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手术刀在严浩翔颈侧压出一道血线，宋亚轩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SYX-0304——宋亚轩，2003年3月4日出生。"他的指尖发颤，却仍死死抵着刀片，"你偷了我弟弟的名字和生日？"

严浩翔突然笑了，鲜血顺着锁骨滑进衣领："你确定是偷的？"他缓缓从内袋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两个五岁左右的男孩站在实验室门口，穿着同样的条纹病号服，一个眼角有泪痣，一个手腕系着红绳。

"那年他们给我们注射分化剂，你扛住了副作用。"严浩翔用照片边缘轻轻划过宋亚轩的脸颊，"而我高烧三天后，记忆全失。"

宋亚轩的刀"当啷"落地。照片里系红绳的男孩，手腕内侧赫然是家族遗传的月牙形胎记——和他自己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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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的废弃实验室里，宋亚轩用偷来的门禁卡刷开了最里间的冷冻舱。寒气弥漫中，严浩翔突然从背后抱住他，嘴唇贴着他耳后的疤："现在想起来了？这是他们给你做脑叶切除的地方。"

宋亚轩猛地转身，后腰撞上操作台。疼痛触发闪回——无影灯下，11岁的自己拼命挣扎，而隔壁手术台传来孪生弟弟撕心裂肺的哭喊。

"他们切除了你关于我的记忆。"严浩翔解开病号服，胸口露出蜿蜒的术后疤痕，"但没算到我会偷看你档案里的家庭照..."他指尖点上宋亚轩左眼角的泪痣，"就像没算到，十五年后我会在杂志上认出这颗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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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突然拽住严浩翔的衣领将他拖进冷冻舱。在零下20度的低温里，他咬破手指把血抹在对方唇上："知道为什么家族要找失踪的孩子吗？"他的呼吸在玻璃上凝出白霜，"我们这一支的血...天生带着剧毒。"

严浩翔舔掉唇间鲜血，在逐渐模糊的视线中扯开宋亚轩的衬衫。心口处，与他对称的位置纹着解毒剂的分子式。

"我每周给自己注射这个。"宋亚轩的声音开始发抖，"从发现你偷换我咖啡那天起..."

严浩翔大笑起来，牙齿沾着血丝："真巧。"他掏出颈链挂着的微型注射器，"我准备的也是解毒剂——在你第一次吻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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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笛声响彻实验室外围时，宋亚轩正把最后一管血样注入严浩翔静脉。

"记住，你现在流着我的血。"他咬破严浩翔的指尖按在总控台上，DNA锁应声而开。监控屏幕显示警方已突破正门，而他们身后，冷冻舱开始发出异常嗡鸣。

严浩翔突然将宋亚轩推进通风管道："出口连着化工厂下水道。"他在合上栅栏前塞来一把车钥匙，"我拖住他们，你去销毁——"

"闭嘴。"宋亚轩拽住他领带狠狠吻上去，"要死一起死。"

警报声中，他们撬开了主控室的防火系统。当灭火用的高压水雾充斥走廊时，两个身影逆着人群冲向最深处的档案库——那里藏着足以摧毁整个财团的，关于数百名实验体的完整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