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有话想跟你说。”
一个平淡无奇的下午,雨过天晴的天空透过云层撒下一片片暖阳,照的病房暖烘烘的。
病房的窗户被孩子的母亲打开,浅色的窗帘也被医院外的风一阵阵吹起,它们穿过发梢,树荫斑驳下的阳光洒在孩子的母亲的头发上。
她的容貌尚还年轻,脸色却苍老了不止十岁。乌黑的头发里也掺杂着不多不少的白色发丝。这位母亲低垂着头,她眼神里早没了光,只是一顾的做着手里削苹果的动作。
同病房的两个病友都出去了,现在的病房里很安静,这对母子不擅长表达,孩子开口后没了下句,整个屋子里只剩下苹果削皮和心电监护发出的“滴滴”声。
那声音像催命符般的,叫的人心慌。
“你说吧。”
孩子的母亲说,她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那颗没削好皮的苹果上,语气十分平淡。
“我想...”躺在床上的孩子鼓足了勇气,他抓紧了被褥,“我想出院,然后和晓翼他们一起去冒险。”
孩子的母亲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你不想。”她的语气还是那么平淡无奇,没有丝毫情绪变化。
“苹果削好了,你吃吧。”
小孩接过母亲手里递过来的苹果,双手小心翼翼的捧着,小口小口的吃着。
“可是...可是我真的很想出去。”小孩说,“妈妈,晓翼他不是坏人。是我自己想出去的。”
“你想你也不许出去。”孩子的妈妈回答到。
“可你不是说只要是我想的你都会支持我吗?为什么,妈妈...”
小孩抬起头,他目光中带着恳求似的询问他的母亲。“我真的觉得自己好多了,我也想长大啊!我不能一直这样麻烦你们!”
“那你每次出院后不久又复发,这些事你都忘了吗?”母亲听到这般话,攥紧了双拳,她的眼泪即将夺眶而出...
“每次都这样每次都这样,我们不是在囚禁你。如果你真的好了我们哪不是希望你能和朋友们一起出去玩呢?我做不到啊...我做不到...我们...你爸爸,你爷爷你奶奶...包括我都希望自己能替你承受这么多苦难...我们真的只是想...”
“你能...活下去。”
“伊戈尔,你现在可以逃跑了。”
在经历了半个小时多的攀爬后,小伙伴们总算是到了山顶,但他们并不是来看风景的。孩子们好奇的东张西望着,就连远处山脚下的大海也能望得一清二楚。钱湉走在最前头,手里拄着她那根登山杖,拍打着把山路覆盖住的茂密植被,一边回头看了看其他人一起往前去。
“哇这不对吧,再往里走都走到山沟沟里去了。”唐晓翼吐槽,这条野路十分难走,“姓钱的你确定是在这吗?你还记得回去怎么走吗我们要是迷路了怎么办。”
唐晓翼化身问题学生,边走一路边问一连串问题,嘴巴一直说个不停。
“停停停小祖宗!”钱湉怒而转头,这吵的她脑袋都大了,“我说是,就是。你要不信,你现在就走,下山和伊戈尔坐一桌去。”
“哇,你怎么突然凶人啊。”唐晓翼说,“我信我信,还有多久啊。”
钱湉扒开最后一丛草丛,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破败不堪的建筑,建筑的周围长满了野草,看上去也是有些年头了。
“我们到了。”
小伙伴们蹲在这片野草丛生的建筑旁摸索许久,洛基也积极参与了进来。这所建筑的房门没有上锁,轻轻一拍门就开了。
“大家!看看我找到了什么!”
飞飞手里捧着一堆东西,边大声喊着边跑到其他人面前。
烧断掉的檀香,刻着奇怪符文的木雕,疑似是用来装酒的器具,一个满是灰尘的掉了漆的香炉 ...以及一个难以用具体的形状的形容的类似雕塑的东西,那雕塑状的东西只有一个小型电风扇的大小,雕塑表面布满密密麻麻的划痕,像是用刀削上去的,早已看不出原本的样貌。
“看上去...很像祭祀用的东西啊。”唐晓翼说。
小伙伴们望着这些诡异的物品,倒吸一口凉气。
“这太诡异了,钱湉你能看出来这是拜的哪个神仙吗?”希燕问。
钱湉挠挠头,“这个...真的看不出来啊。再找找有没有别的线索吧。”
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小伙伴们意识到了,这恐怕不是一场简单的杀人凶案。这背后或许是牵扯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所以警方才会草草结案。
“哇塞钱湉,跟你冒险真有意思,每次都这么刺激。”唐晓翼翻找着房间里其他可能藏有东西的角落,“你说这该不会是什么XX神之类的事吧。”
钱湉停下动作,她转过身一脸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小孩。“不是,你个十岁小孩怎么懂这么多东西。”
“你懂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啊,怎么尽是邪门歪道的玩意儿。少上点网吧!”
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伊戈尔坐在歇脚处的长椅上,羽之冒险队的其他人还是没有回来。
“你是,怎么知道的。”伊戈尔问。因为晓翼他们还没有回来,他现在干是着急也没用,那也只能陪面前的陌生人聊天了。
那名陌生的面孔就近着坐到他旁边,“谁说我知道的,我瞎说的!”
好吧,看来这个天也不是那么需要聊了。
伊戈尔这下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他又低下头去看地上的行李,又不说话了。
“哎呀小哥你这面貌...”那陌生少年凑近望了望。
“怎...怎么了。”伊戈尔惊愕的抬起头。
“你长得挺好看的嘛!你是外国人吗?”
“哎?你这...你这人怎么说话莫名其妙的。”
“哎呀抱歉抱歉,我这人思维比较跳脱。我说话就这样。”
“我是算半个吧,我是华裔。”
两个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聊了起来,聊得天昏地暗,不知队友为何物。
“那你叫什么名字?”伊戈尔问。
伊戈尔告诉了这位少年羽之冒险队的故事,少年不说深感同情也是十分佩服。并且他听说羽之冒险队的引导者和自己也是一样非常“神奇”的性格,顿时就来了兴趣。少年心想,他要是见到了这位引导者小姐,他一定要好好的和对方来一次“心与心的交流”。
“我嘛...我叫阿眠。”
“我住在山顶上。”
洛基“汪汪”叫着,叫声也惊动了其他人。小伙伴们看着洛基从二楼的楼梯跑下来,嘴里还叼着一本满是褶皱的破损不堪的小册子。
“这是...受害者的笔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