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

庭审现场，严浩翔微微解开衬衫最上方的纽扣，露出锁骨下那刺目的实验编码。旁听席瞬间炸开锅，嘈杂声如潮水般涌来，议论声此起彼伏。

“被告方是否承认，对编号SYX-0304实验体进行过非法记忆干预？”法官敲下了法槌，声音沉闷而有力。

宋亚轩坐在证人席上，指尖轻轻敲击着父亲留下的加密硬盘，哒哒声在寂静的法庭里显得格外清晰。当辩护律师第三次强调“实验目的是治疗基因疾病”时，他突然插话，声音平稳却又带了丝暗藏锋芒的冷意：“治疗需要切除海马体吗？”他说着，举起手术录像，画面中11岁的严浩翔被固定在电击椅上，瘦小的身影让人揪心。“需要给双胞胎注射相互克制的毒素吗？”

严浩翔在原告席猛地抬头，目光如刀般刺向宋亚轩——这是宋亚轩第一次公开承认他们的血缘关系，眼底情绪翻涌，复杂得难以言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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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庭间隙，洗手间的灯光惨白刺目。宋亚轩盯着平板屏幕，手指飞快滑动，指尖因紧张微微发颤。监控画面中，年轻的宋教授抱着两个昏迷的孩子痛哭，声音哽咽：“必须让他们彼此制衡……否则活不过十八岁……”声音断断续续，像是从深渊里传来的低语。

就在这时，镜子映出一个高大的身影。严浩翔抢过平板，盯着视频里父亲撕心裂肺的模样，声音嘶哑：“我们是被故意分开的？”

宋亚轩按住他颤抖的手，语气低沉却坚定：“孪生子基因链会相互吞噬。”他说着，扯开领带露出颈侧的注射痕迹，针孔密密麻麻遍布皮肤，“所以你离开后，我每周都在注射你的血清。”

严浩翔瞳孔骤缩，呼吸一滞——难怪宋亚轩明知有毒还是喝了他的咖啡，难怪解毒剂配方如此眼熟……那根本是用他自己的血提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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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陈述前，严浩翔突然要求休庭十分钟。他在证人休息室将宋亚轩抵在墙上，动作粗暴却不失精准，尖牙刺破对方嘴唇，带着一丝血腥味：“你早就知道……我们是在互相续命？”

“不然呢？”宋亚轩舔掉唇上的血珠，语气轻佻又危险，“让你发现离开我就会死……比囚禁有用多了。”

法警敲门催促时，严浩翔将染血的领带塞进他口袋，低声说道：“现在我们有共同的DNA证据了。”

重回法庭，两位原告手上的同款伤口让陪审团面面相觑。法官宣布“永久封存实验数据”时，宋亚轩在桌下踩住了严浩翔的皮鞋，动作隐秘却带着熟悉的亲近感——就像二十年前在孤儿院，SYX-0304总会偷偷勾住哥哥的手指。

三个月后，宋亚轩的摄影展《共生》揭幕。中央展区循环播放着一段双人视频：严浩翔对着镜子解开绷带，露出心口新鲜的手术疤痕；镜头一转，宋亚轩在暗房里冲洗的X光片显示——他的胸腔内跳动着两颗心脏。

展厅最深处的小房间，参观者能听到交叠的心跳声。有人发现声源其实是两个并排的听诊器，而使用说明写着：

“请同时聆听，这是世界上最致命的共生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