者说的那些奇怪的话。
"收拾必需品，十分钟后出发。"水王子下令道，转身下楼。
舒言正要跟上，王默轻轻拉住他："舒言...你有没有发现水王子最近有点奇怪？"
眼镜少年犹豫了一下："他的能量读数确实有异常波动，但他拒绝接受详细检查。"他压低声音，"自从你接触中枢后，你们两个的能量共振频率都变了。"
王默心头一紧："什么意思？"
"理论上，引导者和契约者的能量应该互补但不相同。"舒言调出一组数据，"但现在你们的能量特征越来越相似...就像..."
"就像什么？"
舒言摇摇头："可能只是测试的副作用。别担心，我会继续监测的。"
他们收拾好简单的行装——主要是舒言的数据设备和一些浓缩水元素。水王子在避难所周围设置了最后一道防护水幕，至少能阻止普通清道夫入侵。
"走水路最快。"水王子在废弃码头边停下，挥手召唤出一道水流组成的通道，"能节省至少两小时。"
王默看着那幽深的水道，喉咙发紧。自从知道评估者说她体内有什么"终焉之力"后，她对水的感受变得复杂起来。有时她会做奇怪的梦，梦见自己沉入深海，却无法溺水...
"王默？"水王子注意到她的犹豫，"有问题吗？"
"没、没有。"她勉强笑了笑，跟着踏入水道。
瞬间的冰冷后，王默发现自己被包裹在一个气泡中，正以惊人的速度在水下穿行。水王子和舒言在相邻的气泡里，外面的景色模糊不清，只有偶尔闪过的鱼群和沉没的车辆提醒他们仍在城市中。
大约半小时后，水流突然变得湍急。水王子警觉地直起身子："有干扰。"
话音刚落，一道巨大的黑影从深处袭来，狠狠撞上王默的气泡。她尖叫一声，气泡破裂，冰冷的水瞬间灌入她的口鼻。
"王默！"
水王子的声音在水中扭曲。王默拼命挣扎，却不断下沉。黑暗中有东西缠住了她的脚踝——不是水草，而是某种金属触须。她勉强睁开眼，看到一只前所未见的清道夫：形似巨型乌贼，但头部是半透明的，里面闪烁着电子元件般的红光。
水刃从上方射来，切断触须。水王子游到她身边，抓住她的手。王默感到一股能量流入体内，让她能在水中呼吸。
"水面！现在！"水王子对舒言喊道，同时召唤出数十道水箭射向怪物。
三人破水而出，落在岸边。王默大口喘息，发现他们在一个陌生的工业区，四周是废弃的仓库。
"那是什么东西？"舒言惊恐地问，"我的数据库里没有这种清道夫！"
"新型猎杀者。"水王子紧盯着恢复平静的水面，"专门针对能力者设计的。我们得——"
水面突然炸开，怪物跃出，六条触须同时袭来。水王子迅速展开水盾，但这次怪物的攻击更加猛烈，触须尖端竟然射出激光般的热线，穿透防御。
一条触须卷住舒言的数据板，瞬间将其粉碎。
"不！我的数据！"舒言绝望地喊道。
王默尝试召唤水箭，但怪物似乎对她的能量频率特别敏感，立刻转向她。两条触须如长矛般刺来——
水王子闪身挡在她面前，触须贯穿了他的腹部。
"不！"王默的尖叫声中，水王子抓住触须，全身爆发出刺目的蓝光。光芒所到之处，触须迅速结冰，并向怪物主体蔓延。
怪物发出电子音般的尖叫，挣脱冰冻的触须，退回水中消失不见。
水王子跪倒在地，淡蓝色的液体从伤口涌出。王默颤抖着扶住他，尝试使用治愈能力，但这次能量流动异常困难——有什么东西在阻止伤口愈合。
"毒...素..."水王子艰难地说，"新型...阻止...修复..."
"不，不，不！"王默拼命集中精神，双手按在伤口上，蓝光不断闪烁却无法稳定，"坚持住，求你了！"
水王子的呼吸越来越弱，皮肤开始失去光泽。他抬起手，轻轻抚摸王默的脸颊："王默...我..."
"别说话！保存体力！"泪水模糊了王默的视线，"舒言，帮帮我！"
舒言快速检查伤口："毒素在扩散！需要抗毒血清或类似的东西！"
水王子突然抓住王默的手，力道大得惊人："听我说...时间...不多了..."他的蓝眼睛直视着她，里面有一种王默从未见过的强烈情感，"我...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什么错误？你在说什么？"王默的泪水滴在他脸上。
"上一次...我选择了...职责..."水王子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这次...我选择...你..."
他的手指滑落，眼睛闭上了。
"水王子！不！醒醒！"王默疯狂地摇晃他，但毫无反应。她转向舒言，声音破碎："他...他死了吗？"
舒言检查脉搏："还活着，但生命体征非常微弱。我们需要找个安全地方，想办法解毒。"
王默咬紧嘴唇，强忍泪水。现在不是崩溃的时候。她帮舒言把水王子抬到一处隐蔽的仓库，用废弃的布料做了简易担架。
"最近的避难所在三公里外。"舒言查看仅剩的一个小型数据板，"但带着伤员太危险了。"
王默环顾四周，注意到仓库角落有一个地下储藏室："先在那里安顿。我来想办法解毒。"
储藏室阴暗潮 所有参赛者注意。第一阶段测试结束。第二阶段：团队混战，现在开始。"
水晶塔的机械女声回荡在整个城市上空，惊起一群不知名的黑色飞鸟。王默站在避难所屋顶，看着远处那座发光的塔渐渐沉入地下，只留下一个巨大的坑洞。
"果然移动了。"舒言推了推眼镜，数据板上闪烁着复杂的图表，"根据能量轨迹，它正向北方移动，可能是去下一个测试区域。"
水王子双臂交叉，眉头紧锁："我们必须跟上。中枢塔附近才是最安全的地带。"
王默低头看着手腕上的水之印记。自从那次测试后，印记变得更复杂了，边缘多了一些细小的符文，偶尔会发出微弱的红光。她没告诉水王子和舒言这件事，就像她没告诉他们评估者说的那些奇怪的话。
"收拾必需品，十分钟后出发。"水王子下令道，转身下楼。
舒言正要跟上，王默轻轻拉住他："舒言...你有没有发现水王子最近有点奇怪？"
眼镜少年犹豫了一下："他的能量读数确实有异常波动，但他拒绝接受详细检查。"他压低声音，"自从你接触中枢后，你们两个的能量共振频率都变了。"
王默心头一紧："什么意思？"
"理论上，引导者和契约者的能量应该互补但不相同。"舒言调出一组数据，"但现在你们的能量特征越来越相似...就像..."
"就像什么？"
舒言摇摇头："可能只是测试的副作用。别担心，我会继续监测的。"
他们收拾好简单的行装——主要是舒言的数据设备和一些浓缩水元素。水王子在避难所周围设置了最后一道防护水幕，至少能阻止普通清道夫入侵。
"走水路最快。"水王子在废弃码头边停下，挥手召唤出一道水流组成的通道，"能节省至少两小时。"
王默看着那幽深的水道，喉咙发紧。自从知道评估者说她体内有什么"终焉之力"后，她对水的感受变得复杂起来。有时她会做奇怪的梦，梦见自己沉入深海，却无法溺水...
"王默？"水王子注意到她的犹豫，"有问题吗？"
"没、没有。"她勉强笑了笑，跟着踏入水道。
瞬间的冰冷后，王默发现自己被包裹在一个气泡中，正以惊人的速度在水下穿行。水王子和舒言在相邻的气泡里，外面的景色模糊不清，只有偶尔闪过的鱼群和沉没的车辆提醒他们仍在城市中。
大约半小时后，水流突然变得湍急。水王子警觉地直起身子："有干扰。"
话音刚落，一道巨大的黑影从深处袭来，狠狠撞上王默的气泡。她尖叫一声，气泡破裂，冰冷的水瞬间灌入她的口鼻。
"王默！"
水王子的声音在水中扭曲。王默拼命挣扎，却不断下沉。黑暗中有东西缠住了她的脚踝——不是水草，而是某种金属触须。她勉强睁开眼，看到一只前所未见的清道夫：形似巨型乌贼，但头部是半透明的，里面闪烁着电子元件般的红光。
水刃从上方射来，切断触须。水王子游到她身边，抓住她的手。王默感到一股能量流入体内，让她能在水中呼吸。
"水面！现在！"水王子对舒言喊道，同时召唤出数十道水箭射向怪物。
三人破水而出，落在岸边。王默大口喘息，发现他们在一个陌生的工业区，四周是废弃的仓库。
"那是什么东西？"舒言惊恐地问，"我的数据库里没有这种清道夫！"
"新型猎杀者。"水王子紧盯着恢复平静的水面，"专门针对能力者设计的。我们得——"
水面突然炸开，怪物跃出，六条触须同时袭来。水王子迅速展开水盾，但这次怪物的攻击更加猛烈，触须尖端竟然射出激光般的热线，穿透防御。
一条触须卷住舒言的数据板，瞬间将其粉碎。
"不！我的数据！"舒言绝望地喊道。
王默尝试召唤水箭，但怪物似乎对她的能量频率特别敏感，立刻转向她。两条触须如长矛般刺来——
水王子闪身挡在她面前，触须贯穿了他的腹部。
"不！"王默的尖叫声中，水王子抓住触须，全身爆发出刺目的蓝光。光芒所到之处，触须迅速结冰，并向怪物主体蔓延。
怪物发出电子音般的尖叫，挣脱冰冻的触须，退回水中消失不见。
水王子跪倒在地，淡蓝色的液体从伤口涌出。王默颤抖着扶住他，尝试使用治愈能力，但这次能量流动异常困难——有什么东西在阻止伤口愈合。
"毒...素..."水王子艰难地说，"新型...阻止...修复..."
"不，不，不！"王默拼命集中精神，双手按在伤口上，蓝光不断闪烁却无法稳定，"坚持住，求你了！"
水王子的呼吸越来越弱，皮肤开始失去光泽。他抬起手，轻轻抚摸王默的脸颊："王默...我..."
"别说话！保存体力！"泪水模糊了王默的视线，"舒言，帮帮我！"
舒言快速检查伤口："毒素在扩散！需要抗毒血清或类似的东西！"
水王子突然抓住王默的手，力道大得惊人："听我说...时间...不多了..."他的蓝眼睛直视着她，里面有一种王默从未见过的强烈情感，"我...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什么错误？你在说什么？"王默的泪水滴在他脸上。
"上一次...我选择了...职责..."水王子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这次...我选择...你..."
他的手指滑落，眼睛闭上了。
"水王子！不！醒醒！"王默疯狂地摇晃他，但毫无反应。她转向舒言，声音破碎："他...他死了吗？"
舒言检查脉搏："还活着，但生命体征非常微弱。我们需要找个安全地方，想办法解毒。"
王默咬紧嘴唇，强忍泪水。现在不是崩溃的时候。她帮舒言把水王子抬到一处隐蔽的仓库，用废弃的布料做了简易担架。
"最近的避难所在三公里外。"舒言查看仅剩的一个小型数据板，"但带着伤员太危险了。"
王默环顾四周，注意到仓库角落有一个地下储藏室："先在那里安顿。我来想办法解毒。"
储藏室阴暗潮湿，但至少隐蔽。他们将水王子小心地安置在垫子上。王默再次尝试治愈，依然无效。毒素像有生命般抵抗着她的能量。
"我需要了解这是什么毒素。"她擦掉眼泪，"舒言，你能分析吗？"
舒言苦笑："没有设备，我的能力大打折扣。但..."他犹豫了一下，"你的能量读数变了。自从中枢测试后，你的治愈能力频谱扩大了。也许可以尝试不同的频率？"
王默点头，闭上眼睛全神贯注。这次她不再强行推动能量，而是尝试"倾听"伤口的反应，就像水王子教她感受水元素那样。慢慢地，她感知到毒素的波动——一种尖锐、不规则的频率。她调整自己的能量，尝试与之共振...
奇迹般地，伤口边缘的毒素开始分解。速度很慢，但确实有效！
"有用！"舒言兴奋地小声说，"继续！"
两小时后，王默精疲力竭地倒下，但水王子伤口中的大部分毒素已被清除。他的呼吸平稳了些，但仍昏迷不醒。
"休息一下吧。"舒言递给她一瓶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王默摇头："我得继续。谁知道那毒素还会有什么后效..."
"如果你累垮了，对他也没好处。"舒言坚持道，"我去外面放哨，你睡一会儿。"
王默最终妥协，靠在墙边闭目养神。但一闭上眼睛，水王子受伤的画面就闪回脑海，还有他那些奇怪的话..."上一次我选择了职责，这次我选择你"...这是什么意思？
外面天色渐暗，舒言轻手轻脚地进来："好消息是我没发现猎杀者的踪迹。坏消息是，有其他能力者在附近活动。火系的能量特征。"
王默立刻坐直："思思和火领主？"
"不确定。但安全起见，我们得保持安静，明天一早就转移。"
夜深时，王默守在水王子身边，时不时检查他的生命体征。突然，他轻微地动了动，嘴唇微张。
"水王子？"王默立刻俯身。
他的眼睛没有睁开，但微弱地说着什么。王默把耳朵凑近，勉强听清几个词：
"...终焉...封印...不能...再次..."
王默浑身冰凉。终焉？就像评估者说的"终焉之力"？水王子知道什么？
她正要追问，水王子又陷入深度昏迷。王默呆坐在黑暗中，思绪万千。所有线索似乎都指向一个她不敢面对的真相——她与这场末日游戏的联系，可能远比想象中深。
第二天黎明，舒言摇醒打盹的王默："有情况！"
王默立刻清醒，跟着舒言来到一个小窗口。远处，几个身影正在搜寻什么——是火系能力者，但不是陈思思和火领主。这些人穿着统一的红色制服，像是某种组织。
"火领主的追随者。"舒言低声道，"他们可能在找我们，也可能在找中枢塔。"
"我们得离开这里。"王默下定决心，"找个更安全的地方等水王子醒来。"
他们用担架小心地搬运水王子，从仓库后门溜出。王默走在前面探路，舒言负责后方警戒。城市废墟中寂静得可怕，只有风声和偶尔的远处爆炸声。
"往北。"舒言查看数据板，"中枢塔的能量痕迹指向那边。"
他们艰难前行了数小时，途中几次差点被发现，不得不绕路。水王子的状况时好时坏，有几次王默不得不停下来为他补充能量。
傍晚时分，他们发现一座半毁的教堂，彩绘玻璃奇迹般地完好，在夕阳下投射出绚丽的光影。王默决定在这里过夜，至少有个屋顶。
安置好水王子后，舒言在角落里摆弄他抢救出来的小型数据板："王默...有件事你得知道。"
他的语气让王默心头一紧："什么？"
"我尝试分析水王子的伤情时，发现了一些...异常。"舒言推了推眼镜，"他的能量特征在变化。不是毒素的影响，而是更深层的改变。就好像..."
"好像什么？"
"好像他在逐渐变成人类。"舒言说出这个惊人的结论，"他的精灵基因正在被某种力量改写。而那种力量的签名..."他犹豫了一下，"...和你治愈能量的签名完全吻合。"
王默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水王子变成人类？因为她？
"还有更奇怪的。"舒言调出一组图表，"你体内的能量波动与末日游戏系统的核心频率有7.3%的重合度。这在统计学上几乎不可能，除非..."
"除非我和系统有某种联系。"王默苦涩地接上他的话。评估者说她是什么"终焉协议"的载体，难道是真的？
舒言惊讶地看着她："你已经知道了？"
"只知道一点点。"王默简单复述了评估者的话，但没有提到那个与她相似的女性影像。
舒言陷入沉思："如果这是真的...也许你就是结束这场游戏的关键。"
"或者加速世界毁灭的钥匙。"王默苦笑，"舒言，如果...如果我真的是某种危险，你会怎么做？"
舒言认真地看着她："科学家的职责是弄清真相，而不是预设结论。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朋友王默，这点不会变。"
王默感激地微笑，但心里沉甸甸的。水王子知道多少？他选择她是因为系统指派，还是因为...她体内的那个东西？
夜深了，王默坐在水王子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即使在昏迷中，他的手指也微微回握，仿佛本能地寻求与她接触。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她轻声问，"为什么说'这次选择我'？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月光透过彩绘玻璃，在水王子苍白的脸上投下蓝色光斑。有那么一瞬间，王默错觉他的睫毛颤动了一下，但再看时又毫无动静。
她叹了口气，靠在墙边闭上眼睛。明天又是艰难的一天，她需要保存体力...
梦里，她又回到了那个深海。但这次，有双手从上方伸来，试图拉她上去。她抬头，看到水王子的脸，却同时有八个不同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
"他每次都这么说..."
"别相信他..."
"他会再次背叛你..."
"终焉是唯一的救赎..."
王默惊醒了，浑身冷汗。黎明的第一缕阳光正透过彩绘玻璃照进来，落在她手腕的印记上——那印记此刻正闪烁着微弱的红光，就像在回应她的噩梦。
而更令人震惊的是，水王子的眼睛睁开了，正直直地看着她，里面盛满了某种古老而复杂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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