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塔比远看时更加巨大。
王默仰头望着这座悬浮在空中的建筑，喉咙发紧。塔身完全由某种透明材料构成，内部流转着七彩光芒，底座离地面至少二十米，没有任何可见的入口。几条光带从塔基垂下，像某种生物的触须般轻轻摆动。
"能量读数爆表了。"舒言推了推眼镜，数据板上闪烁着一串串红色警告，"这绝不仅仅是控制节点...更像是系统本体的一部分。"
水王子站在王默身侧，表情凝重："比预想的要危险。我们不该贸然接近。"
"但你说过我们需要情报。"王默指向塔周围聚集的人群，"而且看起来我们不是唯一这么想的。"
至少有三十个能力者分散在广场各处，各自保持着安全距离。王默能辨认出不同元素的印记——土系能力者周围环绕着微光闪烁的碎石，风系脚下旋动着小型气流...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占据中央位置的火系团队。
陈思思站在火领主身侧，红黑相间的战斗服勾勒出她比从前更加凌厉的轮廓。她似乎感应到了王默的目光，转头看过来，眼中跳动的火焰没有丝毫波动，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王默的心揪了一下。上次交手后，她一直希望思思能恢复一些理智，但眼前的人已经看不出半点昔日好友的影子。
"别盯着看。"水王子低声警告，"火领主会视为挑衅。"
果然，火领主注意到了他们。这个高大的男性精灵全身笼罩在火焰中，只露出一双如熔岩般的眼睛。他朝水王子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做了个割喉的手势。
"幼稚。"水王子冷哼一声，却下意识地站到王默前面。
"看那边。"舒言突然指向水晶塔底部，"有人尝试接近了。"
一个土系能力者团队正小心翼翼地靠近其中一条光带。为首的男子伸手触碰光带——
瞬间，光带缠住他的手腕，将他整个人吊到空中。他的队友们惊呼起来，准备救援，但男子突然停止挣扎，身体发出柔和的光芒。
"欢迎，参赛者。"一个机械女声从水晶塔传出，回荡在整个广场，"身份确认：土元素初级掌控者，编号T-771。符合测试条件。"
光带轻轻将男子放在地面上。他看起来毫发无损，反而精神焕发，手腕上的土之印记明显变大了。
"初级测试通过。"机械声继续道，"奖励：土元素亲和力提升20%。"
广场上顿时一片哗然。其他土系能力者立刻争先恐后地冲向光带。
"等等！"水王子拦住王默和舒言，"别轻举妄动。"
他们观察着陆续上前的能力者。大多数人成功通过了所谓的"初级测试"，获得了不同程度的奖励。但也有少数几个被光带缠住后发出惨叫，摔在地上时印记已经消失，变成了普通人。
"淘汰机制。"舒言快速记录着数据，"系统在筛选更有潜力的参赛者。"
王默注意到陈思思和火领主还没有动作，似乎在等待什么。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人群中走出，向光带靠近。
"建鹏？！"王默差点喊出声。
那个总是活力满满的篮球少年现在看起来沉稳了许多，身上穿着由树叶和树皮编织的奇特服装。更引人注目的是他手腕上青翠欲滴的叶形印记——木系能力者。
"那是你的朋友？"水王子问。
王默点头，心中涌起一丝希望："他和思思都是叶罗丽战士...也许他能..."
建鹏自信地触碰光带，被提到空中。几秒钟后，水晶塔发出比之前更响亮的提示音："木元素中级掌控者，编号W-359。潜力评估：优秀。奖励：木元素掌控力提升35%，获得'自然共鸣'技能种子。"
建鹏落地时，周身环绕着生机勃勃的绿色能量，引得周围人一阵羡慕的低语。他环顾四周，目光扫过王默时停顿了一下，却没有表现出任何认出她的迹象，只是平静地回到了自己的团队。
"怎么会..."王默的声音哽住了，"建鹏也不记得我了？"
"不一定是忘记。"水王子皱眉，"可能是被系统或引导者影响了。看他的眼睛。"
王默仔细观察，发现建鹏的瞳孔周 水晶塔比远看时更加巨大。
王默仰头望着这座悬浮在空中的建筑，喉咙发紧。塔身完全由某种透明材料构成，内部流转着七彩光芒，底座离地面至少二十米，没有任何可见的入口。几条光带从塔基垂下，像某种生物的触须般轻轻摆动。
"能量读数爆表了。"舒言推了推眼镜，数据板上闪烁着一串串红色警告，"这绝不仅仅是控制节点...更像是系统本体的一部分。"
水王子站在王默身侧，表情凝重："比预想的要危险。我们不该贸然接近。"
"但你说过我们需要情报。"王默指向塔周围聚集的人群，"而且看起来我们不是唯一这么想的。"
至少有三十个能力者分散在广场各处，各自保持着安全距离。王默能辨认出不同元素的印记——土系能力者周围环绕着微光闪烁的碎石，风系脚下旋动着小型气流...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占据中央位置的火系团队。
陈思思站在火领主身侧，红黑相间的战斗服勾勒出她比从前更加凌厉的轮廓。她似乎感应到了王默的目光，转头看过来，眼中跳动的火焰没有丝毫波动，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王默的心揪了一下。上次交手后，她一直希望思思能恢复一些理智，但眼前的人已经看不出半点昔日好友的影子。
"别盯着看。"水王子低声警告，"火领主会视为挑衅。"
果然，火领主注意到了他们。这个高大的男性精灵全身笼罩在火焰中，只露出一双如熔岩般的眼睛。他朝水王子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做了个割喉的手势。
"幼稚。"水王子冷哼一声，却下意识地站到王默前面。
"看那边。"舒言突然指向水晶塔底部，"有人尝试接近了。"
一个土系能力者团队正小心翼翼地靠近其中一条光带。为首的男子伸手触碰光带——
瞬间，光带缠住他的手腕，将他整个人吊到空中。他的队友们惊呼起来，准备救援，但男子突然停止挣扎，身体发出柔和的光芒。
"欢迎，参赛者。"一个机械女声从水晶塔传出，回荡在整个广场，"身份确认：土元素初级掌控者，编号T-771。符合测试条件。"
光带轻轻将男子放在地面上。他看起来毫发无损，反而精神焕发，手腕上的土之印记明显变大了。
"初级测试通过。"机械声继续道，"奖励：土元素亲和力提升20%。"
广场上顿时一片哗然。其他土系能力者立刻争先恐后地冲向光带。
"等等！"水王子拦住王默和舒言，"别轻举妄动。"
他们观察着陆续上前的能力者。大多数人成功通过了所谓的"初级测试"，获得了不同程度的奖励。但也有少数几个被光带缠住后发出惨叫，摔在地上时印记已经消失，变成了普通人。
"淘汰机制。"舒言快速记录着数据，"系统在筛选更有潜力的参赛者。"
王默注意到陈思思和火领主还没有动作，似乎在等待什么。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人群中走出，向光带靠近。
"建鹏？！"王默差点喊出声。
那个总是活力满满的篮球少年现在看起来沉稳了许多，身上穿着由树叶和树皮编织的奇特服装。更引人注目的是他手腕上青翠欲滴的叶形印记——木系能力者。
"那是你的朋友？"水王子问。
王默点头，心中涌起一丝希望："他和思思都是叶罗丽战士...也许他能..."
建鹏自信地触碰光带，被提到空中。几秒钟后，水晶塔发出比之前更响亮的提示音："木元素中级掌控者，编号W-359。潜力评估：优秀。奖励：木元素掌控力提升35%，获得'自然共鸣'技能种子。"
建鹏落地时，周身环绕着生机勃勃的绿色能量，引得周围人一阵羡慕的低语。他环顾四周，目光扫过王默时停顿了一下，却没有表现出任何认出她的迹象，只是平静地回到了自己的团队。
"怎么会..."王默的声音哽住了，"建鹏也不记得我了？"
"不一定是忘记。"水王子皱眉，"可能是被系统或引导者影响了。看他的眼睛。"
王默仔细观察，发现建鹏的瞳孔周围有一圈不自然的绿色光晕，就像...思思眼中的火焰。
"木领主。"水王子沉声道，"他向来喜欢给契约者打上精神印记。"
"就像火领主对思思做的那样？"王默握紧拳头，"他们怎么能这样控制我的朋友！"
"冷静。"水王子按住她的肩膀，"现在不是——"
"水系团队。"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真意外你们会出现在这里。"
王默转身，看到冰公主站在几步之外，银发在无风的环境中自动飘扬，周身环绕着细小的冰晶。她身边跟着一个瘦高的少年，眼神锐利如鹰——又一个被选中的能力者。
"姐姐。"水王子点头致意，"我们只是来收集情报。"
冰公主冷笑："情报？还是想提前获取系统奖励？"她锐利的目光扫过王默，"这就是你的契约者？看起来不怎么样。"
王默感到脸颊发热，但没有退缩："我们只是想了解游戏规则，找到和平通过测试的方法。"
"和平？"冰公主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小人类，这不是过家家。只有最强的元素才能生存到最后。"她转向水王子，"弟弟，我警告过你不要对人类投入感情。他们终究会失败，就像前八个一样。"
水王子的表情变得僵硬："这是我的选择。"
冰公主摇摇头："随你吧。不过..."她突然凑近，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音说，"小心那个中枢。它在扫描每个参赛者的潜力...和隐藏属性。"
说完，她带着自己的契约者转身离去，留下王默困惑不已。
"隐藏属性？那是什么？"
水王子没有立即回答，他的目光落在王默手腕上的水之印记上，表情复杂："我们该回去了。"
"等等。"舒言突然插话，"王默应该尝试接触光带。"
"什么？"水王子厉声道，"太危险了！"
"但从数据来看，潜力越高的能力者获得的好处越大。"舒言指着数据板，"而且如果冰公主说的是真的，中枢可能藏有重要信息。我们需要那些情报。"
王默看向水晶塔，心跳加速。她害怕失败，害怕被淘汰，但更害怕因为自己的犹豫而错失拯救朋友的机会。
"我去试试。"她下定决心。
水王子抓住她的手腕："不行。你的能力还不稳定，万一——"
"万一什么？"王默直视他的眼睛，"你担心系统会发现什么？"
水王子眼中闪过一丝王默读不懂的情绪，但他很快恢复了平静："...至少等大多数人都测试完。我们观察更久一些。"
他们找了个相对隐蔽的位置继续观察。随着时间推移，广场上的能力者逐渐减少——有的满意地带着奖励离开，有的则黯然离场。火领主和陈思思终于行动了，思思触碰光带时，整个水晶塔都亮起了红光。
"火元素高级掌控者，编号F-118。潜力评估：卓越。奖励：火焰纯度提升50%，获得'熔核爆发'技能种子。"
陈思思落地时，全身笼罩在炽白的火焰中，连头发都化为了流动的岩浆。火领主满意地大笑，揽着她的肩膀离开了。
王默胃部一阵绞痛。思思越来越不像人类了...她还能被救回来吗？
"差不多了。"舒言检查数据板，"现在广场上只剩几个能力者了。"
水王子依然犹豫："王默..."
"我必须试试。"王默坚定地说，"为了思思，建鹏，还有所有被卷入这场游戏的人。"
水王子看着她，最终叹了口气："...我会在旁边。有任何异常立刻切断连接。"
王默点点头，走向最近的一条光带。在触碰前，她回头看了一眼水王子，发现他的表情几乎是...恐惧的？为什么？
光带缠上她的手腕，冰凉而柔软。下一秒，她就被提到了空中。
世界突然变得寂静。王默感到一股奇异的能量流遍全身，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针在扫描她的每个细胞。手腕上的水之印记剧烈发烫，但奇怪的是，这次没有疼痛，只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
"检测到异常。"机械女声在她脑海中响起，"身份确认：水元素初级掌控者，编号W-007。潜力评估：...错误...重新扫描..."
王默感到一阵眩晕，眼前的景象变了——她不再在水晶塔外，而是站在一个纯白的空间里，面前漂浮着一个由光组成的女性形象。
"有趣。"光之女性歪着头看她，"水之印记下还藏着别的东西。"
"你是谁？"王默警惕地问。
"系统的子程序之一。你可以叫我'评估者'。"光之女性绕着她飘了一圈，"告诉我，小女孩，你是否经常做关于末日的梦？"
王默心头一震。她确实从小就做奇怪的梦——城市毁灭，天空燃烧，还有一双始终注视着她的眼睛...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评估者笑了："撒谎。你的记忆被封印得很深，但系统能看到一切。"她突然贴近王默的脸，"包括你体内的终焉之力。"
"终焉...什么？"
"上一个文明的遗产。"评估者后退一步，挥手唤出一幅全息影像——一个与王默有七分相似的女性，站在毁灭的城市中央，眼中流着血泪，"第七代测试的最终幸存者，也是她亲手启动了终焉协议，毁灭了整个文明。"
王默摇头："这不可能...我才十七岁！"
"肉体年龄无关紧要。"评估者冷冷道，"灵魂才是关键。而你的灵魂...很古老。"
影像变换，显示出王默手腕上的水之印记。评估者轻轻一点，印记竟然分裂开来，露出下面一个暗红色的复杂符号。
"双重印记。表面的水元素掩盖了深处的终焉之力。聪明...但瞒不过系统。"
王默感到一阵恶寒。这个符号让她本能地恐惧，仿佛里面藏着什么吞噬一切的东西。
"你想干什么？"她颤抖着问。
评估者露出神秘的微笑："系统喜欢有趣的变量。你被允许继续游戏...暂时。"她打了个响指，"奖励：水元素掌控力提升40%，治愈能力升级。"
白光吞没了一切。王默感到自己在下坠，然后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接住。
"王默！王默！"
她睁开眼，看到水王子焦急的脸。他们回到了广场上，舒言正在一旁快速检查数据板。
"我...我没事。"王默挣扎着站起来，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衣服完全干了——不，是所有的水分都在她体表形成了一层完美的保护膜，随着她的动作流动却不破裂。
"发生了什么？"水王子追问，"系统说了什么？为什么扫描持续了这么久？"
王默犹豫了。评估者说的那些话...终焉之力，上一个文明...她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本能告诉她这些信息可能会伤害到身边的人。
"只是...系统说我的潜力不错。"她勉强笑了笑，展示手腕上明显变大的水之印记，"看，我得到了升级。"
水王子盯着她看了几秒，似乎在判断真伪，最终点点头："...我们回去吧。"
回程的路上，王默注意到水王子比平时更加沉默。当他们穿过一条废弃的地铁隧道时，他突然停下脚步。
"舒言，你能去前面侦察一下吗？"
舒言看了看两人，会意地点头离开。
水王子转向王默："现在告诉我真相。系统对你说了什么？"
王默心跳加速。他知道了？还是仅仅怀疑？
"我告诉你了啊，就是——"
"别撒谎。"水王子打断她，声音异常严肃，"系统扫描你的时候...你的能量特征变了。有那么一瞬间，我感受不到水元素的存在，只有某种更古老、更危险的东西。"
王默的手不自觉地捂住手腕上的印记。她该怎么解释自己都不明白的事？
"我...我真的不知道。"她最终说道，这至少部分是真的，"系统提到什么'异常扫描结果'，但没具体说。然后给了我升级就结束了。"
水王子深深地看着她，似乎在评估她话语的真实性。最终，他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无论发生什么，记住一点——你不是一个人面对这一切。"
这个亲昵的动作让王默心头一暖，但紧接着她就注意到水王子眼中闪过一丝她读不懂的情绪...几乎是悲伤的？
"走吧。"他收回手，"舒言在等了。"
当晚，避难所里，王默辗转难眠。评估者的话在她脑海中回荡——终焉之力，上一个文明，毁灭的幸存者...如果这些是真的，她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与这场末日游戏有关？
悄悄起身，她来到水池边，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普通的人类女孩面孔，除了那个发着微光的水之印记...她轻轻触碰印记，尝试回忆评估者展示的那个暗红符号。
一阵剧痛突然袭来，王默差点叫出声。印记周围的皮肤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但转眼又消失了。
"睡不着？"
王默猛地转身，看到水王子站在身后。他穿着简单的蓝色睡袍，长发松散地披在肩上，在月光下显得比平时更加...人类。
"我...做了个噩梦。"这不算谎言。
水王子在她身边坐下："关于什么？"
"关于...终结。毁灭。还有...选择。"王默小心地选择着词汇，"水王子，如果...我是说如果，一个人不得不做出伤害别人才能生存的选择，那还算是正确的选择吗？"
水王子沉默了一会儿："没有简单的答案。但我知道一点——真正的生存不是仅仅保持呼吸，而是保留那些让你值得生存的东西。"
这个回答如此像她会说的话，王默忍不住微笑："听起来不像你会说的。"
"也许我被某个固执的人类影响了。"水王子嘴角微微上扬，但很快又变得严肃，"王默，无论未来发生什么，记住——选择永远在你手中。不要被过去或他人定义。"
他的话中似乎有深意，但王默太累了，无法深思。她只是点点头，感受着水王子手臂轻轻环住她肩膀的温暖。
远处，舒言在睡梦中翻了个身，数据板滑落在地。屏幕上闪烁着一行刚刚解码完成的信息：
【警告：检测到终焉协议激活序列。载体：人类女性，代号W-007。危险等级：灭世】
而在避难所的另一个角落，水王子白天穿的外套口袋里，一片来自冰公主的冰晶正在无声融化，里面封存的信息只有短短一句话：
【弟弟，你知道她在吞噬你，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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