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宋亚轩被一阵窸窣声惊醒。
他睁开眼,发现身旁的被窝空荡荡的,床头柜上的电子钟显示着03:07。客厅隐约传来吉他拨弦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是有人在尝试某个旋律。
宋亚轩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客厅只开了一盏小夜灯,严浩翔蜷缩在沙发角落,抱着吉他,指尖在琴弦上轻轻摩挲。听到脚步声,他猛地抬头,眼睛在昏暗中亮得出奇。
"吵醒你了?"
宋亚轩没说话,径直走过去,手掌贴上他的额头——温度正常。自从严浩翔那次败血症后,他养成了半夜检查对方体温的习惯。
"做噩梦了?"宋亚轩问。
严浩翔摇摇头,手指无意识地拨动琴弦:"新歌的副歌部分总是写不好。"
宋亚轩在他身边坐下,沙发陷下去一块。他伸手拿过吉他,这个动作让严浩翔惊讶地挑眉——宋亚轩几乎从不碰他的乐器。
"这里,"宋亚轩的指尖点在琴颈第三品,"试试降半音。"
严浩翔眨了眨眼,接过吉他按他说的弹了一遍,旋律顿时流畅起来。
"宋医生居然懂音乐?"
"医学院时组过乐队。"宋亚轩轻描淡写,"弹贝斯。"
严浩翔瞪大眼睛,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你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宋亚轩没回答,手指突然抚上严浩翔的锁骨下方——那里有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疤痕。严浩翔屏住呼吸,感受着微凉的指尖沿着疤痕轮廓游走。
"还疼吗?"
"早就不疼了。"严浩翔笑道,"不过..."他抓住宋亚轩的手腕,将他的手掌按在自己左胸,"这里偶尔会疼。"
宋亚轩条件反射地要抽手,却被严浩翔牢牢按住。隔着薄薄的睡衣,他能感受到对方有力的心跳。
"骗你的。"严浩翔凑近,鼻尖几乎碰到他的,"只是想让你摸摸。"
宋亚轩的耳根发烫,却没有抽回手。
夜灯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墙上,交叠在一起,像一首无声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