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光而行

一年后，圣心医院周年庆典。

礼堂座无虚席，宋亚轩坐在第一排，白大褂下隐约露出STAR乐队的纪念T恤。台上，院长正在致辞："...特别感谢心外科宋亚轩主任，他提出的'音乐辅助治疗'方案已成功帮助百余位患者..."

掌声中，宋亚轩的手机震动。

【后台好无聊，想你了】

他唇角微勾，回复：【认真准备】

【可是我的吉他pick忘在更衣室了，就是上次你送我的那个】

宋亚轩叹了口气，起身走向后台。

——

更衣室里，严浩翔正对着镜子调整耳返。黑色皮衣勾勒出挺拔的肩线，锁骨处的音符纹身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你的pick。"宋亚轩推门而入，指尖捏着那枚金属拨片。

严浩翔转身，眼睛倏地亮起来："宋医生果然最靠谱。"他凑近，呼吸扫过宋亚轩的耳廓，"帮我戴上？"

宋亚轩瞥了眼虚掩的门，还是抬手将拨片挂回他颈间的银链上。指尖不经意擦过温热的皮肤，那里曾经有一道狰狞的疤痕，如今只剩浅淡的印记。

"接下来有请特别表演嘉宾——STAR乐队！"主持人的声音穿透门板。

严浩翔突然抓住宋亚轩的手腕："一起上台？"

"胡闹。"

"就唱最后一首，我新写的歌。"严浩翔晃了晃他的手臂，"叫《处方笺》..."

礼堂灯光暗下，宋亚轩被拽上舞台时引起一阵惊呼。聚光灯打下，他下意识眯起眼，直到掌心被塞入一个冰凉的物件——听诊器。

"这首歌，"严浩翔对着麦克风说，"献给让我重获新生的医生。"

前奏响起，宋亚轩怔在原地。这是他们初见时，严浩翔在病房里胡乱弹的那段旋律，如今被编成完整的乐章。

当严浩翔唱到副歌部分，突然将听诊器按在自己胸口。雷鸣般的心跳通过扩音器传遍全场，台下爆发出善意的哄笑。

宋亚轩耳尖发烫，却在众目睽睽下做了个出人意料的动作——他解开白大褂，露出里面印着"STAR"字样的T恤。

严浩翔的歌声戛然而止。

"继续唱。"宋亚轩用只有他们能听见的声音说，"我的主唱先生。"

——

演出结束后的庆功宴上，副院长端着香槟走来："宋主任，听说您提交了去山区医疗支援的申请？"

"嗯，下个月出发。"

"那您和严先生..."

"他会跟我一起去。"宋亚轩看向不远处被护士们围住的严浩翔，"他的乐队要在当地学校做音乐支教。"

阳台夜风微凉，严浩翔溜出来时，发现宋亚轩正望着远处霓虹出神。

"在想什么？"

"你第一次住院时，"宋亚轩转过脸，"为什么抓住我的手腕？"

严浩翔眨眨眼："因为你看我的眼神..."

"嗯？"

"像看着一首未完成的歌。"他笑着凑近，"现在谱完最后一个小节了，宋医生。"

宋亚轩低头吻住他，身后礼堂内传来倒计时的欢呼。

新年钟声响彻城市时，他们在无人看到的角落交换了呼吸。